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上次走樓道下來怎麼沒看見這陽臺?”
“這是另一邊,我們走的那邊沒有。”
“行吧。”
紀言郗視線一直有點飄忽,看屏幕的時間每次都不超過兩秒。賀肖看著再次扭頭的人忍不住笑了起來。
笑聲把紀言郗的視線再次吸了回來。
“笑什麼?”
賀肖沒回答反倒問:“你想我了嗎?”
紀言郗:“……”
感情剛剛的字白打了……
“哥。”
“嗯。剛剛不說了嗎?”
“怎麼想的?”
紀言郗眉頭一跳,舔了下后牙槽,“你還有沒有點正形?”
賀肖在昏暗的光線里笑了了兩聲,聲音倒是抓人。
“藥膏我放在你旅行袋的隔層里了,你……”
賀肖話沒說完就被紀言郗打斷,“知道了。”
“那你自己擦方便嗎?”
“……”紀言郗:“你是不說這些就沒話了是吧?”
“不是。”
“……”
兩人就那麼隔著屏幕對視著,隔了好一會兒沒再說話。
紀言郗看著屏幕里賀肖的眼睛,感覺有點什麼不對勁。
“怎麼了?”
賀肖片刻后才吱聲說:“沒有。”
紀言郗還想再問點什麼的時候賀肖又話趕話說:“哥,我有點不習慣。”
“不習慣什麼,宿舍還是飲食?”
賀肖深深地看著他說:“不習慣你不在。”
“……”這是什麼矯情語錄……
賀肖繼續說:“你還沒親口說想我。”
紀言郗手扣著自己的膝蓋,緩緩說出了那句:“想想想,想你了。”
“認真點說。”
“咋的還挑上了啊?”
“嗯,想聽你認真地說一句。”
紀言郗拗不過,正正形,如了他的意。
“想你了。”
視頻里的人嘴角重新翹了起來,下一秒貼上了攝像頭。
紀言郗:“……”
“哥,給我來一個。”
“起開。”
對面的人低低地笑。
紀言郗突然想起來問他要課表,“把你課表發我一份。
”
“第一次問我要課表。”
“廢話,回去記得發我。”
“用來查崗嗎?”
“……”紀言郗:“不給拉倒。”
“給,那你每天也要和我說一下你都干了啥,最好是視頻說。”
“給你能耐的。”紀言郗:“課程怎麼樣,忙嗎?”
賀肖想了想說:“還好。”
還好,那就是挺忙的了。
“嚴戈他們怎麼樣?相處得……習慣嗎?”
“挺好的,沒有什麼不習慣,都差不多楊宇那一掛……”賀肖說著停頓了一下,不知道想到了什麼,意味深長地笑了一下。
“總是傻笑什麼?”
賀肖壓了壓唇角,回了句:“別人的私事,不多說,以后有機會再告訴你。”,說完視線一滑,問:“你剛剛洗澡嗎?”
紀言下隨著他的目光手摸上了衣領,隨后一提,“嗯。”
身上的很多比較深的印記完全沒有消掉,熱水一泡,視覺效果杠杠的,就跟新鮮出爐的一樣……
……兩人又黏黏糊糊聊了十幾分鐘(基本是賀某人單方面黏糊),最后視頻在某人的逐漸流氓化中被紅著臉的人掛斷。
紀言郗躺在床上,又氣又好笑,看著不斷彈出來的微信消息,笑著回了個“起開,流氓。”
他睡前一直在翻身,怎麼調整睡姿都覺得不舒服,吸了口氣后還是從床上爬了起來。
目光在那個還沒整理的行李包上掃了兩眼后下了床。
紀言郗在各層里摸了摸,果真摸出來兩只藥膏,他拿起用過的那一只緩慢地挪著進了浴室。
第72章 “女”朋友
接下去幾天,紀言郗沒再穿過白色的衣服。去公司的時候經常會去廠里轉,幾圈下來衣服就幾乎全部汗濕了,再往身上一貼,什麼印記都能給他露出來。
再往后的日子,紀言郗幾乎都撲在公司里,最開始幾天沒覺得賀肖不在身邊有什麼不習慣的,畢竟這麼多年也不是經常就能呆一塊。
但一周后就開始有點不得勁兒了,閑下來就得想一下賀肖現在會在干啥,視線在家里隨便一掃哪哪也都是賀肖。
兩人每天也都會打電話,晚上視頻,或者是語音,最開始每次都是賀肖聯系他,他也不是很那個啥,漸漸的,變成了他開始等著賀肖給他打電話、發消息,一直到最后變成自己差不多一到點就拿著手機給賀肖撥過去。
幾天后,發覺自己是不是有點夸張了,琢磨著克制了兩天,但也僅僅是兩天,第三天沒到點電話就給賀肖打了過去。
以前總是和孫浩然一起吐槽別人太夸張,結果輪到自己的時候,兩人一個也沒能躲過,甚至有過之無不及。
好在紀言郗閑的時間也沒有一直拉長,九月份開始事情就多了起來,后續連著一個月都在但凡說出來都頗顯得矯情的思念里過日子。
賀肖在電話里不知道說了多少次要紀言郗去看他,結果紀言郗硬是沒能走開,最后也只能被賀肖磨著在電話里陪他沒羞沒臊。
紀言郗每每想起來這事兒就臉熱,不僅見識到了賀肖不要臉的底線,也見識到了自己縱容賀肖不要臉的底線,那就是——簡直沒有底線……
紀言郗的忙碌一直持續到國慶節,本來是國慶那天就可以去看賀肖,但臨時又有幾個單子找了過來,最后到4號那天他才跟家里扯了個去玩的由頭,買了機票飛去找賀肖。
下飛機的時候,剛把飛行模式關掉賀肖電話就打了進來。
“出來了嗎?”
“剛下來,馬上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