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江盛祠:“……”
看他幾秒,江盛祠撇開了眼,意味不明地勾了勾唇:“行,那看吧。”
陳星河從來沒有找過片子的資源,所以第一件事就是找楊沉要。
他也沒發消息,直接一個電話撥了過去,楊沉說他在吃飯,吃完飯就把網盤都給他發過來。
陳星河也不急這一會兒,欣然應允。
掛了電話,陳星河拿起旁邊的手柄,往沙發上一靠:“楊沉在吃飯,等會發過來,我先打把游戲。”
江盛祠倚著沙發,看著電視屏幕上陳星河選了一個槍戰類的游戲,嗯了一聲。
一玩這種游戲,陳星河就會想到那個天天追著他跑的傻逼。
嗎的,現在還改名叫壓星河,純粹找虐。
陳星河剛罵完他兩句,沒玩多久,電話就響了起來,他以為是楊沉,掏出手機來看。
是他媽。
陳星河揚了下眉,立刻一丟手柄,去了陽臺。
中國和英國有時差,陳星河他媽平時工作又忙,以前初高中的時候,他每次打過去,他媽都很忙,說不到幾句話就要掛電話,所以漸漸地他就不再打了,每次都是等他媽打過來。
陽臺傳來男生輕快愉悅的笑聲,可以聽得出來,他很開心。陳星河每次和他媽打電話都很開心。
江盛祠看了屏幕片刻,拿起被丟在一旁的手柄,接著陳星河剛才的進度繼續玩。
邊玩,拿著手柄的指腹不時摩挲過一根手指,那里有個不淺的牙印。
打完電話,陳星河拉開陽臺門,走進房間,帶來秋日夜里些微涼意。
他心情很不錯,搓了搓凍得冰冷的手指,三步兩跨蹦到江盛祠旁邊的沙發,將自己往里一砸,陷進沙發,看江盛祠打游戲。
看了一會兒,陳星河側眸,瞄了眼他手上的操作。
江盛祠靠著沙發,手指漫不經心地摁著手柄,簡單又利落,卻總能把游戲玩得很好。
是妥妥的天賦型選手。
看著看著,陳星河眸光微頓,像是發現了什麼,瞇了瞇眼,而后不確定地伸手過去摸了摸。
“你這里怎麼有個牙印?”陳星河摩挲過那個不深不淺的牙印,絲毫沒往喝醉的自己身上想,“江盛祠,你有情況啊,你什麼時候背著我偷人了?”
這個牙印一看就很新,估計是這兩天留下的。
陳星河想了想,這兩天他和江盛祠基本都在一塊,要麼周五白天,江盛祠獨自去上課的時候。
見他表情思忖,江盛祠看著他:“想起來了嗎?”
陳星河簡單串了串這兩天的事,邊想邊猜:“你被你哪個女同學咬了一口?咬通了你的任督二脈,突然開竅了?”
江盛祠沒什麼表情。
見他一動不動地看著自己,陳星河立刻心領神會,挑了挑眉:“我咬的?”
江盛祠懶懶地掀了掀眼皮,嗯一聲,撇開了眼。
陳星河想了想:“昨晚喝醉酒?”
江盛祠又點開了一把游戲,淡淡地嗯一聲。
看他半晌,陳星河往沙發上一躺:“我是個非常講道理的人。”
他一雙腳毫無顧忌地搭到江盛祠腿上,拿出手機邊玩,邊隨口胡謅:“如果我咬你,那一定是你對我做了什麼過分的事。”
江盛祠從屏幕上收回視線,掃一眼他:“那你覺得,我能對你做什麼過分的事?”
楊沉吃完飯給陳星河回了消息。
陳星河點開他發來的網盤,打開來檢查檢查,邊還在那胡說八道:“那不好說,畢竟我年輕貌美,你又人面獸心的。
”
“行,那你描述一下。”江盛祠看著他,嘴角微揚,語氣慢吞吞的,“我對你做過的,人面獸心的事。”
陳星河拿開手機,瞥他。
對視片刻,他繼續看手機:“不好說,我清醒的時候,你都能強吻我,我醉的時候,誰知道你能干什麼。”
“……可以。”江盛祠撇開了眼,沒再跟他多廢話,“以后你喝醉的時候,我會把這個罪名坐實的。”
確定完視頻可以播放,陳星河也沒在意他說了什麼,直接身體一仰,坐起了身:“楊沉把視頻發來了,我剛看了,可以播放。”
他說著又壞壞一笑,拍了拍江盛祠胸膛:“好好學著點,早學早用。”
江盛祠看他片刻,嘴唇一彎,揚了揚眉:“學好了,等你喝醉對你用?”
陳星河一噎。
每次一到這種耍流氓的環節,陳星河的反應總是比江盛祠慢一拍,回回都給他占便宜。
而且明明每次都是他調戲江盛祠,偏偏次次都能給江盛祠占便宜。
與江盛祠那雙淡薄的眼睛對視半晌,陳星河忽地皺了下眉。
看到他的表情,江盛祠眸光一滯,靜默片秒,撇開了眼,嘴唇微動一下,正想解釋什麼,就見陳星河撲過來一把勒住了他脖子。
整個人幾乎壓到他身上,嘴唇還在他臉側吐息:“你做夢,要用也是我對你用。”
陳星河什麼虧都能吃,就是不能吃上下的虧。
江盛祠:“……”
他高估了陳星河的腦子。
陳星河癱在沙發里,懶洋洋地指揮江盛祠投屏放電影,跟個大爺似的。
投完屏,江盛祠關了房里的燈,只留下床頭柜一盞暖光夜燈。
等江盛祠走回沙發,電影剛好開始,陳星河表面淡定,但這會兒內心其實有點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