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爸再婚時,陳星河已經高中,也算是懂事的年紀。雖然心里不爽,但也沒跟后媽鬧不愉快,這幾年一直保持著禮貌友好的關系。跟李碩自然也一樣。
雖說年紀相仿的男生很容易玩到一塊,但陳星河身邊有個江盛祠,那時候他不想回家,整天跟江盛祠廝混在一起,住也直接住他家。倒是跟江盛祠爸媽關系不錯。
直到現在,一有什麼小假期也都是往江盛祠家里跑。
所以跟李碩并不熟絡,在家也只有逢年過節才碰得上,至今兩人都是以“學弟”“學長”相稱。
“上周末去你家吃飯,聽你爸說,你的項目在挑戰杯中獲獎了。我還想什麼時候有空給你道賀,真巧,今天就碰到你了。”李碩笑道。
陳星河不太在意地笑笑,揣起手機:“謝謝。”
態度并不熱絡。
氣氛有些沉默。
李碩看著他,也沉默了一陣。陳星河話少,或者說,在他們這些“家人”面前話比較少。但李碩之前在路上碰到過他和江盛祠他們在一起時的樣子,說說笑笑,推推搡搡,嘴角掛著張揚的笑,與此時興致缺缺的模樣形成反差。
這時球館里頭傳來一陣騷動,李碩往里瞥了一眼,就見圍觀的人群逐漸散開。
估計是球賽結束了。
他知道江盛祠在里面打球。
李碩收回眼,看面前的陳星河,他長得好,皮膚白,與自己差不多高,此時頭上戴著的志愿者小紅帽遮住了他好看的半張臉,依稀露出高鼻梁和一雙淡薄的眼睛。
從第一次見面他就覺得陳星河身上有股隨性懶散的勁,但又不過度,特別抓人。
“你什麼時候有空?”李碩說,“我請你吃飯吧,就當是給你祝賀。”
“不用。”陳星河薄唇微掀,拒絕得十分干脆。
話音剛落,身后傳來一陣吵吵嚷嚷,他扭頭看,果然就見里頭的球賽已經結束。
人群四下散開之后,被男生簇擁在中間的江盛祠就顯得格外惹眼。他們不知道在說些什麼,江盛祠眼睛微垂著,神色淡淡地接過張云帆遞過去的礦泉水,仰頭就灌了起來,看起來對周邊的事物并不熱絡。
陳星河大概能猜到,無非就是想讓他加入籃球隊。但江盛祠這個人吧,說實話,沒什麼榮譽感。
待會兒還要回去工作,陳星河也懶得去跟江盛祠他們打招呼了。
他收回視線,看向李碩,疏離而又不失禮貌地說:“學長,沒什麼事我就……”
“星河。”李碩打斷了他,面色有些無奈,緊接著又笑道,“以我們兩的關系,不用跟我這麼客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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拒絕了籃球隊的邀請,江盛祠握著手上的礦泉水瓶,走到椅子邊,拿起自己的外套,從兜里掏出手機。
他點進群里的聊天記錄翻看了一遍,又點進陳星河的對話框。
【江盛祠:?】
【江盛祠:在哪?】
一旁的張云帆也在看手機,不知看到什麼好玩的,咯咯笑了一陣,碰了碰旁邊江盛祠的胳膊:“新生群里有個學妹夸陳星河又帥又溫柔,你說這學妹是不是對溫柔有什麼誤解?我就沒見陳星河跟這個詞搭過一點邊。”
江盛祠沒說話。
停頓了下,繼續打字。
【江盛祠:餓了】
【江盛祠:去吃點東西?】
在他打字時,不遠處有女生似感意外地叫了一聲陳星河的名字。
江盛祠長眸一抬,下意識看了過去。
球館門口站著兩個男生,其中一個戴了一只昨晚在宿舍里展示過的小紅帽。
江盛祠手上動作一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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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跟李碩講話時,陳星河的手機在兜里接連震了幾下。
想都不用想,他就知道鐵定是里面剛打完球的江盛祠。
陳星河掏出手機看,果然就見滿屏飄著江盛祠的消息。
纏人得很。
陳星河嘖了一聲,邊聽李碩講話,邊飛快地打了幾個字。
【陳星河:餓了去吃,找我有用?】
【陳星河:我長得像食堂還是像錢包?】
陳星河還在打下一句話“像錢包,錢也全在你那”,還沒打完就聽李碩的聲音戛然而止。陳星河以為是自己回消息冒犯了他,放下手機,抬起頭:“不好意思,我給江盛祠回個消……”
話音未落,旁邊走來一個人,陳星河下意識側頭看,就見他嘴里所說的那個人剛好站到他身邊,一條胳膊搭到他肩上,打個球像是用光了全部力氣,整個人散漫地往他身上一掛。
作者有話要說:
預收《和主角聯姻后我跑不掉了》[穿書]
沈溪穿進了一篇狗血總裁文,成了里面拆散主角攻受,和主角攻薄靳聯姻的炮灰。
聯姻之初,薄靳說:“兩年期滿,讓他不要再出現在我面前。”
在門外剛好聽到的沈溪時刻謹記,此后不敢逾矩半步。哪怕兩人同處一個屋檐,也不敢打擾薄靳半分。一個餐廳撞見,也要硬生生拐個彎,換個方向走。
薄靳:“……”
在主角受出現時,更是主動為他們拉起愛情保衛站。
沈溪:“放心,他愛的是你,我只是個替身。
”
主角受:“……”
沈溪覺得,在他的“幫助”下,主角攻受很快就會相愛,而他也該自覺收拾行李讓位,趕緊脫離炮灰的悲慘命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