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不斷動作著的人如狼的眼里眸色猩紅,洶涌的欲望從眼底直撲而來,讓紀言郗心驚。
又是一陣猛烈的突襲,毀天滅地的感覺隨著體內注入的一股熱流再度翻涌了起來。洗手臺的水龍頭被打開,但卻像停水了,只堪堪滴出幾滴水珠。
酸與軟是紀言郗能用來形容這一場歡愛的最終詞匯,渾身上下連頭發絲都不想再動彈,只用眼神刀著清理的人。
賀肖自知要得太狠,身心舒暢地乖乖受了這眼刀子。
……
不知道是賀肖烏鴉嘴還是怎麼的,紀言郗半夜發起了燒,他迷迷糊糊間感覺自己被扒拉了起來,咯吱窩下伸進來一股冰涼,額頭被冰塊貼了又貼,挺舒服他就睡了過去。
等再醒來,紀言郗看著頭頂白花花的天花板,懵逼著緩不過來神。
這他媽是哪?
他茫然地偏頭,卻看見賀肖坐靠在床邊的椅子里閉著眼,眼底青黑。
鼻尖充斥的消毒水味褪去了他的茫然,意識逐漸回籠。
他怎麼躺在……醫院里?
突然睜開眼,光線有點刺眼,紀言郗想抬手遮住眼睛,卻發現自己手上掛著點滴。
睡一覺還能睡出病來了?
尿急……紀言郗后知后覺自己是被憋醒的,他作勢起身,但腰間的酸軟猛地襲來,一把又倒了回去,昨晚的瘋狂接連涌現在腦海里,半夜那陣迷迷糊糊間的記憶也回歸了腦袋。
他緩緩抬手摸上自己的腦門,毫無例外摸到了一張退燒貼。
操——媽的狗崽子。
“賀肖——”紀言郗有些咬牙切齒,但高燒讓他的聲音聽起來有點軟綿。
不過也把不安了一整夜的賀肖睜開了眼。
“哥,你醒了。”
紀言郗腦袋里賀肖昨晚怎麼叫都叫不停的惡劣行徑嗖嗖地飛出,混雜著被干到醫院的丟臉和自身也爽到的記憶,讓他有氣又不好意思撒,只能沉默著瞪賀肖。
“感覺怎麼樣?”
沉默……
“頭疼嗎?”
沉默……
“我錯了。”
白眼。
紀言郗看著賀肖那張顯得疲倦的臉,嘆了口氣,無語到:“我他媽是餓著你了嗎?”
“對不起,下次不會了。”賀肖嘴上說著心里也后怕,昨晚他被紀言郗燙醒后就害怕得不行,爽完睡得沉,他醒來的時候紀言郗已經燒得有點意識模糊了,他沒想到會這樣,魂當即被嚇飛了。
好在到醫院的時候醫生說他只是太累沒睡醒不是暈過去了,體溫39度。
“……”
“……我要去廁所。”紀言郗忍著憋脹的感覺說。
賀肖忙起身去拿藥水。
紀言郗在心里暗罵:沒眼力勁兒的東西……
但……真的憋不住了……
“……扶我一把。”
賀肖聞言后知后覺,把他被子掀開后扶他下床。
紀言郗站到地上的那一刻真實地體會到了一把什麼叫感覺身體被掏空……
……
“一日三餐吃兩天……外用一日兩次……”醫生說著停頓了一會,轉眼看著賀肖冷著聲補充:“……一周內最好不要再有性生活,至少也要4天。”
紀言郗發燒的原因更多的是因為著涼。
臨走時搖搖頭睨了一眼病床上的紀言郗,搖搖頭,嘆了口氣:“年輕人……”
紀言郗:“……”
一個無語一個不敢言的氛圍被紀媽媽的電話打破。
紀媽媽:“兒子,你和賀肖去哪了?”
紀言郗:“……”
紀言郗:“我昨晚有點發燒,賀肖送我來醫院了。
”
在醫院?嚴重嗎?我的乖乖,為什麼會突然發燒?”紀媽媽擔憂地問。
紀言郗真覺得有點沒臉……“這兩天降溫,可能著涼了,不嚴重,已經退燒了,很快就能回去。”
“哎喲,那就好,這大過年的,嚇死媽媽了。”
“我沒事,不要擔心。”
“那就好,那媽媽等會給你送午飯過去。”
紀言郗一聽急忙說:“別,媽不用,你你別來了,我們等會說不定就回去了。”
“等會?真的嗎?”
“……嗯。”
“那媽就不去了啊,我把午飯給煮上。”
“好……”
電話掛斷,賀某人小聲說:“哥,醫生說你明天再能回去……”
紀言郗:“你真的……我……靠,真是服了……”
……
和家里扯了一通擱外面玩的謊言在醫院呆了一天后,第二天兩人回家,離過年又近了一天。
紀言郗剛從車里下來,紀媽媽就問:“兒子,回來了?好些沒有?”
“都能在外面玩一天了,還能怎麼不好?”紀爸爸幽幽開口。
紀媽媽:“你個死老頭說什麼呢?一點不關心還說風涼話!”
“媽,我真沒事了,別擔心。”
紀媽媽瞪了一眼紀爸爸轉身問:“你兩吃午飯沒有?媽去煮。”
賀肖:“吃過了,孫姨。”
紀言郗:“吃過才回來的。”
“那就好。”
……
年前這段時間,日子跟滑冰似的出溜一下就過去了,28號那天孫浩然帶著林風回家過年,走之前吃了一頓飯。
孫浩然那個二百五不知道反應過來什麼沒有,但紀言郗知道林風是看出來了,因為臨走時林風朝他和賀肖點了點頭,比了個美隊的手勢。
紀言郗不是不想告訴孫浩然,但孫浩然和他媽媽一個姓,話都嘮一起,指不定哪天給他說漏了抖出去,他和賀肖死之前棺材可能都來不及買,但愿林風回去的時候沒有告訴他。
至于賀肖告訴他,他早知道孫浩然和林風的事兒的時候,紀言郗沒覺得有什麼奇怪,暑假吃飯時估計就猜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