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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喜白老師!有什麼想說的嗎?”
慶功宴選在一家高檔酒店,來的不光有主創團隊,演員,導演,還有好多記者。
白舟剛到酒店,就被記者圍了起來。
“沒什麼想說的了,就是很開心,謝謝。”白舟現在還能感覺到自己心跳加速,所以盡量避免在攝像頭面前露出馬腳。
“都拿完獎了,白老師怎麼還緊張呢?”有記者調侃,“臉還紅著呢。”
白舟:“……”
“額……還沒緩過來。”白舟尷尬地笑了笑。
白舟在表演這方面頭一次遇到瓶頸,他是很想表現出還沒緩過來的那種緊張,可臉上的紅暈沒辦法控制。
“就這樣吧,謝謝大家。”白舟不敢跟記者多聊,匆匆逃離現場。
而且,他現在滿腦子都是盛斯嶼,怕在鏡頭面前越說越亂。
慶功宴上,白舟和于導成了主角,一波又一波的人過來敬酒,都是一些“恭喜”“實至名歸”之類的話。
于導照單全收,來一個喝一個,白舟也不好意思拒絕。
好在白舟酒量還可以,一直撐到后半場,這個時候場子里的人基本上都喝多了,白舟也有點多,但跟于導他們比起來,算清醒的。
“白老師,這是準備走嗎?”
白舟剛站起身,路遠之拿著酒杯搖搖晃晃地走了過來。
白舟頓了一下,今天心情好,賞臉回他一句,“嗯,太累了,準備回家休息。”
路遠之嬉皮笑臉地坐在白舟身邊,那股帶著油膩的酒味隨即撲了過來,白舟厭惡地皺了皺眉。
“今天您能拿獎,我非常開心,來,白老師再陪我喝一個。”
路遠之隨手倒了一杯酒,放在白舟面前,見白舟還在一旁站著,臉色頓了頓,“怎麼?白老師不會不給我面子吧?”
白舟翻了個白眼,你算老幾?為什麼要給你面子?我拿獎跟你有什麼關系?
不過場子內還有不少記者,白舟也不好發作,淡淡回道,“不好意思路總,我已經喝多了,不能再喝了,等下次吧。”
這話已經算是給路遠之很大的面子了。
可在路遠之聽來,白舟就是沒給他面子,路遠之仗著自己喝多了,色瞇瞇的眼神明目張膽地在白舟身上來回游離。
“今天我可是特意給白老師辦的慶功宴,白老師連杯酒不陪我喝?”
白舟清冷白皙的臉上泛著淺淺的紅暈,看著路遠之越發心癢。
他趁白舟不注意,伸手一把摟住了白舟的腰,使勁把白舟按到了自己的大腿上。
“額!”
白舟連忙坐起身,皺眉看著路遠之,厭惡,惡心。
到了后半場,場內的人幾乎都在互相串酒桌,白舟剛才特意選了一張沒人的酒桌,醒了一會兒酒,剛準備走,就讓路遠之惡心了一下。
他們的拉扯動作不大,場內的人都在互相聊天喝酒,還沒人注意到這邊。
“陪你喝?”白舟挑了挑眉,拿起面前的紅酒,冷冷說道,“好。”
說完,不等對方反應,直接把紅酒潑到路遠之的臉上。
“給你臉你不要?你算個什麼東西?”白舟一字一頓地說完,不管對方什麼反應,直接轉身離場。
白舟站在酒店門口,深深吸了一口氣,隨后拿起手機給盛斯嶼打去電話。
“哥哥,你來接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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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斯嶼那邊接到電話,聽白舟語氣有點不對勁,沒多問,直接下樓去開車。
車開到院門口,發現地上有一個紙質包裝袋,一看就是在藥店下單的包裝袋。
“白先生?”盛斯嶼下車拿到包裝袋,上面除了他們家的地址和白先生,再沒有其他信息,盛斯嶼默認是白舟買的感冒藥之類的。
沒多想,盛斯嶼把東西放到副駕駛,開始往白舟的酒店出發。
到了地方,見白舟呆呆地站在酒店門口,盛斯嶼下車,“怎麼在門口等著?手這麼涼……你在門口等了多久?”
白舟抬眼看了一下盛斯嶼,“……沒多久。”
盛斯嶼察覺到白舟情緒不好,“是不是發生什麼了?怎麼臉色這麼差?”
在沒見到盛斯嶼之前,白舟確實情緒很低,但盛斯嶼一來,白舟就好了很多,“……很差嗎?可能是喝多了吧?”
這種事情還是不要告訴盛斯嶼的好,被路遠之惡心了一下,沒必要影響到他和盛斯嶼的約定。
“不是讓你少喝嗎?”盛斯嶼語氣聽不出一點責備,更多的是關心和心疼。
“嗯嗯,錯了錯了,別生氣哈……”白舟撒嬌地挽著盛斯嶼的脖頸,“哥哥,親親我。”
盛斯嶼笑了笑,偏頭用嘴巴在白舟耳邊蹭了蹭,壓低聲音,“這麼著急?等回去把你親個遍。”
白舟被撩撥得心里癢癢的,臉紅成一片,不敢再招惹盛斯嶼。
“坐副駕。”盛斯嶼打開車門。
“你自己開車來——”白舟剛坐到副駕,一眼就撇到了那個包裝袋。
不知道為什麼,白舟下意識地把包裝袋往身后藏。
等反應過來時,又覺得好笑,這東西不就是給盛斯嶼準備的嗎?
干嘛怕他看到?
“買的什麼藥?”盛斯嶼坐到駕駛座時,正看到白舟拿著那個紙袋。
白舟愣了一下,小聲說道,“這是給你買的。”
“嗯?”
聽白舟這語氣,盛斯嶼才反應過來,笑著接過紙袋,拆開看了看,果然是套。
盛斯嶼笑得更濃了,“謝謝老婆,不過……這個號不太合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