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下來吧,把外套脫了。”白舟輕聲說了一句,盛明月乖乖地從盛斯嶼懷里下來。
盛斯嶼剛要幫她脫外套,盛明月直接拒絕,“我自己會脫。”
這才跟白舟待了一個月,盛明月變乖了不少,盛斯嶼愣了一下,看了白舟一眼,仿佛在問白舟,你是怎麼把這小家伙調教得這麼乖的?
白舟得意地笑了笑,沒辦法,是他魅力太大了,小家伙心甘情愿聽他的話。
別看盛明月長得蘿莉,其實是個小腹黑,嘴特別毒,這一點跟盛斯嶼很像,所以在盛家就沒她怕的人。
白舟這一個月也深有體會,在劇組拍戲時,蘇哲跟白舟戲外幾乎零交流,盛明月簡直就成了白舟的嘴替,在蘇哲面前說話要多刻薄有多刻薄。
有這麼個好侄女替他懟人,白舟別提多爽了,而且每次聽到盛明月冷嘲蘇哲,白舟都會想到盛斯嶼那張臉,這叔侄倆太像了。
不過現在,這對腹黑叔侄組已經被白舟拿捏的死死的了。
“好了,你先去洗個手,等你叔叔忙完我們出去吃飯。”白舟接過盛明月的衣服,摸了摸她的頭。
盛明月“嗯”了一聲,顛顛兒跑去洗手。
辦公室有獨立的衛生間,盛明月把門關上后,盛斯嶼才敢湊近白舟,摟著他的腰,“大侄子有沒有想叔叔?”
最近一個月盛斯嶼沒怎麼去探班,要不是盛明月在,他早就把白舟抱到沙發上吻一遍了。
白舟生怕被盛明月發現,忙推開盛斯嶼,“你正經一點。”
“我抱自己的老婆怎麼就不正經了?”盛斯嶼貼著白舟,這副死纏爛打的樣子簡直跟盛明月如出一轍。
“果然侄女隨叔叔。”白舟沒好氣地嘀咕了一句。
盛斯嶼低笑一聲,隨后在白舟耳邊蹭了一下,語氣不滿道:“不是上午就殺青了嗎?怎麼這個點才來?”
白舟:“陪她去游樂場玩了一會兒。”
盛斯嶼:“說好了今天陪我的。”
怎麼聽著一股醋味呢?
白舟笑了笑:“怎麼?你連小侄女的醋也吃?”
今天白舟沒有戲,本來是要參加青山國際愛情電影周的,但他主演的那部《極速追擊》只入圍了最佳剪輯,這個電影節又是在外地舉辦,白舟實在懶得去。
所以早就答應了盛斯嶼,今天特意過來陪他一天。
兩人好好的甜蜜約會就這麼被盛明月攪和了,其實白舟也沒真想送盛明月回家,他對這個小家伙的喜愛完全不輸盛斯嶼。
這麼可愛的萌娃誰不喜歡呢?
盛斯嶼也看出來了,“你要是喜歡孩子,我們可以領養一個。”
白舟笑了笑,“算了吧,到時候你們不得天天為了我爭風吃醋?”
盛斯嶼:“……”
*
盛斯嶼一直忙到七點半,本來說好的要去吃飯,結果盛明月睡著了。
“把她帶回家吧?萬一醒了沒看到我,估計又要鬧了。”
盛明月這一個月跟白舟待習慣了,有點離不開他了。
盛斯嶼點了點頭,“好吧,我給他家里打個電話。”
回到家,盛斯嶼把盛明月放到了客臥,回到主臥時,白舟正在浴室洗澡。
盛斯嶼坐在沙發上看了一會兒電腦,浴室的水聲一直響著,這次白舟洗澡的時間有點久,盛斯嶼把電腦合上,放在桌子上,隨后緩緩走到浴室門口。
他敲了敲門,“白舟?還沒洗好?”
水聲停了下來,傳來白舟悶悶的聲音,“馬上了。”
說是馬上了,其實又過去了十多分鐘,白舟才擦著頭發走出來,“明月沒醒吧?”
“沒有,睡得挺香的。”盛斯嶼走過來,“幫你吹吹頭發?”
“嗯。”白舟點了點頭。
盛斯嶼吹著頭發,白舟就在那坐著發呆,等頭發吹干了,他還沒回過神來。
“怎麼了?有心事?”盛斯嶼問道。
白舟嘆了一口氣,“我是不是演技很差?”
雖然嘴上說懶得去參加電影周,其實他是心里抗拒,他主演的《極速追擊》票房不錯,口碑也很好,不明白為什麼連最佳男主的入圍都沒有。
盛斯嶼坐過來,溫聲說道:“電影評獎和電影票房完全是兩回事,雖然每個電影人都是希望名利雙收,但拿獎這個事很難說,尤其是票房有保障的商業電影,無論評分多高都很難打動評審。”
“演技好不好不是這一部電影決定的,你這麼優秀的人怎麼突然不自信了?”
白舟倚在盛斯嶼的肩上,“其實也不是不自信,可能是期望太高了。”
他很清楚是自己心態出了問題,太想證明自己了。
馬上要到元旦了,記得一年前他還在直播間大放厥詞今年要拿影帝的,現在估計要食言了。
白舟突然想什麼,他抬起頭眨了眨眼,“一定是上次那個流星雨我忘了許愿了。”
在內娛能不能火本來就很玄學,他拿不到影帝也不一定是演技的問題,很有可能是沒許愿。
嗯,肯定是這個原因。
盛斯嶼被白舟這副樣子逗笑,“那要不要再去放一次煙花?”
“嗯……也不是不可以。”白舟很認真地回答,盛斯嶼笑了笑,低頭吻上了他的唇。
兩人正吻得難舍難分呢,盛明月突然闖了進來,“白哥哥,我怕黑,我要在你這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