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惕嘴里叼著棒棒糖,四處望了望,開始尋找安無咎的宿舍位置。
這里沒有路牌直接指引,沈惕走到食堂門口,看到很多學生,于是上前打聽。
被詢問的男孩子一看到沈惕,眼睛都睜大了些,連忙把叼在嘴里的吐司拿下來,“學、學生宿舍嗎?你想去哪個院的學生宿舍啊?”
“生命科學院的。”沈惕笑著回答他。
“啊,我想想……”
對方正思考著,沈惕隨意瞥了一眼其他地方,沒想到讓他看到一個色狼!
那個男人看起來不像是學生,至少三十歲,站在一個隊伍里,緊貼著一個女孩排著隊,不停地往女孩身上蹭,還心虛地四處張望,手里拿著什麼,恐怕是要拍照。
沈惕是透過食堂的外墻看到的,所以不好跟眼前的男生解釋,直接拍了拍他的肩,“謝謝你啊,同學。”
他叼著棒棒糖,冷著一張臉朝事發地走去。
“可是我還沒說在哪兒……”被詢問的同學跟著轉過身,撓了撓頭,也不知道這個帥哥是怎麼回事。
沈惕很無語,就他走過去的這段路程里,竟然沒有任何人抓色狼。
原本沈惕根本就不是見義勇為的類型,過去的他在圣壇里就算遇到殺人,也根本不會有任何觸動,他與人類無法共情,有著天生的隔閡。
但現在的他早就和之前不同,雖然無法共情大多數人類,但會非常厭惡垃圾人。
或者說,他也被安無咎強大的道德觀所影響。
各種理由都讓沈惕決定第一時間出手,他闊步走過去,站到色狼背后,身形高大的他影子都完全覆蓋住那家伙。
感受到可怕的壓迫感,色狼一下子收回手。
“喂。”
前面的男人嚇得肩膀都抖了抖,回過頭,佯裝出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
沈惕頗為不屑地勾了勾嘴角,“大叔,你的手上拿著什麼啊?”
他說完,直接一把抓過對方的手腕,狠狠往自己這邊一扭。
對方疼得亂叫,“你干什麼!你什麼人啊你!”
“我什麼人不重要。”沈惕臉上笑瞇瞇,手上的勁兒越發大了,“但你不是人啊。”
圍觀的人多起來,色狼卻怎麼都不承認,“你是不是有病?大清早的人身攻擊我!報警啊!”
沈惕朝天花板的角落瞥了一眼,是有監控的,他忽然明白了,這家伙既然敢這麼光明正大,恐怕是知道監控有問題,或者根本就不害怕有人查監控的。
“報警多麻煩啊,垃圾回收就行了。”沈惕笑了,抓著他的手跟扯小雞似的把他拉出隊伍,打算直接把他拉到人少的地方揍一頓。
但對方一直大喊大叫,剛出食堂,就引來了學校保安。
他們不知道現在發生了什麼,于是便當場詢問。
“你們在干什麼?”
沈惕猶豫了一下,決定不在這麼多人面前直接點出對方性騷擾的事,畢竟那個受害者女孩兒也還在。
所以他沒有說具體原因,只對他們說,“我要見你們領導,跟你們領導說。”
保安看他個子高不好惹,想了想,就以妨礙秩序為由,把他和中年男一起帶去了安保辦公室。
在去辦公室的路上,對方死纏爛打,一直想跑,無奈沈惕的力氣大得可怕,手一握比手銬還緊,老虎鉗一樣抓住了他。
安保室里,一個看起來四十歲左右的白人男人坐在最里面的大辦公室,整個辦公室都是監控,校園里各個角落的監控。
“怎麼回事?”安保隊長站起來,看了一眼沈惕,又瞥了一眼中年男,“為什麼在食堂打架?”
“他性騷擾女生被我抓了個現形。”沈惕直接說,“你們食堂是不是有監控壞了,這個色狼好像很清楚呢,不會是你們內部自己人吧?”
安保隊長皺了皺眉,盯著這個色狼,對方立刻反駁,說他根本沒有性騷擾,是沈惕誣陷他。
“我不知道這個學生為什麼要這麼污蔑我!”
另一個保安調取監控,發現食堂監控確實有問題。
“先報警吧,如果真的是性騷擾,就要交給警方處理了。”安保隊長吩咐下屬,又看向沈惕,皺起眉,“你好像不是我們學校的學生。”
沈惕一下子反應過來。
這人的眼睛也太尖了。
“我是啊。”沈惕張口就來,“我是醫學院的。”
安保隊長立即問“什麼專業?”
“精神醫學。”沈惕胡謅,沒想到還真讓他說對了,這所大學的確有這樣一個專業。
但對方依舊不放心,畢竟他們的日常工作就是記臉,像這麼一張臉擺在他眼前,居然毫無印象,這簡直是對他們專業性的巨大質疑。
“我們學校是不允許外校學生進來的,你知道的吧?”他調取出識別系統。
“我知道啊。”沈惕突然看到一個紅外線掃描,下意識抬了抬頭,沒想到就這一下被掃描到了。
系統報出結果——“未查詢到相關檔案。”
安保隊長這下子抬起頭,臉上甚至帶著一些“我就知道”的得意,“我沒有說錯吧。”
沈惕嘆了口氣,“好吧,其實我是來找人的。”
“什麼人?”
“我男朋友。”沈惕給他報了一遍名字,還有相應的院系,“你可以查啊,看是不是有這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