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這一系列傷疊加起來也不算太重,但在托尼嘴里就被渲染成天大的事故,雖然當場昏迷是真的,可十多分鐘后又自己醒了過來。
戰逸非坐在了唐厄的床邊,探手摸了摸他的額頭,擔心他因為感染發燒。唐厄側了側臉,用自己的臉頰去蹭戰逸非的掌心,本是極致討好賣乖的動作,卻沒得到對方一點好臉色。
托尼不解其中玄機,仍在一旁絮絮叨叨:“我們小唐就是太敬業了……夜里騎馬太不安全,導演明明給他安排了替身,他非要自己上……躺在地上昏迷了十幾分鐘,醒來以后還堅持把剩余的幾個鏡頭給拍了,劇組上下都說,這年頭像我們小唐這樣把一件事當生命的責任去履行的人已經不多了。別說演員這個行業,社會上各行各業里都沒有……”
“哪兒啊。托尼你這人就愛夸張,劇組里的女演員都不用替身,我怎麼好意思。”唐厄仰起臉,一雙濕漉漉的眼睛邀功似地望著戰逸非。
戰逸非冷著一張零度左右的臉,語氣不濃不淡,“這麼敬業,倒不像你了。”
唐厄立即敏感地察覺到,事情不對。以前拍戲,戰逸非幾乎每天都會要求自己向他匯報行程,他會要求電話做愛,要求視頻做愛,即使十有八九得不到滿足,也不會輕易下線。唐厄能感覺出那時候這個男人對自己的迷戀,正如他現在能感受到對方對自己的冷淡。他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但一種“釣住大魚就不能撒手”的本能讓他抱定決心,無論如何得把過去那個迷戀自己的男人給找回來。
唐厄使了個眼色讓托尼出去,等聒噪的經紀人一出門,馬上起身抱住了戰逸非。
他把臉埋在他的胯間,小聲地問:“你不太對勁,告訴我怎麼了?”
“我只是在擔心你現在的狀態不能準時出席上戲的活動。”
一腔熱情沒有得來等價回報,唐厄也有些火了:“戰逸非,是不是打從開始你就抱定了主意始亂終棄?你現在的反應讓我很懷疑,你一開始對我窮追不舍,只是想騙我簽約為覓雅代言?”
“騙你?”戰逸非將對方推遠一些,以質問的眼神盯著他,“誰替你還了澳門的賭債?還沒正式簽約,800萬的代言費就已經進了你的腰包,到底是誰在騙誰?你和嚴欽——”
話音戛然而止,那些照片嚴重刺傷了他身為一個男人的自尊心,戰逸非知道自己不能說話了,這一張口會五臟俱損,嘔出血來。
唐厄馬上反應過來問題出在哪里,一番慷慨直言不打停頓,情緒到位,一氣呵成。“你以為你多有錢?你以為你那幾十億身家就了不起了?別說你爸還沒死,就是死了,他會把錢留給你還是你妹妹,也是個未知數!別的公司給我500萬一年的代言費我都嫌少,你800萬倒簽了我三年,你他媽還覺得,和你上床是我在圖你的錢?你為什麼不想想,既然我能選擇正業集團的少主,還死乞白賴跟著你干什麼?!我墜馬的瞬間只怕以后再見不到你,醒來第一句話就是讓托尼聯系你,你倒好,一來就甩我臉色,我他媽的上輩子是欠了你了?!”連摻雜的臟話都恰如其分地表達了自己的委屈,唐厄自己都訝異于自己演技見長。
他知道自己還有一些更好的選擇,一些比戰逸非更有錢的金主,但沒人比他帥,更沒人及得上他一半真心。
但凡真心,就好掌控;但凡真心,便有恃無恐。
戰逸非依然冷著臉,卻已雙拳緊握,四肢輕輕打顫。情人現在說的,似乎也無可指責。沉默片刻,他稍稍放軟了口氣:“你的反應太過激了,我也沒說什麼……”
“我的爺爺!我的祖宗!你沒說什麼就讓我難受成這樣,你要說什麼還不把我千刀萬剮了!別以為戲子就沒脾氣,沒脾氣的那是婊子!”張嘴即來的全是《愛似花火》里的臺詞,意識到自己似乎演過了火,唐厄改換了臉色,俊美臉龐上裝飾的盡是溫存笑容。他又把臉貼向戰逸非的胯間,似乖巧的貓一般蹭他,逗他。
見對方沒有阻止的意思,他便更進一步,拉下了他的褲子拉鏈,湊臉含住。
這個男人仰著一張艷似桃花的臉,遍吮遍說:我想它了……
唐厄的嘴上功夫一般人比不了,所受的待遇自然也比當日那個酒吧少爺好上許多,戰逸非沒有摁住他的腦袋橫沖直撞,只是一動不動,任他自己慢慢地品,慢慢地咂。情人的舌頭似柔軟的毛刷,從前端至根部,不落一處、如獲至寶般舔弄,連兩粒陰囊也細細照顧了到,動情之處,他也輕輕呻吟兩聲。
直到戰逸非陰囊發脹想要射精,才摁住唐厄的后腦,狠狠送了幾下。
一股帶著特殊腥味的白濁射進嘴里,嗆得他臉蛋發紅,咳嗽不停。唐厄剛想找個地方吐了嘴里的精液,沒想到戰逸非竟一把攢住了他的下巴,眼神兇狠地下令:“咽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