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頭半天沒有動靜,想那家伙可能已經走了,方馥濃打開門看了看。
門一開,自己也吃了一驚:“你怎麼還在這里?”
戰逸非坐在地上,聽見有人開門的聲音回過頭,仰起了臉。早晚溫差大,他凍得瑟瑟直抖,眼神顯得尤其迷離。
再鐵的心腸也得被這雙楚楚可憐的眼睛給瞧化了去,方馥濃伸手去拉他,豈料剛把地上的家伙拉起來,對方竟馬上跨入門里,反倒動手把他推了出去。
眼看屋子的主人反倒被關在了門外,戰逸非心情很好,貼著門縫喊了聲,“我已經脫光了,只要你進得來,我就讓你操我。”
低頭一看,方馥濃居然把門鈴、監控都給扯了下來,棄在一邊。心想怪不得剛才怎麼按門鈴,里面的人都不受其擾,無動于衷。這下他心情更好,把掉在地上的襯衣穿起來,走進臥室,看見筆記本還開著,便坐了下來。屏幕上是一張唐厄的照片——他以前拍的硬廣大片被P上了波普元素,僅僅作為參考之用,但很能說明問題:夸張前衛的色彩配上這張精致絕倫的臉,太好看了。
戰逸非把照片傳給了妹妹與秘書,問她們,好看嗎?
戰圓圓說,哥,我不喜歡唐厄了,他……
戰逸非打斷她,我只問你好不好看。
戰圓圓吞吐了半天,最后實話實說,好看。不管在什麼地方看到,電視、雜志,還是地鐵的站臺廣告,只要看到這張臉,我一定會停下腳步,多看一眼。
戰逸非感到很滿意,自己的選擇沒有錯——再不喜歡唐厄的人也終究會承認,他的確好看。
順手又點開了桌面上的另一個文檔——荷蘭之行安排得十分緊湊,包括試妝、模特彩排、以及什麼時候約見艾伯斯都考慮得周全,戰逸非看這時間表看得仔細,忽然聽見廚房那頭傳來了奇怪聲響,他循著聲音過去檢查,結果發現居然是方馥濃!
“你……你怎麼進來的?”
“我從樓道的窗口爬了出去,沿著落水管和空調架……”撣了撣襯衣上的灰,方馥濃盡力把呼吸調勻,嘴角壞模壞樣地勾起來,“再從廚房的窗口爬了進來……”
“這里……這里是十七樓!”戰逸非大驚,這家伙居然徒手在幾十米的高空攀爬,要知道一不留神便有可能墜樓,摔得肢體不全,腦漿迸裂。
到底不是spiderman,飛檐走壁對他而言并不容易,何況這棟大樓的表面鑲滿彩色玻璃渣,光從樓道窗口爬進自己屋子的這點距離,他的臉頰便擦出了一道深深的血痕。
不容分說,方馥濃將戰逸非抱上了餐桌。
承諾是自己給的,這家伙一時沒法從震驚中緩過神來,連狡賴都忘了干凈,只是問:“……不吃飯嗎?”
方馥濃用拇指擦擦臉上的傷痕,俯身捏住戰逸非的下巴,笑了,“先吃你。”
大理石桌面太涼,太硌,還沒來得及狡賴,已被對方倏忽剝盡。方馥濃將戰逸非的一條腿曲起來,用褪下的內褲將他的手腕與腳踝扎在一起——這樣一來,他的腿就合不上了,再把那懸垂的性器收在他的腹上,兩股間的風光便盡覽無遺。
戰逸非把臉扭向一側,冷哼道:“你果然有惡癖。”
“為什麼這麼說?”
“惡人有惡癖,難道不是天經地義?”
“其實還好,我對別人都仁善,唯獨就愛對你作惡。”這話至少最后半句是真的。方馥濃拿來原本用來腌牛排的玫瑰鹽,用拇指和食指捏了一撮,就灑在了戰逸非的身上。
皮膚奇白,骨肉勻稱,這身體太美,美如潔白一片葉片,方馥濃忍不住就另起心思——他在他兩肋之間撒上一道玫瑰鹽線,權當是葉脈的主脈,途徑肚臍,通往下體,最后隱沒于叢生的恥毛里。接著又自主脈分出幾支側脈,玫瑰鹽線循著肌肉紋理嵌入。
循著鹽線主脈的軌跡,方馥濃將戰逸非的身體細細舔凈,先由上自下舔入恥毛中,又去舔側脈的紅線,以舌尖搔他的乳頭,搔得戰逸非起了反應,陰莖高豎全身打顫,粉紅色的鹽粒就撲簌撲簌往下掉。
然后他們接吻,彼此都是滿嘴的咸味。
柔情似水是一種“做”法,存心讓對方下不了床又是另一種。最后是怎麼被方馥濃抱進了浴室,又是怎麼被抱上了大床,戰逸非自己都不記得了。
對方的手機莫名其妙關了機,唐厄等得心里冒火卻怎麼也聯系不上自己的情人,一氣之下就聯系了另一個人。
許見歐接到唐厄電話的時候本有些猶豫,他想著要不要與滕云說一聲。
唐厄說自己認識了一個企業家,想出資東方衛視辦一檔訪談類節目,順便就請他推薦一個靠譜的節目主持人。
唐厄還說這事兒別人托自己有一陣子了,只是他剛剛傷愈拍戲又忙,一直也沒抽出時間。過幾天他就要出國拍覓雅的廣告,所以趁有時間趕緊幫忙聯系著。
唐厄最后說自己一直對許見歐幫忙解決了上戲學歷一事感激不已,遇見這個機會便二話不說推薦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