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陳星河掃了眼電視,里面已經不在播那個畫面,“我以前覺得接吻挺肉麻的。”
說完像是尋求認同似的瞥江盛祠:“你不覺得嗎?”
江盛祠看他半晌,撇開眼:“不覺得。”
陳星河也看了他兩秒,淡淡“哦”了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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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回依然如往常一樣,沒等電影放完,陳星河就靠在江盛祠肩上睡著了。
江盛祠將電視音量調低,小心翼翼捧著他腦袋,想把他扶到床上。
剛把他挪到床上,陳星河皺了下眉,隱約有了被吵醒的跡象,迷迷糊糊地“唔”了聲。
江盛祠見狀沒再動,直到確認他睡著才緩緩抽回手,就見睡夢中的陳星河突然撅了撅嘴。
江盛祠一頓。
如果是正常情況下,江盛祠未必會想歪,但陳星河剛才還問他有沒有接過吻。
日有所思,夜有所夢,他現在很難不懷疑陳星河在做一些少兒不宜的夢。
“嗯嗯……”陳星河不知在喊些什麼,又撅了撅嘴,“親一個。”
江盛祠:“……”
從他的表情看,像是在做美夢。
或者說,春/夢。
陳星河在這種方面,一直以來都屬于開竅比較晚的,至少以前喝醉的時候,夢里不是打打殺殺,就是火鍋燒烤。
這是第一次,有了情/欲相關的夢。
江盛祠看著他,嗓音低沉:“你想親誰?”
手指輕輕從他唇上劃過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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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陽光透過紗窗照到床上,陳星河迷迷糊糊從睡夢中醒來,睜開眼,一臉懵逼地看天花板。
靠,這夢的內容!
他是猥瑣變態嗎!
夢里的具體情節他已經模糊不清,但陳星河大概記得幾個場景。
每一個場景里都是他撅著嘴,一臉猥瑣得對江盛祠說,“來,給哥哥親一個”。
江盛祠則跟小媳婦一樣躲著他。
陳星河:“……”
變態竟是我自己!
他對不起兄弟啊!
一定是他單身太久,太饑渴了!
畢竟二十歲的男生荷爾蒙分泌旺盛,是欲/望最強烈的時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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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盛祠洗漱完出來,看到陳星河正坐在沙發上跟人發語音。
江盛祠走到他旁邊的桌子,拿起上面的菜單看了眼,用床頭柜旁邊的電話,點了兩份早餐。
電話中柔美的女聲,跟他確認菜單:“先生,您是要兩份……”
“臥槽,你說什麼?你想談戀愛?我沒聽錯吧。”旁邊陳星河的手機里,傳出楊沉咋咋唬唬的喊叫,擾亂了電話中的聲音。
過了一會兒,電話中的女聲問:“先生,你還在嗎?”
“在。”江盛祠回道,“就要這兩份。”
“好的……”
掛上電話,陳星河正摁著手機語音,不耐煩得在回消息:“有什麼大驚小怪的,搞得我不是正常人!”
那頭楊沉又發來語音:“那你跟我江哥的CP就這麼BE了?那就是我這孫子當定了唄。”
楊沉每次一聊點什麼,就是長篇大論的語音,陳星河看著對話框里一長排紅點,瞬間沒了聽的興致,索性鎖了手機,站起身。
江盛祠坐在床邊,垂著眼睛,不知在想些什麼。
陳星河走過去,抬腿碰了碰他膝蓋:“哎,發什麼呆?”
江盛祠沒反應。
陳星河又輕踹了他一下:“喂。”
江盛祠這才散漫地抬起眼,目光從下往上看著他。
他這幅樣子的時候,總透著點不好惹的感覺。
“你發什麼呆啊?”陳星河問。
江盛祠看他須臾,不答反問:“你想談戀愛了?看上誰了?”
“沒。”陳星河下意識否認,“楊沉一天到晚曲解我意思。
”
其實他跟楊沉的原話是,他昨天做了那種夢,因為楊沉比較有經驗,所以問他,是不是因為他單身太久了。
然后楊沉就給他發了幾串語音,激動得像他已經談了。
平常這種事陳星河肯定第一個跟江盛祠說,但這次有點不同,畢竟他總不能對江盛祠說“昨晚我做了一晚上非禮你的夢”。
他幾乎能想象出江盛祠聽了之后,那一言難盡的表情。
陳星河想著嘆了口氣,一只腳還有意無意得在江盛祠腳背上一踩一踩。
江盛祠的腳比他大一碼,但放在一起看,陳星河莫名感覺自己的腳比他秀氣了許多。
“我不就比你穿小一碼的鞋,怎麼腳比你小這麼多?”陳星河說著,一只腳還不安分得在江盛祠腳背上打圈寫字。
江盛祠把腳往旁邊挪了挪。
陳星河不依,又跟了過去。
江盛祠又往旁邊挪,聲音微沉,有些散漫:“別動。”
陳星河撒野慣了,還是沒聽,一只腳又追過去。
剛碰上江盛祠的腳背,下一秒,一只熨燙的手掌勾住他的腰,往下一摁。
聲音沉沉的,像是警告:“讓你別動。”
陳星河猝不及防,上半身往前傾,撲到江盛祠身上,一直腳重重踩到江盛祠腳背。
因為站著的緣故,整個上半身前傾,一條腿曲在江盛祠腿上,腰臀抬起,江盛祠一只手搭在他后腰下一點的部位。
浴袍的腰帶被拉扯開了點,陳星河半靠在江盛祠肩側,能聞到他頭發上淡淡的清香。
江盛祠的手掌溫度有點高,搭在他后腰,熱意透過單薄的浴袍貼到他身上。
陳星河的呼吸不由重了點。
有那麼頃刻的念頭,他希望江盛祠的手指能往下滑一點。
……江盛祠的手指動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