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知道要趕緊逃離那個地方。
直到他走到電梯門口才想起,剛才怎麼沒給那個路總一巴掌?
電梯門打開的那一瞬, 看到盛斯嶼, 白舟把所有的惱怒、委屈一下子釋放出來,竟有種想要沖上去抱住盛斯嶼的沖動。
白舟輕輕撇了一眼盛斯嶼, 對方正用一種霸道強硬的眼神盯著自己。
還是別抱了。
現在盛斯嶼簡直跟小說里描寫的那種把內心猛獸釋放出來的霸總一模一樣。
他現在最好別惹盛斯嶼, 免得對方一沖動真把他按在墻上。
電梯極速下降, 突然一陣眩暈感襲來, 白舟沒站穩直接撲到了盛斯嶼懷里。
白舟:“……”
電梯你是故意的吧?
盛斯嶼抱著撞到懷里的白舟愣了一下,他嘴角微微勾了一下。
在密封的空間里,一點點曖昧的氛圍都會被無限放大。
在酒精的作用下,盛斯嶼帶著點掠奪意味的目光,慢條斯理地掃過白舟滾燙的耳尖,掃過緋紅的臉頰,最后落在白舟的鼻尖上。
“上次是游戲,這次可不是。”
盛斯嶼帶著淡淡清香味的酒氣撲在了白舟的唇間。
白舟瞬間有種窒息的感覺,心跳加速。
不會吧?!盛斯嶼真親上癮了?!
盛斯嶼微微偏頭,在白舟的唇邊停留了幾秒,開始溫柔試探。
突然一股清香的酒氣灌入口中,白舟不自覺地后退了半步,推開盛斯嶼。
“你喝多了吧?”白舟故作鎮定,其實內心慌得要死。
救命,盛斯嶼這麼搞下去,都把他搞不會了。
白舟對待感情的態度,一定是循序漸進水到渠成,他跟盛斯嶼還沒到這一步。
正是因為他和盛斯嶼是領了證的,不像外面那種一/夜/情 ,兩個人干柴烈火地來一下,第二天提褲子走人,各不相見。
他和盛斯嶼可是天天見面,萬一兩人一時沖動做了什麼,白舟心思敏感,害怕以后但凡看到盛斯嶼那張臉,就會臉紅心跳不知所措。
盛斯嶼愣在那,眼睛直直盯著白舟。
氣氛凝固了一秒。
“叮”的一聲,電梯正好到達一樓。
“先生,你們下嗎?不下我就按了哈。”
直到有人上了電梯,盛斯嶼才收回目光,深深呼了一口氣,“下,謝謝。”
“你怎麼知道他們是一起的?”電梯內那兩人,看著盛斯嶼拉著白舟的手離開的背影,開始討論。
“這很顯明是小情侶吵架了,那個穿西裝的好像生氣了,但又不舍得對身邊那位發火,只能強行把他拽回家咯。”
“哇,這麼會分析,別做記者了,去做偵探吧。”
進電梯的這兩位是媒體記者,這種國際酒店除了資本家經常來以外,明星也經常光顧,幾乎進個電梯就能遇到名人。
只是這次碰到的是路人小情侶,還蠻意外的,不管分析的對不對,光看兩人手牽手的背影就覺得很溫馨,像小說里描寫的霸總甜寵一樣,其中一人舉起相機,拍了張照片。
酒店大廳內,白舟早早地甩開盛斯嶼,獨自走在前面,本來身體就敏感,剛才還被旁人看到,別提多尷尬。
現在白舟整個臉燒的滾燙,唇邊還帶著一絲清香的酒氣,臉上的灼熱感從耳尖開始蔓延擴散到全身。
盛斯嶼不緊不慢地跟在白舟身后,看著這位小祖宗在大廳轉了好幾圈,低聲笑了笑。
“白舟,門在這邊。”盛斯嶼站在門口,抱臂看著他。
白舟:“……”
白舟身體停頓了一秒,隨后不若無其事地往盛斯嶼這邊走來,臉上一副“誰說我在找門了?”
走到盛斯嶼面前時,連眼神都沒給他,仿佛這個人不存在一樣,直接略過盛斯嶼。
盛斯嶼:“……?”
*
“嗯,我有點難受,不回去了。”白舟坐在車上,跟沈越解釋。
沈越:“啊?那位路總好像生氣了……”
“他還有臉生氣?”白舟撇了一眼盛斯嶼,壓低聲音,不太想讓盛斯嶼聽到,“他以為他是誰?拿生氣嚇唬我?呵,我不吃這一套。”
沈越是在走廊打的電話,聲音壓的很低,但邁巴赫車內靜的落針可聞,盛斯嶼在一旁聽得清清楚楚。
在北城資本圈,喜歡在內娛玩票的總共就那麼幾位,沈越只說了個姓氏,盛斯嶼就知道是誰。
他厭煩地皺了皺眉,白舟委屈的眼神又浮現出來。
他太了解這種酒局了,有些財閥就喜歡干一些上不了臺面的事,經常要藝人陪喝酒,揩油性騷擾更是酒桌上的常態。
盛斯嶼拿過白舟的手機,“你好,你是白舟的經紀人是吧?白舟不止今晚不用過去,以后所有的酒局都不會參加,嘉鑫想解約直接找我,多少賠償金我都能付。”
沈越那邊停頓了一下,怎麼感覺這聲音有點耳熟呢?像是在哪聽過?
“額……沒那麼嚴重,還不至于解約,就是路總那邊……”
盛斯嶼輕笑一聲,“路遠之是吧?我不為難你,讓他接電話,我跟他說。”
盛斯嶼語氣帶著一貫的壓迫感,沈越那邊光是聽聲音都不自覺地緊張起來,更不敢怠慢。
沈越把手機遞到路遠之手上,對方接過電話時還是一副資本財閥固有的囂張姿態,當聽到對面開口說話時,路遠之立馬換了副模樣,連忙對著手機點頭陪笑,一臉橫肉笑起來別提多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