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苑很很擔心謝禾——照這樣下去,謝禾遲早把自己玩死了。
找準時機后,“齊啦——”隨苑的捆仙繩朝山神攻擊而去,繩體冷冽的白光閃爍,破空聲紛至沓來。
夏辜端起狙擊槍,在人群之后瞄準了山神,子彈穿云破霧而去!
風嵐也趕緊從口袋中掏出卡片。
卡片的亮光劃過,手中的拐杖在瞬間增重數十斤,通體都渡上了流彩的溢光。
他手握拐杖,將其狠狠砸在地面。
“轟——!!!”地面登時裂開蛛網般的裂痕,而拐杖的能量像是高壓氣流般,朝山神猛攻而去!
然而山神卻毫發無傷,眾人神色驟變。
那具氣流的終點是一個花衫的老人。老人面上涂畫著詭異的油彩,因著重重幾擊頃刻跪倒在地,口吐鮮血不止。
是本就血肉模糊、半死將死的神婆擋在了氣流面前,承受了他們的攻擊!
神婆臉上花紋斑駁,用盡最后的氣力呵道:“風村長!你好大的膽子,居然敢向山神大人動手!”
山神分毫未動,而隨苑等人竟齊齊重傷,與他們方才各自使用的卡片受著同等的傷害。
風嵐在劇痛中抹了一下唇角的血,眉間皺起:“山神竟能反傷。”
“剛才世界卡明明說‘村民們能戰勝山神’,騙子!大騙子!現在該怎麼辦?”夏辜努力思考解決辦法,但一無所獲。
謝禾抬眼,腦中卻在咀嚼著夏辜所言。
原來隨苑他們剛才問的是這個問題,這個問題問得很好。他突然悟了這個夢境的背景、和用意了……
原來是這樣啊。
不得不說,游戲真的很會玩,埋了這麼大的伏筆。
“神婆,你還真是忠心耿耿的狗腿。
”謝禾語調慢悠悠的,不自覺地輕笑一聲,“他都要殺了你,但你卻還要為他賣命。只可惜。從頭到尾都是一場鬧劇。可惜了最開始要殺死山神的也是你。”
神婆渾身一怔,隨即道:“你在胡說什麼!”
神婆:“我怎麼敢招惹山神大人。一開始,一開始我是拿風囡囡那個死丫頭獻祭山神大人好嗎?老奴處處都是為山神大人考慮!”
謝禾在笑。
周圍村民附和著神婆道:“就不應該拿這小子獻祭,就會耍花樣!”
“我們去把囡囡抓來!”
“對啊,就應該獻祭囡囡的。”
“囡囡本來就是個傻子,她死了下輩子就可以投個好胎,我們這是幫她!”
謝禾很輕地說了一聲:“山神大人,可笑嗎?看著這些村民們的嘴臉,可笑嗎?”
謝禾抬起眼,似笑非笑道,“或者我應該喊你一聲,風囡囡?”
彈幕已經蒙圈:[!!!什麼鬼?!!]
[我不相信我不相信,山神要是囡囡我就立馬把頭割下來!]
[怎麼可能?山神呼風喚雨那麼厲害,怎麼可能是個幾歲的癡兒。]
[不是吧?不是吧?這要是真的那對神婆可就是殺人誅心了哈哈哈。]
風嵐像是被什麼擊中,眼底寫滿了錯愕。
垂死的神婆已經呆滯。
村民們炸了,難以置信地議論紛紛道:“怎麼可能啊,山神是山神……”
“別惹怒山神啊,村子都要保不住了!”
“把那個男生燒死,祭給山神!把隨苑和風囡囡也燒了!我們村子一定可以平安百年!”更有村民們已經拿著刀、鐵鏟就要沖上神壇弄死謝禾。
山神先一步掐住了謝禾的脖頸:“你知道,亂說的代價嗎?”
村民們見山神已經動手,也有了底氣。
像是山神的護衛隊一般將謝禾團團圍住,大有大干一場絞殺叛匪的氣勢!
謝禾舔舐了一口唇角的血,反而不動聲色地盯著山神笑:“別緊張,這是我愛人剛才算出來的呢。”
隨苑:“……”
愛人·隨苑耳尖不自覺地泛起些紅。
山神不動聲色地瞇起眼:“又想耍花招?我可以因為骨灰放過你,但如果你沒有證據就開始造謠,我光是折磨你幾番就夠你吃得消的了。”
謝禾嗆咳了幾聲,道:“推出你是風囡囡的證明有兩件。第一件是:山神也在村民之中。”
山神皺了下眉。
謝禾繼續道:“剛才我愛人問塔羅牌:村民們能戰勝山神嗎?
塔羅牌給的現在牌是【世界牌】,【世界牌】代表永久和新時代的確立。牌沒有錯,而是抽第二張卡片的風嵐并不懂塔羅牌,是是自下而上抽的卡片,卡片拿到手里后會逆位——所以,風嵐抽到的其實是【逆位世界牌】。
逆位說明“村民們能戰神山神”這個解讀不成立,但游戲一定有輸贏,如果絕對輸那這關游戲就沒有存在的意思,所以字眼里一定有問題。
那麼問題存在的原因只剩最后一個——山神也在村民之中,而山神不能自己打自己,所以“村民們能戰勝山神”是逆位,不成立——故而,山神也在村民之中。”
村民們腦殼已經轉不過來了,但不明覺厲。而山神臉色很難看,神婆的表情更是像吃了屎。
謝禾:“證明這一點的是另外兩張牌。【過去-教皇】,說明我們過去流于形式,被蒙在鼓里了。【未來-女祭司】,說明得相信直覺,所以我推測正確。
”
“山神在村民之中,他會是誰呢?我想到另一點。剛才我在這里燃燒紙錢,在場的村民們身上都有沾染上紙錢的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