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羅羅呼吸不暢,雙手開始條件反射的推拒。
卯九按住了白羅羅的手,認認真真的繼續吻著,他的吻技非常生澀,但這并不妨礙他繼續下去。
一吻結束,白羅羅和卯九都有些呼吸不暢,白羅羅嘟囔了兩句,卯九則舔了舔唇。
“原來是這種滋味。”卯九用熱毛巾拭去了白羅羅額頭上的冷汗,眸子里全是光,他說:“王爺……”的滋味居然比那烤的紅薯還要甜。
白羅羅很少喝酒,因此喝醉之后的反應特別大。
第二天他一睜開眼,就感到頭疼欲裂,哎喲哎喲的痛呼了好幾聲,緩了好一會兒才緩過來、。
然而等白羅羅一緩過來就傻眼了,只見卯九被他牢牢的摟在懷中,雖然兩人衣服都完好無損,但如此親密的姿態還是讓白羅羅有點發冷汗。
他趕緊問系統,說:“昨天晚上我沒對卯九做什麼吧?”
系統說:“你摸了他的胸。”
白羅羅:“……”
系統說:“還捏了他的腰。”
白羅羅:“……”
系統長嘆一聲:“該做的都做了,不該做的也做了。”
白羅羅感到自己放在卯九屁股上的手要燒起來了。
系統說:“沒想到你是這樣的公務員。”
白羅羅流下了悲傷的淚水,他道:“……我對不起國家給我發的工資。”
系統說:“哦,我騙你的。”
白羅羅:“……”
系統說:“其實你只摸了他的屁股而已。”
白羅羅差點沒被這系統氣死,他說:“你們都這樣嗎?”
系統說:“對啊,不喜歡我你可以下個世界換個系統嘛。”
白羅羅:“……”媽的上個世界的系統也這麼和他說過,現在的系統都這麼吊炸天?
白羅羅還在頭疼,他懷里的人就醒了。
卯九倒是比白羅羅要淡定許多,還和白羅羅問好:“王爺,早。”
白羅羅干笑著,道:“早、早。”
然后白羅羅就躺在床上,看著卯九起身穿衣,面不改色的準備出門去練武了。
眼見卯九就要推門而出,白羅羅實在是沒忍住,問了句:“卯九,昨夜我們……”
卯九眨眨眼,似乎十分不解:“昨夜怎麼了?”
白羅羅艱澀道:“昨夜……我們有沒有……發生什麼……”
卯九動作一頓,隨即遲疑道:“我和王爺并沒有發生什麼。”
白羅羅說:“真的?”
卯九說:“真的。”
白羅羅表情還是有些遲疑,他咽了咽口水,然后小聲的問了句:“那你嘴唇怎麼破了。”
卯九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破損的嘴唇,淡淡道:“只是我自己昨晚不小心咬破的。”
白羅羅:“(⊙v⊙)真的嗎?”
卯九溫聲道:“真的。”他的目光那樣的溫柔,溫柔的讓白羅羅有種自己是個人渣的錯覺。
然后卯九就出去了,關門的動作也格外的輕柔。
白羅羅頭發凌亂的從床上坐起來,嘶啞著聲音道:“系統,我真的沒對卯九做什麼吧?”
系統說:“沒有。”
白羅羅微微松了口氣。
然而系統卻沒有告訴白羅羅——從頭到尾,白羅羅的確是沒有對卯九做什麼,然而至于卯九有沒有對白羅羅做什麼,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然而看熱鬧的永遠不嫌事兒大。
吃早飯的時候,白羅羅滿目陰沉,他的系統就在他腦子的唱:“那一夜,你沒有拒絕我,那一夜,你傷害了我……”
白羅羅:“……你差不多就行了啊。”
系統說:“別擔心,其實你們根本沒有發生什麼。”
白羅羅:“……”他本來是覺得他和卯九沒有發生什麼的,但是這個系統一個勁的重申,搞得他心越發的懸了起來。
系統還在安慰他,說:“別怕啊,搞基也符合社會主義價值觀的,我們從來不歧視性向不同的人。”
白羅羅說:“可是我喜歡漂亮的女孩子啊!”
系統幽幽的笑了,他說:“你怎麼知道自己喜歡的一定是個女孩子呢。”
白羅羅:“……”
系統安靜了一會兒,又要和他談心,問他說他的初戀是什麼時候。
白羅羅知道這個世界的系統話賊多,不理他肯定鬧個不停,于是不太情愿的回了句:“挺久了,是小學的時候……我女朋友長得可可愛了,現在想起來我都……”
系統聽完,安靜片刻,來了句:“三年起步,最高死刑。”
白羅羅:“…………”媽的,他下個世界一定要換個系統。
這頓飯都要把白羅羅吃出內傷來了,他吃完飯,悶悶不樂的坐在屋子里嗑亂七八糟的堅果,卯九就在屋子外面練武。
近來天氣越發寒冷,只是卯九卻從未貪過一天的安逸。
白羅羅怕他凍著了,讓他休息一個月再繼續,卯九卻是搖搖頭拒絕了,說手不練會生疏,況且他已經習慣了這樣的生活。
兩人一起生活了半年,白羅羅差不多也從卯九那里了解到了影衛的生存狀態。
那基本不是人過的日子,一天工作十八個小時以上,沒有五險一金,更不可能有加班費,而且還找童工,環境十分堪憂。而因為影衛的工作危險程度,折損率也特別的高,基本十年底層的那一批侍衛就要換的差不多了。
好在白羅羅把卯九接過來之后,將卯九身上的暗傷調理的差不多,應該不會影響壽元。
外面還在下雪。
白羅羅坐在小火爐旁邊,披著白狐皮做的披風,桌前放著不少零食畫本供他消磨時間,屋側的窗戶開了個小口,只要他一扭頭,便能透過窗戶看見在院子里練武的卯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