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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星河接過睡衣,還在不正經地發問:“怎麼樣啊?讓不讓打啊?”
江盛祠眼皮垂下,與他對視半晌,嘴角淺淺地彎了下:“行啊,等你擁有這間房的使用權,你可以直接做主。”
陳星河沒想到他會接這句話,愣了下,臉微躁。
“現在先去洗澡。”江盛祠抬起腕上的表,看了眼,“已經一點多了,明天早上還要上課。”
洗完澡已經兩點,陳星河從衛生間出來剛好碰到江盛祠走進房間。他換上了睡衣,頭發也是濕的,估計在外面的衛生間洗了澡。
陳星河原本還打算說什麼,嘴一張,先打了個哈欠。
時間已經不早,雖然陳星河腦子還處于興奮的狀態,但生物鐘已經受不了,忍不住開始犯困。
陳星河上床沒多久,江盛祠關了燈,也睡了上來。
坦白的第一夜就睡在一起,估計沒人能比得上他們的進度了。陳星河想。
陳星河躺著沒動,靜靜等了片刻,哪知江盛祠也不動。
兩人安靜躺了一會兒,陳星河耐不住,翻了個身,靠過去一點。
“江盛祠。”陳星河睜開眼喊。
“嗯。”江盛祠應了一聲,聽起來也沒睡著,“睡不著嗎?”
陳星河“嗯”了一聲,躺在枕頭上,靜靜看著他。
沉默片刻,江盛祠翻過身,抱住了他:"這樣能睡著嗎?"
剛洗過澡,江盛祠的懷抱有點暖和,身上帶著沐浴露的香味,很好聞。是陳星河喜歡的味道。
他們抱著躺了一會兒,陳星河今晚難得安分,窩在江盛祠懷里好半天,都沒發出什麼大的動靜。只是也沒睡著。
“陳星河。”夜色里,察覺到陳星河沒睡著,江盛祠喊了他一聲。
“嗯。”陳星河應道。
“為什麼睡不著?”江盛祠問。
“……不知道。”陳星河打了個哈欠。
他其實困得不行,嗓音也有點啞了,帶著明顯的倦意,但腦子卻還倔強地不肯入睡。
江盛祠垂眸看他,陳星河剛打過哈欠,眼圈泛紅,帶著點潮,在黑暗中仿佛閃著一抹光。
察覺到江盛祠的目光,陳星河眼一抬,與他對視了兩秒。而后喉結聳了下,慢吞吞地仰起頭,在江盛祠的唇上輕輕碰了下。
看他半晌,江盛祠低道:"你最好明天別喊困。"說完低下頭吻住他。
陳星河被他的動作逼得往后一退,仰躺到床上。江盛祠順勢壓過來,一條胳膊撐在他肩側,把他壓在床上親。另一只手摸到他垂在身側的手指,一根一根將他握住,與他十指相扣。
一個帶著清涼薄荷味的,潮濕而漫長的吻。
結束的時候,陳星河感覺舌頭都被遏麻了,眼睛也困得睜不開。
江盛祠拾手替他抹掉唇上的水光,見陳星河困倦地揉了揉眼睛,抓住他手,問:“要睡嗎?”
陳星河“嗯”了一聲,瞄了眼時間,居然已經凌晨三點了。
他們似乎親了很久,但神奇的是,陳星河完全感覺不到時間的流逝。
接吻真是一件有趣又能打發時間的事。
陳星河往江盛祠懷里窩了窩:"我們,算在一起了?"
過了小半晌,江盛祠才應了一聲:“嗯。”
陳星河又困得打了個哈欠,停頓片刻,才說:"但我有個問題。"
“我們誰做1?”
作者有話要說:
他們眼中的陳星河。
陳星河:請叫我大猛男。
江盛祠:小可愛。
第46章
問完這句話陳星河腦子就開始迷糊了,他換了個姿勢,將一條腿搭到江盛祠腿上。
江盛祠垂眸一掃,見他眼睛已經睜不開,過了小半晌,說:“先睡吧。”
沉沉的睡意襲來,陳星河很輕地"嗯"了一聲,就睡了過去。
一夜過去,第二天江盛祠一早起來洗澡洗漱。等他洗漱完,陳星河還躺在床上呼呼大睡。
江盛祠走過去,掀了掀他被子:"陳星河,起床。"
一股冷氣鉆進暖和的被窩,陳星河不愉地皺了皺眉:"唔,別煩。"他說著抬手攥過被子,將自己整個卷進去。
見他恨不能把自己裹成一個蠶蛹,江盛祠看了他一會兒,一條腿跪到床上,捏了捏他的臉:“陳星河,你要遲到了。”
陳星河還沉浸在睡夢里,只眉梢微動,沒什麼反應。
見他一動不動,江盛祠一會兒掐掐他臉,一會兒捏捏他嘴巴,玩了好一會兒,最后終于是把睡得深沉的陳星河從睡夢中攥了出來。
一醒來,陳星河的起床氣就開始發作了:“江盛祠!你好煩!你別以為我喜歡你,就不會揍你。”說著一把攥過被子,蒙上臉。
江盛祠看著被子里的一團,停頓半晌,才問:“你不去上課?”
"……你先去,我等等就來。"陳星河悶在被子里說。
又躺了一會兒,這會兒陳星河也睡不著了,沒聽見江盛祠的動靜,索性掀開被子,看了眼。
就見他坐在旁邊看手機。
見他掀開被子,輕飄飄掃他一眼,又低頭看手機。
“你在干嘛?”陳星河問。
“請假。”江盛祠頭也不抬地說。
陳星河伸了個大大的懶腰:"怎麼請?你有胳膊有腿,身體強壯。"
江盛祠瞄他一眼,淡淡道:“大姨夫來了。”
陳星河:“…”
這是江盛祠以前莫名其妙不順著他時,陳星河常懟他的。
江盛祠抬眸看他一眼:“嗯?”
“你以前,那什麼的時候,是不是在吃醋啊?”陳星河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