舌頭游動得很快,在乳頭上潦草地劃過便游向下方,在肚臍處短時間地停留鑿弄一下,最后便落在了那根“糖棍”上。
戰逸非先用鼻尖抵住對方的尿口,嗅了嗅這根器具的氣味。氣味不錯,很喜歡。他將性器含進嘴里,含得不深,一邊唇舌并用地伺候著對方敏感的前端,一邊動著五指,捋弄莖身。
肉根勃發得愈加彪悍,莖柱上筋絡暴脹,手指頭能夠清清楚楚地摸到。方馥濃舒服地哼了一聲,前端的小孔已經流出水來。
戰逸非將男人的愛液舔盡,還真似嗜甜的人在舔吮糖棍,神情也格外專注。
手指插在戰逸非柔軟烏黑的頭發里,方馥濃本還閉著眼睛享受,忽然感到下體傳來一陣輕微刺痛,似是硬物鉆入了尿口,不舒服得他趕忙睜開眼睛。
原來是這小子使壞,硬是用舌頭將那薄荷糖頂進了他的尿口里去。糖粒似粗糲的石子兒般陷在里頭,恰好堵住了尿道,出不來也下不去。
見方馥濃面色顯得難受,戰逸非心情更好,又在那玩意兒上狠狠捋了幾把,非到對方想射又射不出才罷了手。
“別擔心,會化掉的。”戰逸非站起身,舔舔嘴唇,回味著那滑膩肌膚上的甜味兒,作出一副酒足膾飽的神態。
“真是……服了你了……””醉意散了大半,方馥濃仰面躺回床上,竟還大笑。
“明天九點上班,不準遲到。”離開前刻意去敲了敲浴室的門,待門里的吧少忐忑伸出腦袋,戰逸非突然粗暴地摁住他的后頸,在他耳邊惡聲惡氣地下令:“里頭那個是我的人,不準跟他睡。
”
第三十三章 雪后荒原
下午五點,天空里開始飄起雨絲兒,似極細極輕的絨毛飄落在地面,不打傘也沒關系。清明將至,總有一些情緒也和這不暢快的雨一樣,哀感頑艷,欲說還休。
滕云一個人在路上走著,他沒開自己那輛奧迪,倒戴著只有開車或手術時才戴的眼鏡。毛毛細雨,惻惻春寒,他路過一個又一個十字路口,卻毫不猶豫地筆直往前,看似終點明確,實則漫無目的。
一輛可能價值十輛奧迪的豪車停在了男人身邊,車后窗放了下來,里頭探出一張烏發明眸帥極了的臉,帥哥左耳上的鉆石耳釘在男人眼前晃了一晃。他對仍然悶聲向前的滕云喊了聲:滕醫生!
對周遭一切興味索然的男人終于回過了臉,臉上浮現一個極淡的笑容,仿佛雪后的荒原現了太陽。他說:戰總。
“滕醫生,沒開車?”
“沒開。”滕云笑笑,“空氣挺好,想一個人走走。”
“上車吧。”戰逸非也笑,語氣雖然溫和,態度倒是強硬,“下班又下雨,這個時候很難打車的,我捎你一程。”
滕云這才抬眼看了一眼周圍環境,非常陌生,顯然他已經恍恍惚惚地走出太遠。于是,也就不再固執地上了車。
司機車開得穩,戰逸非并非話多之人,豈料滕云話更少,坐在后座的兩個男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聊了幾句,其中一個忽然就笑了:“我挺佩服許主播,跟你這樣的人待久了,能活活把自己給悶死。”
滕云有些不好意思地搖了搖頭,接話問道:“挺長時間沒見到薛彤和小喆了,他們好不好?”
“昨天小喆不舒服,薛彤帶他去醫院找你。”戰逸非頓了頓,接下去說,“可你科室里的同事告訴她,你辭職了。”
聽見“辭職”二字,滕云自己都愣了愣,好一會兒才又開口,“是辭了,有些事兒……換個環境也好。”
“既然想換個環境,那考不考慮來覓雅?”
“這……我還是想去醫院或者科研機構,化妝品公司與我的專業似乎差得遠了……”
“專業其實差得不遠,歐萊雅的中國區總裁也是醫學博士,滕醫生執意不肯,估計還是嫌覓雅的廟太小了?”
“不不不,不是的……”
瞧見這張英俊端正的臉上現出窘迫的神情,戰逸非不再揶揄他,只笑笑說:“小喆一直提起你。他極少親近陌生人,卻唯獨喜歡你。他視你為救了他的英雄,也把你當做偶像,他一直跟我說,長大以后他也要做醫生,就穿你穿過的那件白大褂。”
這些話聽來令人十分快慰,滕云臉上現出一點點光亮,突然又苦澀一笑,搖了搖頭:“醫生……不好當……”
“不是醫生不好當,是你的脾氣當不了。如果換作方馥濃,如果你有他一半……有他三分之一的厚顏程度,也不會像現在這麼辛苦。”
“厚顏”不是褒義,可從戰逸非的臉上分明看出了嘉許甚至欣賞的意思,薄薄的唇角輕輕勾起,一雙鳳眼也收盡了往日里的凌厲,莫名顯得溫情。
滕云岔開話題,“有個問題我挺好奇,也許也不該問,小喆姓戰,他是你的……”
戰逸非打斷了對方的話:“你以為薛彤是我養在外面的女人,而小喆是我兒子?”
“你們三個很親密,經常一起出游,我還聽見小喆叫你‘爸爸’,所以……”滕云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對不起……”
“滕醫生,下面這些話我只打算告訴你,因為我相信你會守口如瓶,即使刀架在脖子上,也會讓它爛在肚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