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做了個哭喪又嫌棄的鬼臉轉身離開。
賀肖再次打了個噴嚏,然后打車去酒店。
酒店里,紀言郗撐著洗手臺站在浴室的鏡子前,看著自己身上到處都是的深深淺淺的牙印還有手指印,忍不住把賀肖暗罵了一通。
肩頭上碼著四個牙印,胸前大大小小的印子更是堆在一堆,他看起來就像是剛剛經歷過二戰轟炸區似的,身上的印記看起來特別駭人,還在那挨千刀的沒給他臉上也來一口。
雙腿都還是軟的,那處更像被撕裂了一樣火辣辣地疼。
紀言郗忍著身下的不舒服,伸手拿過水杯接水,無語地低頭靠在后墻上刷牙,刷著刷著視線在不經意掃過被仍在洗手臺旁邊的、用過而沒有被清理掉的套套時,臉不受控制地猛然紅了起來。
昨晚在這洗手臺上的荒唐畫面突然全部涌了出來,把他羞得徹底。
他這段時間知道賀肖騷,是真沒想到他能這麼騷……是不是往日對人裝出一副高冷裝逼樣的人背地里都是個兇狠的悶騷玩意?
紀言郗刷完牙,緩慢地挪回到床上,然后撈起床頭的衣服一件一件慢慢地套了上去,在穿褲子的時候他簡直想把賀肖打死!
等穿好衣服后,他看了眼時間,肚子剛好也在交換,想了想決定去看看桌上的保溫盒都有些什麼。
他剛像小蝸牛似的移到桌子旁邊時,門口就傳來了開門的聲音。
賀肖提著兩個袋子進來,他看見紀言郗的時候,先是問了一句:“哥,你起來了?”
然后沒等紀言郗說話,就接著走了紀言郗身后,把紀言郗擁入懷里。
“那里疼嗎?我買了藥。”賀肖輕輕吻著紀言郗的耳后根低聲說著。
紀言郗:“……”
“撒手,餓了,先吃飯。”他沒說疼不疼,沒臉說疼,怪尷尬羞人的。
賀肖聞言想把他轉過來親他,才剛有動作,就聽到紀言郗猛地“嘶——”一聲。
“你他媽要死啊?”紀言郗忍無可忍地咬牙說。
“對不起哥,我……”賀肖說著把紀言郗抱到了床邊,然后把被子團成一個鏤空的圈,讓紀言郗坐上去。
接著賀肖去洗了把手,然后把剛剛帶回來的藥膏打開,站到紀言郗面前。
紀言郗還在調整位置,抬眼就看見了賀肖手里的藥膏。
下一秒,就聽到賀肖說:“哥,把褲子脫了,我給你上藥。”
賀肖說著就作勢上前拖他褲子。
“走開,我自己來。”紀言郗條件反射般地抓著褲頭,瞪了他一眼。
那眼神拿動作在賀肖眼里就是嬌羞的意思,讓賀肖心里一動,心里舒坦得不行。
“你自己不方便上,我幫你。”
“你他媽,我自己……嘶——”紀言郗再一次扯到了自己,注意力全被火辣辣的痛吸引了,褲子就那麼被賀肖脫了下去。
等他緩過勁來的時候,賀肖已經架著他的腿打開藥膏了。
“你媽的,我說了我自己來!”紀言郗真的是想一頭撞死自己。
賀肖像沒聽到他說話似的,強硬地按著他就把藥膏抹了上去。
冰涼的觸感突然從極其私密的地方蔓延開,讓紀言郗忍不住打了個寒顫,然后漠然想起了昨晚的相似觸感。
本就因為不好意思而通紅的臉,這一下更加紅了,熱得想要爆炸。
而且好死不死賀肖的上藥的動作還越來越有一種偏離正經軌道的趨勢,紀言郗僵硬片刻,被按壓第二下的時候,他忍無可忍地一巴掌拍到了賀肖的頭上。
“你他媽當個人行不行!”
不當人的賀肖像干壞事被抓到的小朋友,伸著一張純潔無辜的臉提溜著瞄了一眼紀言郗,然后壓著想要勾起的唇角低下頭繼續抹藥。
賀肖抹著抹著,手指摸上了紀言郗大腿上的幾個牙印。
紀言郗看了眼低著頭的賀肖,沒忍住還是問:“你這咬人的癖好從哪來的?”
賀肖抬頭看他,說:“看著你突然就來了,疼嗎?”
“……”丫的你給我要一下看你疼不疼……
紀言郗真想給他踹一腳……他也真是服了賀肖這磨洋工的死玩意,忍著痛把腰往后一挪,推開了賀肖的頭。
“行了,走開。”紀言郗說著
賀肖卻扯了把他的手說:“先別穿褲子。”
不穿褲子,你他媽讓我光著?
紀言郗置若罔聞,自顧自地嘶著氣把褲子套了上去。
賀肖看著紀言郗那張仿佛要滴出血的臉,沒再說什麼,只是心情愉悅地把藥膏蓋上去洗手間洗手。
紀言郗拉好褲子后,糊了把臉,干脆躺到了床上,心說:這都什麼事兒啊……
賀肖洗完手出來時,就看到紀言郗像拿掩耳盜鈴的人似的把臉捂著倒在床上。
“哥,吃飯吧,我把桌子搬過來”
酒店里那張桌子是可移動的桌子,賀肖朝著桌子走過去又突然記起手上的東西,于是又返回到床邊,剛好紀言郗這時候剛直起身,眼神又特別好的注意到了那兩樣東西。
紀言郗:“……”
賀肖把手上的潤滑油和剩下的一個套套丟在床頭柜上,看了眼偏開臉的紀言郗,無聲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