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袍因撲過去的動作微微敞開,江盛祠一只手恰好撫到他大腿上,隨著陳星河撲過來的動作,在他脖頸處聞了聞:“是挺香的。”
“江盛祠。”陳星河咽了咽喉嚨,壓著聲道,“把你手拿開,我今天必須要讓你輸得心服口服。”
其實陳星河有自知之明,他知道江盛祠比他會多了,顯然江盛祠也沒有為愛做0的打算。所以他才先下手為強,提出拼酒。
江盛祠平常喝酒少,不像他,久經酒場。
這叫智取。
要是全靠力量壓制,他肯定搞不過江盛祠。
江盛祠想到什麼:“你之前洗澡洗那麼香。”
他笑了聲,反問:“真是為了我?”
陳星河:“……”
“這種陳年舊事不提也罷。”陳星河拿起一瓶科羅娜,一只手將它往桌邊輕輕一磕,啤酒瓶的蓋子就“biu”得飛走了。
“來,干杯。”陳星河碰了碰他酒瓶,仰頭就灌了小半瓶。
他喝著酒,一只手支在江盛祠胸膛。江盛祠抓過他手,扣緊,另一只手也拿起酒瓶,喝了兩口。
喝完陳星河掃一眼自己的酒瓶,又看看江盛祠的酒瓶。見他原本只剩了小半瓶的酒,還剩小小半瓶,不禁挑眉問:“你怎麼就喝這點?耍賴啊?”
“這一瓶都是我喝的。”江盛祠抬了抬酒瓶。
“又不是跟我喝的。”陳星河說。
“我們今天比的是酒量?”江盛祠說,“那這一瓶應該包含在我的酒量里?”
“那你喝的時候我又不在,我怎麼知道你是真喝了還是想賴掉?”
“……行。”江盛祠笑了,拿起一旁的葡萄酒,“我喝紅酒。”
“那也行。”陳星河滿意地點點頭。
紅酒的后勁可比啤酒厲害多了。
酒過三巡,陳星河才算是發現,江盛祠這個人賊得很,他之前在酒桌上很少喝酒,陳星河就一直以為他酒量一般。
結果灌著灌著他把自己都灌得頭腦暈眩了,江盛祠仍然面不改色。
陳星河秉著“男人三分醉,演到你流淚”,直接哇的一聲撲到江盛祠身上:“你怎麼還沒醉,嗚嗚嗚,你不是酒量一般嗎?我都醉了,你怎麼還不醉?”
陳星河真的快被自己蠢哭了。
他好像自己把自己坑了。
見他演得真情實感,江盛祠忍不住笑了:“還行,平常偶爾會陪我爺爺喝白酒,鍛煉過幾次。”
“那為什麼我跟你在一起,都沒、沒怎麼看見過,你喝酒?”
喝了酒一裝醉好像真的會醒不過來,陳星河現在就感覺越來越昏沉,趴在江盛祠肩頭,喃喃地問。
見他說話的氣力都變小了,江盛祠側眸看了眼,陳星河已經閉上了眼。
“醉了?”江盛祠捏了下他鼻子。
陳星河不高興地拍開他手,倔強地伸出一根手指,晃了晃:“沒,我還能喝,我先休息一會兒。你等等我,休息好了,我們再喝。”
江盛祠看著他,笑了聲:“算了,今天不喝了。”
“為、為什麼?”聽到這,陳星河頓時猛地坐起身,“再、再喝。”
“你忘了我們今晚要做什麼?”江盛祠問。
陳星河一臉醉意地搖搖頭:“沒,沒忘,我,我要睡你。”
江盛祠看著他,唇角微揚了下:“那就別喝了,再喝我怕你體驗不好,沒感覺。”
他們各說各的。
“不,不會的。”陳星河說,“我,我還可以喝。”
見他還執著于喝酒,江盛祠說:“你今晚不想睡了?”
“睡?”陳星河現在的腦子里除了酒全是那些東西,一聽就想歪了,眼睛不受控制地往江盛祠腹肌下瞥,而后重重一點頭,傻笑,“想睡。”
“那就不喝了。”江盛祠說。
陳星河像是思索了一會兒,沉默片刻,才說:“那我們,誰在上面?”
聽到這,江盛祠不禁笑了:“醉成這樣還在想?”
“我、我沒醉,我可以。”
像是為了證明,陳星河說著湊過去親了他一口,接著微微撤開,看一眼他的唇,又湊過去,咬了一下。
橫沖直撞的,牙齒磕到了江盛祠嘴唇。
親完他又點點頭,執著道:“我可以的。”
江盛祠看他片刻,笑了聲:“那你試試?”
說著抱起他,進了房,陳星河被他以這樣的姿勢抱起,下意識摟住江盛祠脖子,兩條腿抬起,圈到他腰上。
“chua”得一下,陽臺的窗簾全部拉上。
潔白的床上,兩雙唇立刻貼在了一起。
喝醉酒的陳星河總是不安分,手腳喜歡亂蹭。親了一會兒,江盛祠抓開他圈在腰上蹭來蹭去的腿,又將他一只手抵到肩側,居高臨下地看著他。
陳星河剛還投入在熱吻中,突然就被松開了,微醺的眼神懵懵地看著他。
“你不是想試試,不試了?”江盛祠視線意有所指地往下一瞥。
陳星河這會兒有點上頭,已經顧不上這些,他雙臂一撐,微起身,重新吻上陳星河。
睡袍隨著他的姿勢,順著圓潤的肩頭往下滑去。
就著這個姿勢親了一會兒,陳星河實在暈得沒力氣,直接倒在了床上,一只手抓著江盛祠的手,想把他一塊扯下來。
江盛祠順著他,低下身,看著眼前醉意朦朧的陳星河:“陳星河,再給你一次機會,確定要做嗎?”
陳星河點點頭,嘴里還在嘟囔:“我可以,我要讓你,哭著叫爸爸!”
……
不知過了多久。
陳星河頭暈目眩,思維卻逐漸清醒,他眼眶泛著潮氣,看著天花板,頭頂的燈光仿佛在打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