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磊發出一聲不可思議地感嘆。
“不是。”陳星河立刻否認,“我們不是這種關系。”
說罷意識到這句話有點邏輯問題,改口道:“我們不是那種關系,你剛才看到的……”
他瞄一眼旁邊的江盛祠,哥倆好地搭住他肩:“就是我們好兄弟間一貫的操作,別想太多。”
說著撞了撞旁邊江盛祠的胳膊:“是不是?”
江盛祠沒說話,撥開了他的手。
陳星河:“……”
石磊看著他們,沒作聲,也不知道信沒信。
-
周五晚上,江盛祠在國外讀書的發小回來了,所以他們一幫從小一塊長大的朋友約著一塊聚聚。
陳星河要上課,再加上那一幫都是江盛祠的發小,就他一個陌生人,他們又難得一聚,陳星河很自覺沒去。
下了課,陳星河獨自走在回宿舍的途中,旁邊同學來來往往,說說笑笑,今夜月朗星稀,他看著這樣一個夜色卻覺得有些無聊。
這時兜里的手機震了起來。
他掏出來看,是江盛祠的電話。
“喂。”陳星河接起來,疲倦的聲音顯得有些散漫。
“下課了嗎?”江盛祠磁性的嗓音透過聽筒傳過來。
沒等陳星河應一聲,那頭就傳來一陣嘈雜的爭搶聲,這個說“我來”,那個也在說“我來”。
陳星河有感覺到手機易了主。
果然下一秒就是別人的聲音:“嗨,陳星河,我是江盛祠的發小。”
“哈嘍,陳星河,我們都對你很好奇,特別想見你。”又有另一個聲音插/進來。
陳星河:“……”
他感覺他現在特別像被男朋友的朋友們瞎起哄的女生。
想到這個聯想,陳星河不禁失笑,跟他們打招呼:“你們好。”
“你下課了嗎?”那邊有人喊道,“陳星河,要不要來吃燒烤,讓江盛祠來接你。
”
“下了。”陳星河說,“現在吃嗎?會不會太晚?”
“不會。”那邊的男生說,“我們難得聚一次,準備通宵。你來嗎?”
“……你們都是發小,我就不去了吧。”陳星河禮貌地說。
“發小有什麼關系,就是一個院長大的。”男生笑道,“來吧,我們這里的人都很期待見到你,都想認識你。”
聽到他們這麼真誠的邀請,陳星河也沒瞎矯情,同意了下來:“行。”
“行,那我跟江盛祠說,讓他去接你。”男生說。
“不用。”陳星河拒絕,“我打車過來快。”
“也行。”男生說,“那我跟江盛祠說。”
陳星河:“好。”
掛了電話沒過多久,江盛祠就發了個定位過來。
[江盛祠:找不到給我打電話]
[陳星河:你當司機是白干的?]
[江盛祠:嗯,手機震動調大點]
陳星河笑了聲,看來這是被他總聽不到手機震動搞出陰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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燒烤店在夜市,今晚天氣不錯,江盛祠他們一幫人就坐在了室外。
出租車開到附近時,陳星河就看見江盛祠了,他們一幫富二代聚在這種人擠人的燒烤大排檔,倒是挺接地氣。
陳星河唇角微勾,下車付了錢,走過去。
快走到他們那桌時,江盛祠恰好抬起頭,望了過來。
他們剛對上眼,江盛祠身旁那個發小就順著他的視線轉過了頭。
像是有預感,他立刻笑著站了起來:“陳星河?”
“嗯。”陳星河笑笑。
緊跟著一幫人就圍了上來,倒是江盛祠擠不進來了。
他們互相一陣恭維,干了一杯酒后,陳星河才得以落座。
他們桌上原本有六個人,其中有兩個女生,估計是誰的女朋友,這會兒加上陳星河七個人。
桌上點了滿滿一大桌燒烤,腳邊放了三箱啤酒,見陳星河來之后,又叫來老板點了不少。
點完,陳星河湊到江盛祠耳邊:“富二代都這麼接地氣嗎?”
江盛祠嘴角微揚,也側過頭,湊到他耳邊:“這是第二次。”
“那第一次是什麼時候?”陳星河問。
“謝安南出國的時候,他說不醉不歸,帶我們來了這家燒烤店。”江盛祠答。
“謝安南是哪個?”陳星河又問。
江盛祠朝他旁邊指了指。
就是剛才接電話的男生。
“哎哎哎,你們在說什麼悄悄話呢?”有男生敏銳地看到,笑著說,“說出來大家一起聽聽啊。”
眾人順著他的視線看過來,一陣笑。
“哎,陳星河,我對你早有耳聞。”謝安南說。
陳星河微微揚眉:“江盛祠說的?說我什麼壞話了?”
“壞話倒沒說,不過我們這里一圈人都對你早有耳聞。”另一個男生說,“自從高中去了你們十中,江盛祠天天跟你膩在一塊,后來都不怎麼搭理我們了。”
“對,難得叫他一起出來玩,每次都說跟你在一起。”
“我們那時候就對你挺好奇的,讓他帶你一塊來玩,他又不樂意。”
“為什麼不樂意?”陳星河側頭問江盛祠。
“對啊,為什麼不樂意?”其他人也跟著將視線轉到江盛祠身上。
面對這麼多雙詢問的眼睛,江盛祠絲毫不怯,眼皮輕輕一掀,輕描淡寫道:“沒不樂意,跟你們能玩什麼?”
“跟我們什麼不能玩?你們兩個能玩什麼?”有人反問。
江盛祠不說話了,徑自拿起一串骨肉相連。
一桌人嘰嘰喳喳地說話,一會兒說說這,一會兒說說那,這種陳年舊賬很快就翻篇了。
他們說的話題基本都圍繞著以前那些事,陳星河無法參與,看了眼旁邊默不作聲的江盛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