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盛祠看他兩秒,散漫地反問:“那什麼是哪什麼?”
“就大姨夫來的時候啊。”陳星河說。
江盛祠看著他,唇角勾了下,淡聲道:“沒什麼印象。”
陳星河“喊”了一聲,又躺了一會兒,見江盛祠還瞥著他,抬手碰碰他:”小祠,朕準備起床了,抱朕去洗漱吧。”
洗漱完,陳星河跟江盛祠邊說話邊下樓走去餐廳時,正巧碰到準備出門的江爸江媽。
雖然陳星河經常跟江盛祠一起玩,也見過他爸媽幾次,但這次有一段時間沒見,陳星河又把人家兒子騙到手,這會兒碰到江盛祠爸媽,總覺得有點心虛。
四人迎面撞上,等江盛祠喊一聲"爸媽"后,陳星河也十分乖巧懂事地打招呼:"叔叔阿姨好。"
“嗯,星河來了啊。”江媽媽客氣地一笑,問,“昨天跟同學在外面吃飯?”
陳星河估計江盛祠是特意說的吃飯,點點頭,也不想給江媽媽留下壞印象:“嗯,同學聚餐。”
“行。”江媽媽笑一聲,抬起手腕上的表看一眼時間,朝江盛祠道,“小祠,趕緊帶星河去吃早餐吧。”
江盛祠淡淡地"嗯"了一聲,并沒有跟他爸媽多說話。
這麼一看,陳星河忽然覺得江盛祠其實跟他差不多,雖然江盛祠家庭條件優渥,爸媽也沒離婚,但顯而易見他們除了提供優越的生活條件,并沒有太多時間管兒子。
不過好在江盛祠自己爭氣,雖然家里有錢有地位,沒人管,依然不同流俗地好好長大了。
這麼想著,陳星河有點心疼,瞥著江盛祠,一只手勾住他肩,一邊走去餐廳一邊說:"放心,既然你跟了哥哥,以后哥哥疼你。
”
這位哥哥顯然忘了,他剛才還差點想對自己男朋友動手。
江盛祠瞥他兩秒,唇角淺淺一勾:“行,那我等著哥哥?”
聽見他那句慢吞吞的哥哥,陳星河忍不住嘶一聲,又是牙酸,又是心酥。他好像突然有點理解張云帆的“寶寶”了,情到濃時肉麻算什麼。
時間緊迫,怕打車來不及,江盛祠打算開車去學校。
吃完早餐后,他們就坐電梯去了地下停車場。
看到地下車庫里一排排的車,陳星河不由驚嘆了一聲:"這些車,都是你家的?"
江盛祠掃一眼,"嗯"了一聲:"我爸平時比較愛買車。"
“那你買車了沒?”陳星河問。
其實這個問題有點傻,像江盛祠這種家里有礦的,考了駕照肯定要買車。
但江盛祠平時跟他在一起都打車,他很少才見江盛祠開一回車。再加上江盛祠很低調,毫無炫富心態,所以陳星河還真不知道他自己有沒有車。
“嗯。”江盛祠說,“考駕照就買了,現在就開我的車去學校。”
一路走過一輛輛豪車,陳星河在其中掃到了一輛賓利,而后忽然想起一件有趣的事,轉頭看江盛祠,說道:“我高一的時候,在我們學校門口撞到過一輛賓利。”
江盛祠一頓,側目看他。
陳星河瞇了瞇眼,回想一番,笑道:“我那時候在練滑板,不太會滑,又到了上課時間,比較趕,一不小心撞到了那輛車。差點把我鼻子撞歪了,手機殼還把那輛車的車門劃了。”
見陳星河說到這沒了下文,江盛祠問:“劃了賓利,別人能讓你走?”
陳星河想了想,道:"那輛車的主人還挺好說話的。
"他瞥向江盛祠:“估計,看我長得帥?”
說著又想到了一件稀奇的事,笑著說道:“我跟你說,我當時以為里面沒人,結果后來司機來了,我才知道,他們老板就坐在里面。我當時嚇死了。他們老板看到我撞他車了,還坐在里面看戲。”
“你見到里面的人了?”江盛祠問。
“沒啊。”陳星河說。
江盛祠又問:"那你怎麼知道里面是老板?"
陳星河一頓,反問:“坐賓利,有司機,不是老板,還能有誰?”
“你以為人人都像你這種家庭條件……”陳星河說著說著話音戛然而止。
他眼睛一瞇,想了想當時聽說江盛祠轉過來的時間,好像就是高一開學后一個月左右。他撞車的時間跟江盛祠來的時間幾乎吻合。
陳星河危險的眼神掃到江盛祠身上。
江盛祠恍若未見,摁了車鑰匙,拉開駕駛座:"上車。"
陳星河盯著他看一會兒,才坐進副駕駛,邊拉安全帶,邊懷疑地瞥江盛祠:“當時在車里的,不會是你吧?”
江盛祠摁了摁車載播放器,放音樂,側頭,對上陳星河漆黑打量的眼神。
與他對視西孫江成詞吹——況吟
“你自不自說過
與他對視網秒,江盈有略一沉吟,關了:“你是不是說過,愿意給我打工抵債?
聽到江盛祠承認,陳星河頓時兩眼一黑,想到他當時又哭又鬧的表演。他表情一擰,逼近過去,一把揪過江盛祠肩上的衣服:"真是你?"
江盛祠垂眸看著他。
陳星河記得自己當時好像還哭了,偷偷在那抹眼淚。
他頓時臉上一操,眉眼豎著,橫道:“江盛祠,你耍我是不是?故意坐在里面看戲,不發出一點聲音?”
說到這,陳星河又一瞇眼:"你后來每次看到我都一臉意味深長的表情,不會就是在暗地里取笑我吧?我就說你這個人不對勁,怪不得我那時候討厭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