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kkkk笑死了難道你看謝禾像好人嗎?!這麼小的時候就已經學壞了,剛才還在NPC的被子里縫針,下次是不是就得縫匕首了。]
[我只好奇謝禾怎麼用那個吃到大鯊魚會被毒死卡。]
[+1]
[+10086]
大塊頭皮膚黝黑而發亮,五官像是包子般扭雜在一起。他的一只眼睛看起來灰白而霧蒙,上面還有被香煙燙出的疤痕,看起來猙獰可怖。
“嗡嗡嗡——”他吱哇大叫著,舉起電鋸就朝小謝禾揮了過去!
“小啤,變幾十個啤酒瓶蓋。”小謝禾的身體,已經被謝禾完全掌控。謝禾捏住指尖的卡片輕輕說了一聲。
眼看著電鋸就要砸下,謝禾反應極快地跑開了。
“嗡嗡嗡——”嘈雜的電鋸聲就像是來自地獄的喪鐘一般,吵鬧地絞入耳膜。伴著飛濺的碎磚,電鋸徑自劈開謝禾剛才所在之處的墻壁。
也割開了謝禾后背的衣服!
“別躲呀,乖乖讓我給你把手術做了唄。”大塊頭還在揮著高速旋轉的電鋸窮追不舍,獰笑著齜開滿嘴的大白牙。
躥出去的謝禾到處躲藏著,不慌不忙地拿起手邊的東西砸向大塊頭。
花瓶、餐盤……
大塊頭卻離謝禾更近了,電鋸也開得愈加快速。高速轉動的電鋸已經飛濺出火花,嗡鬧聲不絕于耳剮蹭著耳膜。
大塊頭還在舔著唇陰笑:“這是主人的意思!你越是不聽話,只怕我待會下手的時候會越疼啊哈哈哈。”
那些花瓶、餐盤飛濺起來的碎片,刺破大塊頭的皮膚,鮮血流了下來,卻讓他腎上腺飆升,反而愈發興奮了,愈發想要弄死謝禾。
謝禾幾下鉆進書桌下,蹲在桌肚里將啤酒瓶蓋對準了大塊頭,繃緊了彈弓。
他單眼閉起,手指松了一下繩子。
瓶蓋頓時飛了出去。
對折過后的啤酒瓶蓋變得異常鋒利,對準大塊頭的胸口位置,利落扎去——
“!”大塊頭的心底瞬間揪緊。他沒注意到迎面飛過來個什麼東西,急忙對著空中揮舞著電鋸。
謝禾蹲在書桌底下,正處在背光的陰影里,一身病服襯得他整個人蒼白而單薄。此時,那雙黑漆漆的眼睛正無聲地注視著大塊頭,眼尾的淚痣悄悄上揚。
他在笑。
飛去的瓶蓋,只是在大塊頭的胸口輕輕蹦跶了一下。
就清脆地掉在地上。
小瓶蓋在地面不急不慢地打了個轉,然后停下來了。
心急如焚的大塊頭發現自己毫發無傷:“……”
他頓時反應過來被戲弄了。
彈幕捏了一把汗:[哈哈哈哈哈謝禾你好壞!]
[kkkk整人很有一套。]
“嘭!”同一時刻,大塊頭氣得咬了下牙關,大叫著,手中的電鋸也揮了下來。
鋒利的電鋸頓時鋸開書桌。
“轟——”地一聲,書桌攔腰倒坍。謝禾來不及逃,也不打算逃。頭部被倒塌的擺著重物的桌板砸了一下,暗紅色的血輕忽順著額角流了下來。率先著地的手腕也因為沖擊力,杵地時直接腕骨錯位。
一小截錯位的骨頭已經頂起了皮膚,看起來尤為駭人。
男人的冷笑聲從房間角落的音響里傳出,輕嗤道:“蚍蜉撼樹。他是從數萬名保鏢中廝殺中逃出來的‘人型兵刃’,解決你比碾死一只螞蟻還簡單。”
大塊頭看到這一幕,也以為謝禾要死了,總算松了一口氣,啐了一口惡狠狠地道:“小東西,就會耍陰招,還不是被我弄得半死!”
腕骨處先是一陣火燒般的熱,謝禾準備動彈時,便是劇烈的痛感開始蔓延。像是會喜歡咬口腔里偶爾的潰瘍一般,他又動了動手腕。
清脆的聲響中,撕心的痛感讓他興奮起來。他仰起臉,看著大塊頭歪了歪頭,認真而期待地道:“感覺有好多跳跳糖在骨頭里面跳動。就只是半死嗎?你要是慢了的話可能被我先弄死哎,希望你能努努力先殺掉我。”
大塊頭:“???”
那書桌上原本擺了不少書,現在桌子被大塊頭劈開,書都散亂在了地上。
謝禾從離他最近的書上,飛快撕下來一張書頁。
然后將紙頁緊緊地攥在手中。
[嘶,完球了。我在想謝禾難怪不用卡片呢,這關的卡片太垃圾了。根本用不上。]
[???謝禾在做什麼?沒事撕這個書頁干嘛?!]
[等等,他好像把卡片拿出來了,誰說不用卡片,我覺得有轉機。]
謝禾額角的血再次滑落,被蒼白膚色襯得愈發暗紅。血水滑落到眼睫處,視線前也變得通紅,有些異樣的刺痛。謝禾用另一只手的手背隨意抹了抹眼前的血。
他尚是被柜子壓住,而在他面前的大塊頭已經舉著電鋸,再度揮舞起來——
他原先不敢得罪小少爺,但這個小少爺剛才也在反擊中傷了他。大塊頭心里怨氣愈積愈重,再加上這是主人的意思,讓他給小少爺開膛破肚移植新器官。
那當然得,好好聽主人的話啊。
“嘿嘿,別嘴硬了。我會給你剖快點……”大塊頭迫不及待地揮起電鋸,唇角也揚了起來。
轉動的電鋸朝謝禾劈了下去。可就在最后一刻時,卻是悶重的一聲巨響,而大塊頭整個的栽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