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用的護膚品、化妝品上也落了灰。”
夏辜:“謝哥,洛麗塔不是已經在循環里被松獅犬咬死了嗎?所以我們看到的洛麗塔其實是個死人,這些化妝品對她來說也沒什麼用了,才會落了這層灰。”
夏辜想了想,繼續道,“然后那些東西的配色,我和明皓當時想著洛麗塔她連生肉都吃肯定是個變態,也就沒太在意這些配色了。”
說話時他渾身都在打著顫。剛剛又目睹一遍莉莉的死,夏辜現在整個人神經瀕臨崩潰。
即便是流水線的工人也會因為不斷的重復而感覺枯燥無味,而在這個險象環生的副本世界里,他們不光要一遍遍經歷自己經歷過的事情,還會隨時面臨著死亡的威脅。
夏辜說著說著,已經完全無法冷靜下來,焦急地道,“怎麼辦啊謝哥,我們是不是出不去了?我們到現在還在這個讀檔里面。回到現實之后洛麗塔再把我們推進來怎麼辦?感覺會一直在這個副本里循環、循環……”
謝禾輕捻指尖,看了看自己指尖的灰塵。他倒是并沒有被夏辜影響,既然是局,就一定有破局的辦法。
事情不會那麼簡單。
他努力地回想著洛麗塔之前的反應。
他是通過洛麗塔的身份銘牌、還有洛麗塔的言靈身份推測出來洛麗塔是老板。但是現在的洛麗塔,一定就是真的洛麗塔嗎?
一時間,謝禾忽地道:“我好像想明白這個副本了。”
夏辜:“什麼?”
謝禾靠在一旁的柜子前,靜靜地道:“洛麗塔是寵物店的老板。但是我們所見到的洛麗塔并不是真的洛麗塔。
還記得嗎?在松獅犬咬死洛麗塔那一幕時,洛麗塔已經死了。這家寵物店的動物們、員工都已經死了。”
“他們身體里面的那個人真的是他自己嗎?還是就像我們遇到的假謝禾、假夏辜一樣,只是一具行尸走肉。”
“現在我判斷。在這個副本里,其實——”
深灰色的帽子下面是少年背著光的臉,零碎的頭發被帽子壓趴了有些微微遮眼,眉眼黑漆漆的。他笑了笑,繼續道,“松獅犬,才是真正的洛麗塔。”
夏辜:“!!!”
彈幕顯然不相信:[!!!]
[啊這怎麼可能?!!開什麼玩笑松獅犬不是狗嗎?他要是洛麗塔我就把頭割下來。]
“剛才我一直在想。”謝禾繼續道,“為什麼洛麗塔的房間、假老板的房間里面的配色這麼怪異。一種可能是心理變態,但我更傾向于另外一種——他們,其實是色盲。”
洛麗塔、假老板都是色盲。
“他們既然在我們剛來時偽裝好人,為什麼不把自己的房間正常裝扮而讓人懷疑呢?故而排除他們是因為變態而胡亂裝修。剩下的一種可能則是,他們是色盲——但不是完全的色盲。準確來說是色弱,洛麗塔、假老板能辨別的顏色很少,對紅色、綠色和橘色等高度色彩卻沒有特殊的感受力。這讓我想到小狗,紅色對于小狗來說是暗色,而綠色對狗來說是白色。①”
“誰說老板可以偽裝,而'洛麗塔'就不可以偽裝了?我判斷,'洛麗塔'現在的身體里住著的其實是松獅犬,所以才無法辨別這些色彩。而松獅犬的身體里,才是真正的洛麗塔。”
夏辜撓了撓頭:“聽起來好玄乎的感覺,洛麗塔身體里住著松獅犬這步我理解了,可是怎麼判斷松獅犬才是真正的洛麗塔?”
謝禾輕忽笑了下:“至于如何證明松獅犬是洛麗塔。我們可以通過反推法。”
一。洛麗塔的身份銘牌在松獅犬的肚子里,這其實是一個提醒。
而讓我確定松獅犬是洛麗塔的,是第二點。
二。在剛才洛麗塔想要弄死我們時,為什麼是放出小黑蛇,而不是繼續用她的‘言靈老板’身份呢?明明一句話就可以將我們弄死,她為什麼不繼續用了,而是大費周章的用小黑蛇、讀檔循環。
那個'言靈老板',真的是洛麗塔嗎?
如果'言靈老板'不是洛麗塔,最有可能是的會是誰呢?還記得我們從地下室上來時會路過的、關押松獅犬的房間嗎?——第一次循環時,齊大勇剝完狗皮后被明皓揍了一頓,沒有跟著我們上來,留在地下室——而第二次,齊大勇跟著我們一起去了二樓假老板的房間,那時他帶著滿身的狗毛和血水從關押松獅犬的房間門口路過,惹怒了那只松獅犬。所以松獅犬一直沖著它吠,在到達房間的時候齊大勇就倒地了,嘴巴里吐出來的毛發也卷卷的,就像是那只松獅犬的毛——第三次循環時,明皓還在地下室時副本就循環了,他根本沒有上來。”
“只要殺了動物,并被松獅犬看到,松獅犬就會沖著那個劊子手吠叫。它的叫聲里我們聽不懂,但一定是下了某種言靈詛咒——齊大勇是這樣死的——松獅犬才是那個真正的言靈,而'洛麗塔'不過是借了位演了一出戲罷了。”
夏辜的眼睛亮起來,若有所思道:“所以真正殺死的齊大勇的其實是那只被他惹怒的松獅犬,也就是真正的洛麗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