因為腦子里想著要套白年錦他媽麻袋,白羅羅一下午都沒啥精神。其他老師還以為是他生病了不舒服,叫他實在不行就早點下班,主任去開會了沒人會告發他的。
白羅羅拒絕了其他老師的好意,還是堅持到了下午下班的時間,然后飛快的騎著自行車去拿系統給他找的麻袋去了。
系統給白羅羅定了位,把白羅羅引到到了一個垃圾堆旁邊,然后白羅羅看到了一個黃色麻袋。
白羅羅捏著鼻子把麻袋撿起來問系統這東西是用來裝什麼的。
系統說:“豬飼料的。”
白羅羅:“……”可以的。
拿了麻袋的白羅羅又去旁邊的藥店買了個口罩,戴上之后又蓋上帽子,然后蹲點去了。
這天越來越冷,黑的也越來越早,不過六點半的時間幾乎就看不見路。
白羅羅戴著帽子和口罩,蹲在白年錦家附近。他從小到大都是沒干過這種事兒,一時間心中還有些緊張,問系統說:“你覺得我這樣做對不對啊?”
系統:“有啥不對的。”
白羅羅說:“打女人……”
系統說:“她還打孩子呢,白年錦多可愛一小孩兒啊,她怎麼下得去手!”
白羅羅覺得有道理。
系統說:“你也別打重了,就威脅一下她,讓她別再對白年錦動手就成。”
白羅羅說好,然后運動了一下身體,順便還演習了一下動作。
白羅羅說:“我有點緊張。”
系統說:“緊張個屁,當她是頭豬,一套一圈一巴掌,就搞定了。”
白羅羅說:“……你看起來很有經驗的樣子啊。”
系統說:“我們系統從來不打人。”
對,不打人,只會慫恿別人打人。
就在白羅羅做好心理準備的時候,白年錦的媽也正巧回來了,這大冷的天她只穿了條薄薄的打底褲,然后就是剛剛遮住大腿的裙子和露出頸項的皮草衣服,渾身上下都在透出一股濃濃的風塵氣。
白羅羅已經在心中做了無數次演練,他看到白年錦的媽媽后,便往前一步,然后將手里的麻袋一氣呵成的套在了白年錦的母親頭上。
白年錦的母親受驚想要大叫,卻被一個硬硬的東西抵在了后背,一個男聲在她耳邊響起,道:“你是白年錦的媽?”
白母趕緊求饒,說錢在包里。
“誰他嗎要你的臭錢。”白羅羅故意粗聲粗氣的說著臟話,他道,“我今天來這里,就是告訴,你以后要是再敢打白年錦,我就一刀捅死你。”
白母聽到這話,就感到那尖銳物朝著自己的腰部又頂入了幾分,她勉強道:“你、你是誰?你、你要做什麼?”
白羅羅道:“白年錦是老子朋友,你如果敢借著母親身份再對他動手動腳,老子非把你揍出個花兒來,王哥那兒的貨你他媽的也別想要了。”
白母腿一軟,隨即白羅羅就聞到一股腥臊的氣息——她居然被嚇尿了。白羅羅此時并沒有意識到,對于一個吸毒的人來說,威脅不給他毒品是件多麼讓她絕望的事情。
白羅羅見威脅起了作用,便放開了白母。
白母軟倒在雪地上,直到白羅羅走了很久,才慢慢的從地上爬了起來,只不過臉上還帶著濃濃的驚懼之色。王哥那里的貨,是白母最為隱秘的渠道,現在她手上就只剩這麼一個路子,如果也斷了,那她真不知道該去哪里拿好貨了。
白母渾身顫抖的想,也不知道她那個破爛貨一般的兒子,到底是從哪里招惹了這麼一個“朋友”。
白羅羅做完壞事兒之后激動的渾身都在發抖,連顛帶跑的離開了小巷,走了好遠才緩過來。
他問系統,說我發揮的怎麼樣呀。
系統很嫌棄的說你把你的舊報紙先扔了成不。
沒錯,白羅羅只是把舊報紙卷成了一個尖尖的卷,假裝是利器用來威脅白年錦的母親。他把報紙扔了,說:“給我幾分!”
系統說:“六分。”
白羅羅說:“就六分啊?”
系統說:“還有一分是友情分。”
白羅羅:“……”
分數雖然不高,但事情好歹是做完了,白羅羅回家路上還和系統聊天,系統說他又去買了一包抹茶味的瓜子,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郵寄過來。
白羅羅道:“瓜子還有抹茶味的?”
系統說:“對啊,只是太暢銷,已經斷貨了。”
白羅羅心想數據還能斷貨,但也沒細問,就此揭過了。
到家后,做了壞事的白羅羅有點坐立不安,始終無法入睡,最后還是拿出了一本日記,一筆一劃的將今天的事情記在上面了,才慢慢的有了睡意。
系統見白羅羅如此不爭氣的模樣,怒道:“你小時候就沒干過什麼壞事兒嗎?”
白羅羅看著天花板,開始回憶著他的童年,說:“干過。”
系統說:“什麼壞事兒?”
白羅羅說:“扯小朋友的裙子。”
系統說:“可以啊,小時候不挺有出息……”
他話還沒說完,就聽到白羅羅補全了這句話:“但是我現在知道那個小朋友是個小哥哥了。”
系統:“……”
白羅羅用手臂遮了臉,語氣中充滿了悲痛,他道:“估計裙子底下掏出來比我還大。
”
系統:“……”
系統沉默了好久,憋出了一句:“睡吧,別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