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紀言郗:“……那你繼續找吧。”說著把沙發上的東西收走給黎文清騰了個座。
黎文清看著在房間里輕車熟路的賀肖,眼神不由得帶了些許意味深長。
紀言郗和黎文清對養殖場里的一些設施布局討論了起來。其間賀肖一直在找,最后在他進去浴室時,交談的兩人突然聽到賀肖說:“哥,沐浴露沒有了,我上次洗澡把沐浴露撒了之后你沒換嗎?”
正在說話的黎文清被打斷,忍不住看了看浴室,而后又轉回頭看著紀言郗。
紀言郗聽著一時間不知道為什麼突然感到一絲尷尬,不過他沒表現出來,自然地對黎文清說:“師兄繼續說,不用理他。”
浴室里沒有得到回答的賀肖不多時就從里面走了出來,然后徑直走到床邊坐下靜靜地看著正在交談的紀言郗。
紀言郗感受到他那灼熱的視線,最后忍不住說:“找不到那可能是掉別的地方了,你要不回家找找?”
賀肖沒回話,只是又開始重新翻找了起來。
黎文清有點好奇賀肖在找什麼,但到底沒問,只是看了看賀肖,而對方一個眼神都沒有給自己。
時間一點一點的流逝,在交談接近尾聲的時候,黎文清說:“那我先回去了”說完看了眼已經坐在床邊很久的賀肖。
“好。”
待黎文清走到房門時,賀肖才抬起眼看了眼他,剛巧黎文清回過身。視線對上,賀肖心里那股憋悶又泛了起來,不,應該說是又加重了一點,因為一直就沒下去過。
“晚安,言郗”
“晚安。”
話落紀言郗以為黎文清要走時,對方又說了一句:“對了,賀肖弟弟今晚睡這嗎?”,很隨意的一句話,卻讓紀言郗頭疼了起來。
他不知道怎麼弄走這個逐漸瘋魔化的賀肖弟弟,對方擺明就要賴這了,不然早走了。
紀言郗轉身看了眼賀肖,最后還是說:“他等會找到鑰匙就回去。”
黎文清勾了勾唇,找鑰匙?有趣。他對賀肖說:“晚安,賀肖弟弟。”話落自然得不到賀肖的晚安,他也沒介意,抬腳離開了紀言郗房間。
賀肖聽著他嘴里的賀肖弟弟,心里一陣泛惡得厲害。
紀言郗沒關門,走到距離賀肖兩米的時候停了下來:“是什麼鑰匙,找不到的話找個師傅給你換個鎖吧,很晚了,你該回去睡覺了,我也要睡了。”
賀肖沒說話,只是抬頭看了看他,片刻后他突然說:“你喜歡這個類型的嗎?”
紀言郗一時間還有點反應不過來他說什麼,好一會才有點哭笑不得又無奈微怒地說:“你別發瘋了行嗎?我誰也沒有喜歡。”
“但他喜歡你”,賀肖沒有什麼情緒地說道。紀言郗無語,片刻后說:“人家一直男,你在這胡說八道什麼!你以為人人都和你一樣?”話了又補充:“別把你的羊癲瘋發到別人身上。”
“他要是直男我跟你姓。”
紀言郗聞言說:“他有過女朋友,你別擱這胡說八道了,回去改姓名吧,歡迎你來到我們的家庭,以兒子的身份!”
少頃,只聽賀肖呵呵兩聲,緩緩吐了兩字:“還挺惡心。”
紀言郗聽著“惡心”兩字,條件反射般冷了臉,片刻后說:“你說什麼?”
賀肖嘲諷地說:“我說他惡心!”
“賀肖,我警告你,你他媽最好把嘴巴放干凈點!”
“呵,心疼了?”,賀肖說著站了起來,朝紀言郗走去。
“你他媽到底在發什麼瘋,說了他是直男!你別拿你那雙歪眼看人!再說你有什麼證據這麼說?”紀言郗說著往門口方向退了退。
“他就是。”
“你說是就是了?我還說我是你爹呢!”
“要是能讓你開心的話。”
“……”
第9章 終于走了
就在紀言郗以為賀肖又要朝自己發瘋的時候,卻見賀肖拐道走出了房門,順手還帶上了門。
紀言郗沒想到賀肖會這麼干脆利落自己就走了,不過也好,省的他趕人。
但他躺到床上之后,剛剛賀肖發羊癲瘋時說的那些話卻在腦子里浮現。想了許久,最后他下了個結論:賀肖是真的瘋了。
“真的瘋了”的賀肖,到家后在房間里里外外認認真真找了一遍,還是沒能找到他的那把小鑰匙。
他最后放棄了尋找,轉到書桌前抽出最底下的抽屜,從里面拿出了一個帶鎖的盒子,盒子很精致,他把手指放在上面摸了摸,動作輕柔。
第二天上午,賀肖去找紀言郗,得知黎文清要走了,心里屬實高興了一把。
昨天紀爸爸把紀言郗的車開了回來,所以紀言郗自己開車送黎文清去機場。
賀肖一聽肯定是打算跟著去的,但紀言郗想到如果賀肖跟著去,那把黎文清送走后回來的路上就得他們兩個人單獨呆著了。再回想這段時間賀肖的行為,很果斷的找借口拒絕了他。
“回來路上我要去見一個人,你不方便跟著。”
這話說出來后,黎文清轉頭看了看紀言郗,余光則看著賀肖。片刻后,他走上前幾步,突然伸手正了正紀言郗的衣領。
“你衣領沒拉好。”
紀言郗一愣,可能是因為昨晚賀肖的胡說八道,在黎文清幫他整理衣領的時候,心里漠然生出了一絲怪異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