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和我在一起,這臉我賠十張都行。”
紀言郗:“……”
四周安靜片刻,緩過勁來的時候,紀言郗突然有點懵,這是在干啥,你追我趕的像小孩,他明明是打算回來趁機把賀肖趕回家的。
“所以你給我回你家去。”
賀肖被他這突如其來的一句“所以”搞懵逼了,所以?哪來的所以?
“哪里來的所以?”
“你自己做了什麼自己心里有數!” 紀言郗斷定賀肖肯定是趁著他醉酒的時候干了點什麼了,雖然不至于到很要命的地步。
“不是,哥,你冤枉人也得有個度,我要是干了什麼你現在還能站在這?”
紀言郗話趕話:“不然還能在哪!”
賀肖思忖片刻:“躺床上,起不來。”
紀言郗聞言也不知是那根筋搭錯,順口就說:“你他媽真能給自己長臉的,我還一夜七次郎呢!”,說完才發現話題偏的厲害。
但沒來得及讓他扭轉,賀肖就說:“不信的話你可以試試。”
“我試你大爺!”,許是天氣太糟糕,紀言郗耳后一陣燥。話到這,突然不知道該怎麼說下去,索性閉嘴平復。
第16章 從胃開始
賀肖把臉上的汗擦干后,見紀言郗也沒了再追著他湊的打算,于是抬腳跨上木棉樹壇,徑直走到紀言郗面前跳下。
隨著他這一跳,一個信封從他褲兜里“啪嗒”一聲掉在了地上,賀肖順著聲音瞥了一眼后急忙彎腰去撿。紀言郗本身就俯著腰手撐在膝上,那個信封就在自己面前,想也沒想就伸手去夠。
“砰”一聲,兩人撞在了一起,而信封則被紀言郗抓在了手里。
“哥,給我。”賀肖沒拿到紙袋于是順勢抓住了紀言郗防止他打開。
紀言郗抬頭看他一眼,心想,這表情,挺嚴肅?難不成還是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那豈不是可以當作把柄了?于是紀言郗將那紙袋拽得更緊,同時伸手往后一揚。
“怎麼,里面裝了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紀言郗摸著感覺就像一些紙板疊在一起,信封表面則是空白的,一個字也沒有。
“哥,別鬧,還我。”
“行啊,那你搬回家住我就還你。”
賀肖瞥了眼紀言郗,手上一使勁,把他拉近了自己,一手把紀言郗的手禁錮在背后,一手從另一邊繞過去夠紙袋。
指尖一次又一次與紙袋錯開,兩人沉默著較量,不知覺間紀言郗已經被賀肖整個擁在懷里了,只是他的注意力全都在背后的信封上而沒有發現。
許久,賀肖突然說:“哥,你是借機跟我纏綿嗎?”
紀言郗一愣,惱沒顧得上羞怒,背后的手再一次躲開。賀肖這麼緊張這玩意,肯定有問題,抓住他把柄了,那以后豈不是不用再被他威脅了?
賀肖一次次夠著,沒夠到也不腦,他停下了動作,垂眸盯著紀言郗。紀言郗隨著一頓,靠,怎麼抱一起了。他下意識掙開,但卻被賀肖死死地禁錮在懷里。
“你確定不還我嗎?”,聲音低沉,沒等級言郗說話,又繼續說:“還是說,你想回憶一下昨晚?”
賀肖說著就緩緩地底下了頭。
靠!我……等等。
紀言郗看著賀肖那雙漸漸靠近的幽深眼眸,腦海里突然晃過了些虛影,而虛影隨著賀肖的靠近逐漸變得清晰起來。
那是他自己剝光了衣服推開了浴室的門,搖搖晃晃朝著正在自疏的賀肖走過去的畫面!
一把火騰地燒了起來,從頭發絲燒到腳拇指!
羞憤之下紀言郗也顧不得什麼把柄了,將那剛剛還死死護住的信封一把拍到賀肖胸口,猛地一掙,扭頭就出了家門。
賀肖拿下胸口的紙袋,錯楞地看著紀言郗急匆匆離開。生氣了?這都還沒親到呢。
紀言郗把自己摔進車里后,臉上還有點燥得慌。難不成他真的非禮賀肖了?怎麼非禮的?
記憶就那一點,后面發生了什麼他記不起來。靠,紀言郗,你都干了什麼。
不過看賀肖那樣,也不像是被嚴重非禮過的,男人喝多了還硬不起來呢。這麼想著他吐了口氣,啟動車子開了出去。
賀肖把牛皮紙袋重新裝回褲兜,關好院門后回了家。
紀言郗開車在街上漫無目的的游蕩,那股燥勁怎麼也排解不掉。等紅綠燈時,目光無意間掃過了廣告牌,上面明晃晃地寫著五個大字:讓你爽翻天。
草……爽你大爺。紀言郗在心里暗罵了聲。
綠燈亮起,車流重新涌動,紀言郗打開音響。但放出來的卻是賀肖自創的那首,幾秒后,他煩躁地按了暫停。車里安靜了下來,但沒過多久,音樂再一次響起。
歌還是勉強能聽的,畢竟悅耳,雖然人是豬狗不如。
豬狗不如這詞用的有點心虛,因為這詞蹦出來的同時還有一閃而過的幾個畫面,其中一個斑駁光影尤其亮眼。
紀言郗覺得自己是魔怔了。
日暮西移,賀肖關上電腦從房間里出來時已經五點了。他活動了下身子,在目光掃過院子里的籃子時,腦子里突然靈光閃過。
要抓住一個人的心就得抓住一個人的胃。
說干就干,賀大廚上線,兩腳一跨,騎著車搜一下就去了菜市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