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嗯。”
紀言郗轉頭去看賀肖,“你呢?什麼想法?”
“她喜歡就好,我沒有什麼想法,不過以后我們出柜的時候至少可以有個人陪著她。”
“你就拿肖姨的幸福跟著掛鉤啊?”紀言郗忍不住樂。
“不是掛鉤,只是就事論事。”
……
離過年已經不到五天,這會兒街道鄰里都已經有了點年味,紀言郗和賀肖家里的年味要更加濃一點,因為每到這時候,紀媽媽和賀媽媽兩姐妹就開始上街掃蕩了。
賀肖爸爸去世前是和紀忠國一塊創業的,他去世后,紀忠國把他的股份轉到了賀媽媽名下,所以這麼多年,賀肖家境一直都很優越,賀媽媽也不需要工作。
早上紀言郗下樓的時候,賀肖和紀明川正在給院子里光禿禿的那棵木棉樹上掛燈籠。
“哥。”
“哥——你快來幫忙,累死我了。”
“嗯。”
紀言郗朝賀肖走過去看著地上的一堆燈籠,“這些都要掛上去?”
賀肖:“等會拉繩子掛兩排在繩子上,樹上掛一部分就行。”
“老媽說不掛完不給吃午飯——”紀明川明顯有了點小脾氣。
“媽嚇唬你的,哪次真不給你吃了?撅個嘴干什麼?”
紀明川把手里的一個燈籠掛上去,嘴里嘟囔:“我想出去玩。”
賀肖看了紀明川一眼,沒說話,但接著聽到紀言郗說:“去吧,我兩來掛。”
紀明川眼睛明顯一亮,“真的?”
“嗯。”
“那我走了?——”
“走吧。”
紀明川得到應允后嗖一下就歡天喜地出了門。
賀肖看著昨晚明顯睡得不錯的紀言郗,開口道:“你先去吃點早飯,我先掛著。”
“你吃過了?”
“嗯,吃過了。”
“你幾點起的?”紀言郗說著伸了個懶腰。
賀肖很想上去親他一下,但想想又作罷,“七點半多一點。”
“年輕就是好。”紀言郗說完懶洋洋地晃去了餐廳。
賀肖淺笑著回頭繼續掛燈籠。
紀言郗在廚房溜達了一圈,看了眼保溫著的粥皺皺眉最后拿了片土司啃著準備出去。
他走到門口的時候,視線落在后仰著頭干活的賀肖身上時,腳步不知覺就停了下來,靠在了門框上,嘴里的土司嚼得津津有味。
大高個,大長腿,寬肩窄腰,連后腦勺都那麼帶感,紀言郗吃著吃著吹出了一聲也很帶感的口哨,引得賀肖回過了頭。
賀肖挺驚訝地笑著問:“想耍流氓嗎?”
“只允許你吹就不允許我吹啊?”紀言郗拍了拍手里的土司屑挑了下眉。
賀肖倒是第一次見他哥這副痞帥樣,挺新奇,“再吹一聲聽聽。”
“想聽自己吹去。”紀言郗邊說邊走近也準備一起掛燈籠,但被賀肖一把扯了過去。
“再吹一下,我想聽。”
“不吹,怕你尿了。”紀言郗轉頭看了眼門口。
“家里沒人你知道吧?不吹我就把你干尿。”
“……”紀言郗:“你是什麼話都能口無遮攔不要臉地說出口嗎?”
“你知道的,我在你面前不要臉。”
“吹吹吹,你丫給我放開,門外一會兒有人路過看見了。”
“你先吹。”
紀言郗跟哄小孩似的又吹了一次,但沒吹完整就被堵了回去。
視線給賀肖的壓過來的臉遮擋,紀言郗看不見門口的情況,害怕被發現又隱隱感到刺激,他推了一下賀肖沒能推開。
突然,一陣哐哐的聲音和嘰里咕嚕的嘟囔從院墻外傳來,紀言郗頭皮猛地一麻,手上用力,但卻被賀肖抓的緊實,“放……”,喊不出聲,推推不動,紀言郗瞪大眼睛用目光絞殺賀肖,后者眼里帶著些戲謔,在門口的那聲“西內”闖入院門前松開了紀言郗。
賀肖:“土司挺香。”
紀言郗眼里冒著火抬手快速擦過嘴角,賀肖則跟沒事人一樣舌頭頂了下左臉笑著繼續手上掛燈籠的活。
“哥——我車爛了!”
紀明川邊嚎邊哭喪著臉推著他那輛山地走進院子,然后往地上一蹲,苦惱得很。
“哪里爛了?”紀言郗問完抿了下唇又擦了一遍。
“我不知道啊,它就突然騎不動了,但是鏈子又沒見掉下來。”
紀言郗走過去瞧了瞧,沒打算上手修,“去買輛新的吧,你這輛也騎挺久的了。”
結果紀明川卻咋呼起來:“不,我不要,我騎出感情來了,你幫我修修它。”
紀言郗盯著紀明川這一天一個想法的腦袋瓜,很想掰開看看里面都是些什麼,“你跟誰扯呢,還騎出感情來了,你咋不去說書去?”
“哎呀,哥~你幫我修修它。”
紀言郗無語地蹲了下去,紀明川嘿嘿地挪到了一邊。
“賀肖哥,你掛得好慢哦。”
賀肖回頭瞥了他一眼,說:“掛滿一點,能看一出孫姨揍你的戲。”
“呃……你突然又覺得你掛的好快。”
紀言郗搗騰了一下沒看出來什麼問題,但腳踏被卡住了,“叫個師傅上來幫你修吧,你去騎你賀肖哥那輛。”
“啊,我想騎這輛出去。”紀明川嘟著嘴失落地嘟囔。
紀言郗看著紀明川心覺他就愛作妖,懶得理他,“那你在家掛燈籠吧,或者走路出去玩。”
“我才不走路”紀明川:“賀肖哥,那我去騎你的車了。”
賀肖沒回頭“嗯”了一聲,“小心點,那輛也舊了。”
“好的!謝謝賀肖哥。”
紀明川蹦跳著離開后紀言郗把那輛山地往邊上一放,叉著腰回頭盯著賀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