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江盛祠看他片刻,低頭吃飯:“今天有點累。”
“嗯?”陳星河抬起眼,不明所以地看他。
不明白他這牛頭不對馬嘴的話是從哪兒冒出來的。
“有點困,想早點休息。”江盛祠低下頭吃飯,語氣漫不經心的,“這節課請了假。”
陳星河意外地挑了下眉:“你這節不是專業課嗎?”
江盛祠眼皮散漫一抬:“專業課怎麼了。”
陳星河:“……”
怎麼了,你這態度,你牛唄。
陳星河這次的酒吧之旅以江盛祠的“請假”告終,他們倆都翹了課,早早回了宿舍。
這個點宿舍樓里人不算多,他們宿舍更是靜悄悄的,陳星河撕開一包剛從超市買的薯片,點開一段視頻觀看。
江盛祠瞥一眼他手機,走去外面收衣服,準備先去洗澡。
最近天氣有點冷,等衛生間水聲停下,陳星河準備趕著江盛祠剛洗完的暖氣,緊接著洗。
他有點習慣了,拿上換洗的衣服,也沒敲門就闖了進去。
一陣潮濕的霧氣撲涌而來,江盛祠隔著白茫茫的一片,轉頭看來。
他還沒來得及穿衣服,上半身裸著,頭發也擦了半干,發梢微微滴著水。
肩膀很寬,腰腹緊實,流暢的肌理線條,每一寸都彰顯著力量。
陳星河走到他面前,慣常想拍拍他腹肌耍流氓,哪知泡沫的人字拖在潮濕的地面打了個滑,陳星河腳下一個趔趄,差點栽倒。
好在江盛祠眼疾手快地抓住了他,一只手掐著他腰,將陳星河整個摟到懷里。
陳星河撲到他懷里,臉撞上他脖子,嘴唇擦到一塊突起的皮膚。
有點濕,有點熱的一塊。
緊跟著,那塊皮膚在他唇下輕輕滾動了一下。
陳星河也意識到了。
他親在了江盛祠的喉結上。
江盛祠身上濕漉漉的,陳星河一只手扣著他肩膀,整個人牢牢和他貼在一塊,T恤都被打濕。
“你怎麼水都不擦干?”陳星河后退點,先發制人。
江盛祠眼睛掃著他,逗留片刻,淡聲說:“頭發濕的。”
陳星河抬起眼,看到他手里拿著毛巾,確實像在擦頭發。
看著看著,想到剛才一瞬間閃過的觸感,陳星河的視線不覺往下掃了點,落到他突起的喉結。
不太軟,抵在他唇縫間。
談不上舒服,但嘴唇有一種麻麻的感覺。
察覺到陳星河打量的目光,江盛祠眸子掃過來,眼睛在他臉上停留片刻:“你在看什麼?”
陳星河眼皮一掀,與江盛祠垂下的視線對上,才發現他盯著江盛祠的喉結研究了一會兒。
陳星河眼睛閃了下,又掃到他線條流暢的肌肉,正想假裝淡定得如往常一貫摸摸那堅硬的腹肌,手抬到一半,被江盛祠一把抓住。
他的手掌火熱,帶著水汽,牢牢扣在他手腕。
“別亂摸。”江盛祠嗓音低沉,聽起來有點啞。
黑沉沉的眸光垂著,直直注視著他。
身上有股不知名的危險氣息。
侵略感十足。
陳星河:“?”
-
周五晚上,楊沉從外地回來,一個勁得在他們高中一群人的群里喊江盛祠跟陳星河出去喝酒。
但他們約的KTV在他們高中附近,夏大臨近郊區,偏了點,這個點出去也就別指望回來了。
楊沉大手一揮,十分豪邁地讓他們別回來了,說反正都要喝酒,不醉不歸,在旁邊的酒店給他們開個房。
看著這條消息,陳星河輕嗤了聲。
他估計楊沉這會兒已經醉了,他們一個高中的,誰不知道江大少爺多有錢,誰不知道江大少爺天天豪車接送?還用得著他出開房錢?
陳星河手指有一搭沒一搭地敲著桌子,思忖半晌,側頭看江盛祠。
“去?”陳星河問。
江盛祠也瞥著他:“去吧。”
“那走唄。”陳星河起身開始穿衣服。
他們到KTV時,已經十點多,見到陳星河的身影,楊沉一陣鬼哭狼嚎,指著他們另一個同學李越就開始告狀:“這個狗欺負我,灌了我十八杯,你得替我討回公道。”
“看我心情。”陳星河嘴角一勾,眼睛瞥過去,“先叫我一聲,你叫我什麼?”
“大哥!”楊沉特別上道,喊完還朝他深深鞠了一個躬,然后用那雙醉意朦朧的眼睛看著他,那崇拜的架勢,像是恨不得立馬跟他桃園三結義,“大、大哥,你就是我大哥,大哥!你,你趕緊替我,干他丫的。”
“行。”陳星河聽舒服了,瀟灑地抬抬手,熟練地指揮,“先去給大哥倒杯水。”
“好的,大哥!”楊沉又朝他敬了個禮。
旁邊有人看見,忍不住好笑道:“這得喝了多少啊?”
“這可不賴我啊。”李躍邊給陳星河他們倒兩杯酒,邊撇清關系,“是他不服氣,非纏著我玩的,我這手氣今天都可以去買彩票了。嘖,現在好像太晚了,可惜了。”
他說著眼睛一撇,笑意盈盈地落在江盛祠和陳星河身上:“聽說你們倆公開出柜了?”
陳星河意外地挑了下眉:“你消息還挺靈通的。”
說罷意識到這句話有什麼不對勁,他覷一眼江盛祠,說:“出個屁的柜,你去年喝醉了把楊沉摁在沙發上親的時候,怎麼沒出柜?”
李躍哈哈笑了兩聲,緊跟著視線來回在陳星河跟江盛祠之間掃過,一臉戲謔:“主要還不是你倆長得帥,你倆出柜那叫飽人眼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