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片子結果出來后, 白舟讓小夢給盛斯嶼打了個電話,上次發燒沒告訴盛斯嶼, 盛斯嶼都生氣了, 發生這麼大的事再不說, 那白舟絕對就是在故意“挑釁”盛斯嶼了。
聽完小夢打完這通電話,白舟在一旁嘆了口氣, 要不是他現在雙手也被固定著,這個電話說什麼也不會讓小夢打。
小夢頭一次遇到這種情況,在現場就直接嚇哭了, 到醫院也是緊張的不知所措, 給盛斯嶼打電話時都是語無倫次的。
電話剛打完沒多久,白舟就在病房看到了急沖沖跑進來的盛斯嶼。
見盛斯嶼愣在門口, 大口喘著粗氣, 白舟對他抿嘴笑了笑。“沒什麼事的, 就是小傷, 已經處理好了。”
白舟看上去狀態還不錯,就是躺在病床上的姿勢有些別扭,雙手綁著繃帶,左腿用夾板固定著,抬高掛在輔助桌上。
但盛斯嶼看到白舟的那一刻又揪心又自責。
在白舟最需要他的時候,他卻不在,盛斯嶼沉著臉緩緩走了過去。
“這是小傷?”
他看了一眼白舟那腫得快有大腿粗的左腳踝,揪著心深吸一口氣,“醫生怎麼說?”
就知道盛斯嶼在電話里什麼都沒聽進去,白舟調皮地說道,“醫生說需要老公照顧一個月。”
盛斯嶼:“……”
過了兩秒,盛斯嶼無奈低笑了一聲,心疼得眼神看著白舟,語氣帶著點顫抖,“對不起,沒能陪在你身邊。”
白舟愣了一下,這聲道歉不應該他說嗎?
畢竟這幾天確實是他冷落了盛斯嶼,今天跟盛斯嶼聊天也明顯感覺到對方在生悶氣了。
白舟還想著今晚拍完戲再哄哄盛斯嶼呢,結果就出意外了。
“你……不生氣了?”白舟眨了眨眼,帶著一副撒嬌的語氣。
盛斯嶼沉著臉,“怎麼不生氣?我要被你氣死了。”
嘴上這麼說著,其實半點生氣的意思都沒有,反倒有種委屈的意思。
之前就算白舟再怎麼惹他生氣,只要白舟撒嬌哄一哄,他就能被對方拿捏的死死的。
更何況白舟現在這副樣子,盛斯嶼心疼還來不及,怎麼可能還會生氣?
白舟委屈巴巴,又認真地解釋,“我沒想不理你,更不會對你冷淡,就是……最近太煩躁了。”
他松了一口氣,對盛斯嶼賣萌撒嬌,“這回好了,不用聚少離多了,這一個月我都要天天黏著你,到時候你可不能嫌我煩。”
他巴不得白舟天天黏著他,盛斯嶼寵溺地捏了一下白舟的臉,意味深長地說,“你現在這個樣子,天天黏著我有什麼用?什麼都做不了。”
白舟:“……”
盛斯嶼指尖滑過白舟的耳邊,重重舒了一口氣,他想伸手去摸白舟的腳腕,手在半空停了一下,又縮了回去。
“疼不疼?”
“不疼。”白舟搖了搖頭。
本來很疼,但白舟看到盛斯嶼這副撩撥的樣子,哪都不疼了。
“怎麼可能不疼?”盛斯嶼蹙眉揪著心,不敢想象,白舟摔下去的時候有多難受多無助。
要不是白舟雙手綁著繃帶,盛斯嶼一定會抓著白舟的手放在他的心口,告訴白舟,他也疼,他要疼死了。
盛斯嶼靠近白舟,輕輕吻著白舟的額頭,臉頰,耳尖,“白舟,你要嚇死我了,你真的嚇死我了。”
聽得出來,盛斯嶼在極力壓抑著心中的情緒,但聲音還是帶著顫音,白舟的心也跟著顫了一下。
被盛斯嶼吻過的每一寸肌膚都開始酥麻起來,白舟臉上一陣燥熱,心臟狂跳不止。
他側過頭,輕喘著說道,“就是害怕你擔心,才不讓你來探班的。”
盛斯嶼愣了一下,恍然蹙眉,語氣不滿道,“白舟,你以為我不去探班就不擔心你了嗎?”
“我只會更擔心,更胡思亂想……”
盛斯嶼話沒說完,就被白舟的唇瓣堵住了。
白舟覆在盛斯嶼唇間,微微開口,含了一下對方的唇瓣,帶著撒嬌的語氣,“好啦別生氣嘛,我以后不會這樣了。”
其實他才不想這樣呢,拍那種危險戲份,白舟巴不得盛斯嶼守在他身邊。
只是從蓬山那次見面后,白舟在盛斯嶼這里就收斂了不少。
一旦開始處處為盛斯嶼考慮,他就作不起來了,不像之前那樣,只要他想見盛斯嶼,不管對方忙不忙都必須過來。
“白舟,不想讓我心疼你,還想讓誰心疼你?嗯?”盛斯嶼邊說邊猛烈回應白舟的吻,他深入探索,香津濃滑在舌尖纏綿。
“白舟你沒——”
病房的門突然被沈越推開。
白舟的舌尖還跟盛斯嶼難舍難分,突然被門口的動靜驚了一下,連手腕上的傷都忘了,抬手就要推盛斯嶼。
“嘶……”
白舟悶哼了一聲。
“碰到哪了?哪疼?”盛斯嶼語氣溫柔又小小翼翼,他抬著手懸在半空,不敢碰白舟的傷口,但又想給他止疼,一副手足無措的樣子。
“沒事沒事。”白舟深呼吸了幾下,見門口的沈越還愣在原地一言不發,連忙給盛斯嶼使眼色。
盛斯嶼頓了一下,淡定地轉身看了看門口的人,“沈老板以后記得先敲門。
”
“啊?”沈越站在門口,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額,抱歉,剛才一著急忘了敲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