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媽再裝這副表情,我把你丟馬戲團里讓你演個夠你信不信?”紀言郗瞇著眼半威脅半上火地說著。
賀肖收起了那副神情,勾了下唇湊過來吻他。
“別生氣,哥。”
紀言郗想把他頭擰下來。
賀肖還想湊過來,卻被紀言郗抬手擋開。
“起開,個不要臉的。”
賀肖低下頭抱住他笑問:“在你面前要臉干什麼?
“……”
紀言郗懶得跟他沒臉沒皮地掰扯,免得他再說出點什麼讓人面紅耳赤的話。
夜里,賀肖洗澡的時候,紀言郗接到了黎文清的電話,電話里黎文清建議再評估一下那個海域,理由是有暗潮。
掛斷電話后,紀言郗看著浴室的門,久久沒能靜下心。
上次自己真誤會賀肖了。
那時候賀肖說是暗潮,他沒說信或者不信, 后來也沒再就這個話題提起過。
賀肖洗完澡出來的時候,發現紀言郗看他的眼神似乎有點不一樣,腦神經坤直了再一搭,自動理解成:他哥想了。
可能是洗澡把腦子洗空了,那四個字再腦子里滑了一圈脫口就跑了出來:“想了?”
紀言郗被他問住了,“想什麼?”
只見賀肖把腰上的浴巾隨手一拉,視線往下一垂,接著半抬眼看著紀言郗。
紀言郗:“……”
“洗澡都沒能把你腦子里的東西洗掉?”
紀言洗無語地看了他一眼,轉過身繼續看手機,等了片刻發現賀肖沒動靜,出口補充:“……你大爺的把內褲穿上!”
賀肖看了眼賀小二,笑著把浴巾再次圍上,朝床上走去。
“在看什麼?”
“機票。”
賀肖拉被子的手頓了一下。
“你要回去了?”
“難不成我還能在這陪讀嗎?”
紀言郗隨口說完賀肖沉默著不再說話,眼睛在紀言郗身上的印記上看了又看,心里不知道在琢磨著些什麼。
紀言郗看完機票后,瞥了他一眼,“怎麼了?”
“沒有,幾號的機票?”
紀言郗聽著給了賀肖一個你心里沒點逼數的眼神,后者唇角微微勾起,片刻沒忍住湊過去親了親紀言郗。
紀言郗躲著他頭偏了偏,雙眼盯著他,賀肖動作一滯,不解地問:“怎麼了?”
紀言郗沉默著看著他,幾秒后認真地說:“賀肖。”
“嗯?”
“上次出海那事……”紀言郗停頓了一下,才繼續說:“……誤解你了,抱歉。”
賀肖聞言牽動嘴角,湊上去摟過紀言郗:“怎麼突然想起來了?”
紀言郗倒沒瞞著他,把黎文清給他打電話的事一五一十告訴了賀肖。
“還有疑問?”紀言郗看著拉著臉的賀肖微疑地問。
結果被按著親了一頓,然后抱去了浴室。
紀言郗坐在浴缸里咬牙切齒地瞪著給他拿換洗衣服的人,恨鐵不成鋼地看了眼自己胳膊的那層薄肌肉。
賀肖的肌肉也不比他厚多少的,力氣怎麼跟頭牛似的……草……
“放這里還是那里?”賀肖突然把放下的衣服拿起來轉過身指著浴缸邊上的置物臺一本正經地問。
“就放那里就行,你可以出去了。”
“還是放那里比較好,你起來就可以拿到了。”說著就拿著衣服走了過去。
“……”紀言郗:“放好就出去。”
賀肖放下衣服,然后保持著那個動作轉臉看紀言郗。
“看什麼?放好就出去啊。”
賀肖卻喊了他一聲:“哥。”
“咋?”
“我幫你洗吧。”
“……”
弱小無力者在某些事情上沒有反駁權。
……
“你他媽別上嘴咬!”
“嘶,你要死啊——”
……
事后,紀言郗扶著老腰甚至迷糊地靠在床上,身上舊跡沒消又添新的,很是有點懷疑人生。
賀肖收拾完上床的時候,紀言郗都有點怵了。
……
血氣方剛的年紀,初次開葷,賀肖有點控制不住自己。
做的時候有想著控制了,但……咳咳。
……
“哥,這里也抹一點吧。”賀肖點著紀言郗的肩頭說。
紀言郗緩緩回神,順著賀肖的手指看向那兩冒血的牙印,啞著聲中氣不足地“吼”了一句:“滾!”
賀某人訕訕地收回手,一臉無辜樣,看得紀言郗想吐血。
……
出于健康考慮,接下來兩天,賀某人拼命克制了一波,但在紀言郗回去的前一晚還是沒能克制住,把紀言郗的行程托了一天。
好在紀言郗身上沒再添加駭人的印記,得利于紀言郗說再咬就給賀肖買一狗嘴套套上。
這兩天,賀肖白天上課晚上回酒店,紀言郗基本就攤在酒店里休息。
他回去的那天,賀肖悄咪咪準備請假和他一塊去機場,被紀言郗發現后制止了他,并且很利落地把人趕回學校就打車離開。
還沒走出去多遠就收到了賀肖的消息轟炸,全是清一色的舍不得和想他。
這要是賀肖再跟著一塊去機場,再磨一磨指不定得鬧著一塊回家去了。
昨晚上雖然賀肖沒咬他,但身下力道卻完全不帶輕的,紀言郗在飛機上難受得要命,飛機一落地就立馬打車回家,然后補覺。
等他睡醒的時候,才發現已經晚上八點半了,下午兩點多睡到了晚上八點半,行,今晚不用睡了。
紀言郗揉著腦袋爬了起來,猛然記起他好像忘記了點什麼。
忘了給賀肖打電話了……
解鎖后,左下角果不其然多了個帶數字的紅圈,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