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不是。”陳星河說,他嘶一聲,“跟你說了,就是一種浪漫的回答。”
"嗯,但你不可能是女生,所以還是跟性別有關系。"江盛祠說,"你是男生,所以我喜歡男生沒問題。”
“就是一個假設嘛。”陳星河撇撇嘴,走到他旁邊,低頭,踢踢路上的小石子。還不忘瞥一眼江盛祠,嫌棄:"你怎麼一點情調都沒有。"
江盛祠看著,笑了:"就算是假設,那還是跟性別有關系。"
陳星河無語,抬眸覷他。
江盛祠側目,對上他漆黑的眼珠:”假設你是女生,那我就是異性戀了?那時候,我應該也不會喜歡男生。所以任何時候,都只存在一種性向。"
微微一頓,江盛祠微揚了下眉:"你不會一會兒男一會兒女吧?"
陳星河“噗嗤”一聲笑出來,抬手一把圈住他肩:“我看最后一句才是你說這段話的目的吧。不過說得不錯,算你過關了。”
刷卡進了房,江盛祠再次確認:“你確定不用再開一間房?”
“不用,放心,我爸不會過來的。一個電話的事,他才懶得跑下樓找我。”陳星河往床上一躺,說著眼睛往旁邊瞥,視線剛好落在江盛祠腰腹的部位。
這腹肌陳星河已經好久沒摸過,饞了很久了,這會兒看到,抬手就想往江盛祠T恤衣擺里摸去。被江盛祠一把抓住手。
江盛祠垂眼看他。
陳星河也仰視著他:“孤男寡男共處一間房,什麼都不做,是不是不太好?”
江盛祠看他片刻,笑了:“如果你邀請,也可以做點什麼。不過先禮貌問一下,是不是還跟你微信上說的一樣,想做什麼都可以?”
第49章
聽到這話,陳星河看著他不說話了。
顯然,他們之間如何分工還不明確。
對視片刻,江盛祠說:“我先去洗澡,有睡衣嗎?”
陳星河點點頭,從床上一躍而起,去給他找睡衣。他的衣服都在行李箱,攤開在一邊,沒拿出來。
陳星河走過去翻了翻,找了件大號的T恤扔給他:“這件大,你穿這個吧。”
“嗯。”江盛祠接過。
把衣服給了他后,陳星河忽然想到什麼,眼神不受控制地往下瞟一眼,嘴角勾起,明知故問:“你褲子也沒帶吧?”
江盛祠看著他,“嗯”了一聲。
陳星河默一陣,想了想,低頭從行李箱里拎起一條黑色褲衩:"你要穿我的嗎?"
江盛祠盯著他的褲衩看了兩秒,慢吞吞一笑:"我應該穿不下。"
陳星河瞪他:“你這是暗諷誰小呢。”
“沒暗諷。”江盛祠毫不心虛得與他對視,笑了笑,“實話。”
江盛祠就是有這種一本正經氣死人的本事。
陳星河不想再自討沒趣,撇開眼,撒氣似的給他扔了條沙灘褲:"洗你的澡去。"
等江盛祠去洗澡,陳星河聽著衛生間的流水聲,安靜地盯著天花板躺了一會兒。最后一個鯉魚打挺,坐起來,給客房服務打了個電話,買了兩條最大號的男士內褲。
客房服務的速度很快,陳星河拿到內褲就去敲門了:"我給你買了內褲,要送進去嗎?"
不多時里面的水流聲就止住了。
陳星河默了一陣,沒聽見里面有什麼動靜,耳朵貼到門上,想聽聽里面在干嘛。
剛一貼上,門就被人從里面拉開。
陳星河眼一抬,對上江盛祠微揚的眉,似乎在問“你想干嘛”。
他剛洗完澡,還沒來得及擦干,結實赤/裸的上半身還流淌著水珠,頭發也濕答答的。
下身只圍了條浴巾。
陳星河一看就知道江盛祠想歪了,手一揚,將買來的內褲遞給他:“別想太多,我是來給你送東西的,不然你以為我想來偷看你?”
沒錯,就是想來偷看你。大sai迷陳星河默道。
江盛祠垂眸一掃,接過:“我知道,那我關門了?”
“……你關。”陳星河往門框邊一倚,不在意地說。
江盛祠看他兩秒,笑了笑,沒關門,轉身回去把內褲盒子往盥洗臺上一放,拿毛巾擦了擦濕答答的頭發。
陳星河就在后面一寸打量他。
談了戀愛他才發覺,以前的他實在太浪費光陰了。就這樣的美色,天天在他面前晃,以前的陳星河究竟是有多麼清心寡欲才能把持得住啊。
將頭發擦了半干,江盛祠拿上東西,讓出衛生間。“你要洗澡?”
“你不穿衣服?”陳星河問。
他倆不約而同開口。
“你不是著急洗?”江盛祠說,“先讓你。”
"……倒也不是很急。"陳星河說著就開始動手動腳,模樣看上去特別像一個調戲良家少男的流氓。
一只手從他寬闊的肩膀滑落,一寸寸摸過結實有力量的肌肉,摸到江盛祠浴巾邊的腹肌。
出乎意料的,這次江盛祠竟然沒有攔他。
見狀陳星河越發大膽,手指在他性感的腹肌打圈游走,還不由"嘖"了一聲。
這腹肌。絕了。
他以后要一天摸上八百遍。
陳星河心道,眼睛一抬,就見江盛祠長眸瞥著他。
他們對視片刻,江盛祠視線忽地垂了垂,視線上上下下地在他身上掃過一圈。
被他目光慢悠悠地轉一圈,陳星河有一種被透視鏡在身上掃過一遍的感覺。
光溜溜的。
喉嚨干澀,有點緊張,陳星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陳星河的膽子向來只有半拉子,且遇強則弱,遇弱則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