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隨意說著伸手比劃,紀言郗笑得肚子酸疼。
“這擱誰身上誰不怵?靠,我看見她我就頭皮發麻,簡直是我童年和青春期的噩夢。還相親,這要是娶回家我不得被她捶死? ”
“你再說下去我就要笑過去了。”紀言郗捂著肚子說到。
黎文清抱著手面上也忍不住樂:“對你深表同情。”
“靠,我就知道你兩個沒人性的,我一說準得看熱鬧樂呵,呸,小人哉!”
吐槽告一段落,紀言郗原以為趙隨意接下來會去休息一下,但耐不住這人精力充沛。
紀言郗先前和他提過那個海灣,趙隨意想起一出就是一出,拉著人就要去。
想到反正在家也沒什麼事兒做,傍晚天氣也舒服,最后就和他去了。
在三人都準備好后,趙隨意突然問:“賀肖呢,他咋不在?叫上他阿,哦對了,還有浩然,人多熱鬧點。”
紀言郗想了想,說:“賀肖在家,不叫他,他剛發燒今天還沒好利索。等會叫上浩然就好。”
“前天不是還好端端的嗎?怎麼突然發燒了?”趙隨意問。
“不知道,我也不是醫生。”
紀言郗說著掏手機給孫浩然打電話,在即將自動掛斷時,電話才被接起。
“言郗,怎麼……嘶阿……怎麼了?”
“你這是在干啥呢,切菜被刀割了?”
對面沒立刻回話,聽筒里安靜了好一會才又傳來聲音:“額,不是,就扭……到了……你啥事?”
“沒什麼事,去游泳,問你去不去?”
“……咳……我先不去了,你們去吧,沒什麼事我就先掛了。”孫浩然清著嗓音道。
“你感冒了嗎?”紀言郗忍不住問,怎麼聽孫浩然的聲音都不大對勁。
“……沒有,就是剛剛睡醒……還困著。
”
“那行吧,掛了。”
紀言郗:“浩然不去,估計還在睡覺被我打電話吵醒了。”
“大白天睡啥覺,那就咱們三去了?”
“嗯,走吧。”
說著便關門落鎖準備走了,但好巧不巧,車還沒開出院子,賀肖就突然從門口走了進來。
他看著三人都準備出門的樣,眼神帶著疑問望向紀言郗。
沒來得及開口問他們去哪,趙隨意看到他便開口說:“聽說你發燒了,現在怎麼樣了……不過,你這臉……誰打你了?”
“好了。”后半句沒回答。
趙隨意聞言轉頭看了眼紀言郗,心道:有貓膩。
紀言郗頭也沒抬地說:“沒好利索”,也活像沒聽到趙隨意的后半句疑問。
“你們,要去哪里?”
趙隨意回他:“去游泳,你哥說你兩之前經常去一個海灣游泳來著”話落又瞄了一眼紀言郗繼續說:“一起去不?”
賀肖還沒開口紀言郗就先替他拒絕了:“他不去。”
紀言郗說著轉頭看向賀肖:“剛退燒不久,好好在家呆著。”
趙隨意轉頭看黎文清,眼里滿是疑問。但黎文清只是看了他一眼,就低下頭擦眼鏡去了,像沒注意到他似的。。
趙隨意大哥大大的疑問掛在腦門上。這三人在搞什麼?
賀肖聽著紀言郗的話,沒反駁也沒點頭。只是在幾人出門上車的時,沉默著也上了車。
“……”紀言郗握著方向盤的手不經意間緊了緊,副駕上的趙隨意側眼瞄他。
黎文清看著邊上安然坐下的賀肖,再看看前邊兒紀言郗的后腦勺。不知怎的,突然覺得挺有趣,左唇角微不可見地勾了下。
車子啟動了但沒開出去,趙隨意從后視鏡看過去。
只見后邊一人轉頭看向窗外,一人面無表情頂著個巴掌印靠在椅背上與自己對視。
趙隨意看著后視鏡里波瀾不驚地眼神,什麼話也沒說出來。
靠,我是誰,我在哪?
他怎麼感覺自己是剛剛從二戰出來的傻子似的?
紀言郗無語地看了眼后視鏡,在心里嘆了口氣后開動車子。
路上的時候,車里的氛圍說不上沉悶,但對趙隨意來說就有點不夠活躍了。
于是他抬手給車里放了歌。
熟悉的音樂聲傳來,賀肖微微抬起頭看了眼駕駛座。
駕駛座上的人目不斜視地開著車,心里暗道:服了……
趙隨意夸了句:“哎喲,不錯哦,這啥歌?”
片刻后轉頭問紀言郗:“這是啥歌名?哪國的鳥文字?怎麼中文歌用個古里古怪的歌名,這能搜到嗎?”
紀言郗心道:不能。
黎文清則是在余光里看到抬起頭的賀肖后,心里了然耳朵里聽到的那份熟悉感。
趙隨意片刻后突然又問:“你們有沒有覺得這聲音有點熟悉?”
說完幾秒后轉過頭,看向賀肖:“你有沒有覺得這歌手的嗓音和你特別像?”
賀肖看著他沒有點頭也沒搖頭。趙隨意也只是隨口一說,沒真要他給個什麼回應,轉頭又問紀言郗:“欸,言郗,你不覺得嗎?”
“……”紀言郗:“有點……”
趙隨意隨后拿出手機準備聽歌識曲,識別出來幾首,但一看歌名就毫不沾邊……
他不信邪,把車載音樂關掉,然后一一點開聽了一遍……
“這都什麼鬼……你從哪搞來的歌,回頭分享給我一下。”
紀言郗聞言說:“賀肖放上來的,我也不知道,你叫他給你吧。
”
趙隨意轉身回過頭問賀肖要。
賀肖本能地想搖頭,但最后還是拿出了手機。
“哦豁,我才發現我沒有你的聯系方式,來加個微信。”趙隨意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