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人類血仆好奇地問道,“是你們獲得了什麼線索嗎,牧老三?”
牧老三,也就是剛才被謝禾抓住的中年人類血仆。
那牧老三的人瞥了他一眼,罵罵咧咧地道:“屁嘞,出去一趟,小命都差點沒了。先是遇到幾只吸血鬼瘋狂逃命,然后就遇到這麼個人……”
血仆們議論紛紛。
“應該是風會長發現了線索,獲得了一積分,只是他現在下落不明。”謝禾坐在角落里,插舌說了一句。他邊說著,看了一眼一旁的隨苑。
視線對視的那一刻,隨苑收回了視線。
謝禾淡淡地笑了下,原來隨苑一直在偷看他,一被他發現就會下意識的、跟逃似的躲起來。他知道那個人類血仆兩積分中的其中一分是怎麼來的。
是隨苑作為親王,封印了自己。是這條線索,價值一積分。
只是謝禾并不打算告訴這些血仆們,那就先賴給風嵐好了。
而且,謝禾發現了一個秘密——剛才,隨苑在偷偷動手指好像是在控制著什麼一樣,或許是在做著什麼悄悄的打算。
“原來是這樣,那你們有發現什麼嗎?”血仆們還在聊著。
劉老三道:“連個像樣的吃的都沒,就在那個女伯爵房間找到幾塊小蛋糕。我們分了吧,先給年紀小的吃——等晚點,我再出去找找看有沒有其他吃的。等吃完了,我們想辦法去溜去那個鏡面世界升血量,總歸是有出——”
“路的。”兩個字還沒憋出來。
“噠。噠。噠。”
他正說著,門外忽傳來一陣腳步聲。
房間里的人,趕緊警惕地噤了聲,額角的冷汗也在緊張滴流。
門口傳來說話聲——
“也不知道那些人類血仆跑哪去了,會不會在地下室——”
腳步聲越來越近。
立在門口。
仿佛能聽到心臟的跳動,血仆們緊張地豎著耳朵。
別過來,別過來!
不會就要被抓住了吧……
就在這時,門外的另一個血仆打斷道:“喂!那里面玄得很,先別過去。過來跟你說件事……我聽說波恩找到了莓格伯爵的尸體,你聽說沒?”
波恩因為控制夏辜敗露、甚至被羞辱的事情,差點被謝禾氣得半死,坐在血族王位上時,波恩的眸色也異常冰冷兇狠,手心都快把真皮椅子擰下來一塊皮。
波恩還沒有完全恢復,但他一心只想弄死謝禾,更是想盡辦法找到了莓格的尸體。
為強行逼迫自己在短時間內迅速強化百倍,便當著其他吸血鬼的面——將莓格渾身的血都抽出來,“咕嚕咕嚕”喝掉了。
底下的吸血鬼全都跪伏在地,顫抖不已。
“哎,這倆都不是什麼好東西。就我們走到這里的功夫,波恩現在各項指標等級都得直接翻倍,一掌拍死百八十個血仆都不是問題。”那血仆繼續道,“……血族的能力能通過血液傳給其他血族,波恩現在估計能像莓格那樣,能直接控制之前獻過血的血仆們——接下來,只怕波恩就要弄死那些血仆去搞獻祭了!”
“呸呸呸!大人的名字是你我能喊的嗎,現在是波恩大人!這城堡里就快翻天了,明天誰坐親王那個位置都難說!”
“哈哈哈!你說得有道理,是波恩大人!波恩大人!”
腳步聲又漸漸離去。
地下室里的血仆們都帶著傷,個個都如喪考批的表情,顯然是覺得這關太難了,大家都死定了。
甚至有血仆摸著傷口,暗暗嘆氣連天。
“事已至此,先吃飽再說。比做餓死鬼強。”牧老三倒也算是個熱心腸,剛才回來的路上謝禾解了他的繩子。牧老三也沒和其他血仆告他的狀,只是從衣兜里翻找出幾塊蛋糕扳開,分給年紀小的血仆。
血仆們拿著蛋糕,愁眉苦臉地分吃起來。
謝禾坐在角落里,逆折光線靜靜坐著。他捏了捏兜里的飯卡,但并沒有使用。畢竟不確定這些人的心思,他也不想把自己的卡牌暴露出去。
他只是坐在那里,默默聽他們討論。
血仆們但也沒有喪氣,有血仆在說起他們發現的線索:“我們發現了角落里記錄的公式,然后推算了一下。血月之夜那天是庚戌年,天干為庚,地支為子,子時陰氣最重。也就是7天后的夜里12點,城堡里會暴亂——那些吸血鬼會在那個時候拿親王和血仆獻祭。”
七天后,是血月之夜。
接下來的七天估計會變得無比難熬。
牧老三:“對,這是我們發現的線索。一個好消息是,我們在這里用卡片設置了結界,能保到第六天,在這六天內沒人能進來,除了每日獻血需要出去以外,可以先想一下血月之夜的對策。”
“但壞消息是——”謝禾接話道,“波恩現在能控制之前所有獻過血的血仆了。我們其實都給吸血鬼喂過血,也就是說——波恩現在可以控制我們當中的任何一個人。你,我……每一個人都可能變成他控制的新的內鬼。”
波恩會在屋里的血仆當中,挑出新的人控制,以此對付其他血仆。
周圍:“……”
幽暗的燈光下,少年笑了一下,語氣森然:“當然,以他的狡猾程度,且現在又能力大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