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頭發有些凌亂,被風吹著,眼圈泛著一絲淡淡的紅。
“給你的。”江盛祠說。
吃完一根烤串,陳星河把簽子一丟,說:“我又不太愛吃生蠔。”說罷他想起什麼,眼睛一瞇,拿東西的手頓住。
有句話怎麼說來著。
生蠔是男人的加油站,女人的美容院?
陳星河直接朝江盛祠撲過去,一把勒住他脖子:“你什麼意思?”
見陳星河撲過來,江盛祠順勢摟住他。陳星河穿的睡袍特別絲滑,一樓上就跟直接貼在他身上一樣。
陳星河腰本身就怕癢,更何況還是穿這種睡袍,又經過了之前的事,這會兒江盛祠溫熱的掌心一貼上來,他就感覺不自在。
他覺得,這可能就叫食髓知味,雖然他吸的髓道還不夠深,但淺淺一最就上癮了。
陳星河被江盛祠攬坐到腿上,想扯開他的手,但江盛祠現在特霸道,就是不肯松。
“松開。”陳星河瞪他。
“這睡袍誰給你買的?”江盛祠問。
“我爸,他跟我阿姨逛街,阿姨給我們三個各挑了一件,說是家庭親子裝。”陳星河低頭看一眼,覺得有趣,不由笑了聲。
干脆也懶得再換座,就直接坐在江盛祠腿上開始吃。
他拿起一串烤肉,咬一口后,遞到江盛祠唇邊:"味道挺不錯的,你嘗嘗看。"
江盛祠咬一口。
“嗯。”江盛祠說,“是不錯。”
陳星河吃著瞥一眼江盛祠:“你手能不能別亂摸?”
越吃越餓,這會兒陳星河的注意力全在美食上,他拿起一盒烤茄子,說:“我現在虛著呢,不想再來第二次了。”
“虛就多吃點生蠔。”江盛祠緊跟著道。
陳星河:“…”
他真想抽他這張口不擇言的嘴。
“我說我餓著呢,誰虛了。”陳星河說,“你放心,我最起碼還能跟你在床上搏斗五十年。”
“怎麼搏斗?”江盛祠揚了下眉,“像剛才一樣,說你手酸,說你不行了,能不能快點?”
草,江盛祠個不要臉的,要不要說得這麼直白。
陳星河瞪他,便了一會兒,才說:“第一次經驗不足,我以前……自己也比較少,明晚你試試!”
江盛祠看著他,半晌,笑了聲:“行,明晚等你。”
第二天一早,陳星河還在做美夢時,就被陳耀輝的電話吵醒,催他起床吃早飯,等會要去一座小島。
陳星河還沒睡醒,不愿意去。陳耀輝不同意,說要來掀了他被子,陳星河才勉強從床上爬起來。
他們昨晚睡得晚,這會兒江盛祠還在睡。
陳星河輕手輕腳去洗漱,洗漱完出來,見江盛祠手臂動了動,抬手遮了遮陽臺照進來的太陽。
陳星河把那一頭的床簾拉上。
“出去了?”江盛祠嗓音透著晨起的微啞,聽著像是還沒睡醒。
“嗯,我爸非要我去,就一個上午。”陳星河換衣服,“中午我就找借口溜回來陪你吃飯。”
等換好衣服,陳星河往床上一趴,湊到江盛祠面前,親了他一口:"你再睡一覺,說不定醒了,我就回來了。沒回來就給我發消息。”
說著又啄了一口。
江盛祠唇邊弧度微勾,抬手抱住他。他還有些困倦,懶散地將下巴搭在陳星河頭頂。
抱著躺了小半會兒,陳星河兜里的手機就響了起來,他掏出看一眼,果然又是他爸的奪命連環扣。
陳星河直接摁了拒聽,揣起手機,抬起眼,就看到江盛祠突出的喉結聳動了一下。
陳星河抬手在上面輕撫一下。果然就看到江盛祠的喉結又聳了兩下。
“別動。”江盛祠嗓音低沉,透著點啞。
陳星河不是說不動就不會動的人。
他沉默兩秒,下巴一抬,輕咬了下江盛祠的喉結,在感受到江盛祠喉結滾動,手臂下意識收攏時,又輕輕舔了下。
而后迅速撤開,從床上爬起來:“醒了給我發消息。”邊說邊跑了。
昨晚陳星河壓根沒睡到幾個小時,一個上午,陳耀輝他們有多精神抖擻,他就有多萎靡。
想到今晚他還有重大任務,必須養精蓄銳,陳星河找了個借口,獨自去逛,然后隨便找了個咖啡廳,買杯咖啡就往桌子上一趴睡了。
一覺睡了半個多小時,陳星河接到他爸說要回程的電話才醒。掛了電話,陳星河揉了揉脖子,一口氣喝了半杯咖啡,起身準備走人。
被旁邊那桌兩個女生攔住:“你好,帥哥,可以加你個微信嗎?”
陳星河還沒睡醒,整個人有一股情懶的氣質,他垂眸看了眼面前的兩個女生,禮貌拒絕:“不好意思,我男朋友不讓我隨便加人。"
聞言兩個女生不由一驚,面面相覷一眼。
而后其中一個笑道:“是這樣的,我們是想問問你有沒有興趣做模特?”
“沒有。”陳星河直截了當地說。
女生又對視一眼,另一個又道:"以你的顏值,你做模特的收入會非常可觀。"
“我知道。”陳星河自信地點點頭,正想拒絕,忽地想到什麼,唇角一勾,“不過再可觀都沒有我男朋友有錢,還是算了。”
倆女生:“…”
目送陳星河離去,倆女生無語地對視。
“他是在炫富還是炫男朋友啊?”
“當然是炫男朋友了。我告訴你,能說出我男朋友或者我女朋友不讓我隨便加人的。如果不是編的理由,那肯定就是戀愛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