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江盛祠看著他,像是真誠地思考了一下他這個問題:“那就,讓你吊著?”
"親都親了,還吊個屁。"陳星河嘀咕一句。不過表情愉悅了點,被江盛祠哄得還不錯。
他不知道他臉上的溫度還沒褪去,表情卻張牙舞爪的,像個煮熟了的龍蝦,還努力想揮舞鉗子。在江盛祠眼里,可愛得不行。
不知道那間包廂有沒有開暖氣,出去的時候,陳星河感覺身上都出汗了。
他去衛生間洗了把臉,抬頭照鏡子時,感覺嘴唇的顏色比平時紅潤一點,不知道是不是錯覺。
陳星河沒敢多看,多撲了幾把水,等臉上溫度下降,整個人清醒了不少,才跟江盛祠去了卡座。
卡座上已經喝得七七八八,張云帆也已經躺在那睡著了,僅剩幾個清醒的主動端著酒杯上來要跟江盛祠喝一杯。
還有一個湊過來跟江盛祠說笑了幾句,一看就不陌生,陳星河又忍不住罵了張云帆一句,才走去跟學姐打一聲招呼,說他要跟江盛祠先回去。
學姐看一眼江盛祠,頓了片刻,才問:“江盛祠是特意來接你的嗎?”聞言她身旁的女生挨湊過來湊熱鬧,一臉八卦地看著他。
陳星河垂了垂眼,下意識摸一把鼻尖,沒好意思直說:“可能吧……”
江盛祠聽著旁邊的男同學說了一會兒話,眼睛一直瞥著陳星河。等男同學說完,朝他微領首之后,江盛祠走到陳星河身邊,牽住了他手。
“你手有點涼”江盛祠說。
陳星河:“…”廢話,他剛用冷水洗過。
裝什麼裝。詭計多端。
學姐見狀瞳孔睜大,看一眼江盛祠,又看看陳星河,眼里明顯有意外。
陳星河分明看出她投注過來的視線,向他流露出了疑問。
想當初跟學姐吃飯的時候,陳星河還抱著找女朋友的想法,并且還信誓旦旦得跟她解釋過他跟江盛祠就是朋友的關系。
雖然他和學姐沒什麼關系,但怎麼看,這事都是他做得不厚道。
但誰又知道呢?
那一天他跟學姐吃飯還覺得自己是直的,一回宿舍看到江盛祠就感覺自己有點彎了。
人生真的無常。
學姐有些怔然,倒是她旁邊的女生一臉興奮,甚至拿出了手機,悄摸著想拍照。
陳星河也沒管,跟學姐喝了一杯,又跟大家喝了兩杯才被放行跟江盛祠一塊離開。
走之前張云帆還躺在沙發上呼呼大睡。
春季還不算暖和,尤其深夜,出了酒吧,屋外的冷風往身上一吹,涼嗖嗖的。
陳星河將沖鋒衣的拉鏈拉到嘴唇,瞥著江盛祠:"我們去哪?"
江盛祠掏出手機:“去我家。”
陳星河“哦”了一聲,站著旁邊等他打車。
深夜的酒吧外混雜著無數年輕男女,他們有的在聊天,有的已經醉得不成樣。
陳星河隨便瞥了眼,就看到有不少人在盯著他和江盛祠看。
陳星河不太意外,畢竟他和江盛祠向來走到哪都回頭率很高,更別說這種酒吧,來這里的玩咖對帥哥美女的關注度本來就很高。甚至可以說,這里本來就是一群愛玩的J巾哥美女的艷遇之地。
打完車,江盛祠揣起手機,就見陳星河把半張臉捂著,眼睛在往四處亂瞟。
“冷?”江盛祠問。
陳星河聞言看向他,搖搖頭,轉而又一笑:"我怕我長得太帥,把別人迷倒了。
"
江盛祠看著他,也笑了一聲,旋即往前靠一步,抬手撥了撥他的衣領。
陳星河納悶地看著他,正好奇他想干什麼,就見江盛祠一根手指壓著他衣領,低頭湊了過來。在他唇上親了一口。
旁邊一直瞥著他們的人頓時一陣激動,有人有男生朝他們起哄地吹了聲口哨。
等江盛祠松開他,陳星河低著眼,睫毛輕顫兩下,都不敢抬頭:"有人在看我們。"
“嗯,我知道。”江盛祠說,“你太帥了,我怕你把別人迷倒,你可以專心迷我一個人。”
陳星河:“…”靠,真他嗎會說。
學習不如江盛祠就算了,難不成他連談戀愛的天賦都不如江盛祠?陳星河陷入了自我懷疑。
江盛祠所說的回家,并不是陳星河常去的那個家,而是江盛祠今晚喝酒的那個家。
今天他們家里聚餐,一家人都喝了酒,住在家里。江盛祠也喝了酒,出來之前跟他爸媽打過招呼,說去接一下陳星河就回來,所以今晚必須得回家住。
陳星河去過他們家別墅一次,對此也沒什麼意見。
到家之后,時間已經不早,江盛祠的父母已經睡了,他們就直接回了房。
別墅很大,所以江盛祠的房間也很大,江盛祠大部分時間又住在另一個家,這個房間就顯得有些空蕩,大得都可以用來打籃球。
“你說中心遠興
你這房間平常一直空著也挺浪費的啊。”陳星河打量一眼四周,說。
江盛祠“嗯”一聲,打開衣柜:“你想住?”
“沒。”陳星河往沙發上一坐,不著調地說,“我就是覺得這里挺大的,空著也是浪費,不如下次我們來這里打籃球吧。
”
江盛祠沒聽他胡言亂語,拿了件睡衣給他:"先去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