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目睽睽之下,火藥箭紛紛刺進了鼠妖的身體。“啊啊!”鼠妖慘叫著,頃刻被扎得像個刺猬球。
眾人望見這一幕,眼底也亮了亮。
似乎有用!
就要、贏了嗎?
總算可以解決掉鼠妖了!
謝禾并不放心,走到一個離得近的侍衛身旁,拔出他的佩劍。
“公子,你、你拔劍做什麼?!”那侍衛下意識警惕地看向謝禾,可公子禾是質子,地位遠在他們之上。
對方身上的壓迫感如影隨形,他只得低下頭,怯懦地道,“屬下多嘴了。”
“嗯。”謝禾拿起佩劍,嫻熟地將一個東西塞進了握劍的手柄里。
彈幕疑惑地道:[他塞了什麼東西?]
[太快了,這tm誰能看得清楚啊。]
[我截圖了,像是紙片QAQ。]
其余眾人還在膽戰心驚地望著鼠妖,眼珠子骨碌碌地瞪著。火光映在每個人的臉上,他們的額間布著泛起油光的熱汗。
可鼠妖的叫聲漸漸有些奇怪,她聲嘶力竭的慘叫聲劃破了晚夜,叫人聽得心底生寒。
“她怎麼還在叫啊??”有人擔心地說了一句。
“好像好久了……不會、不會有什麼事吧……”
“好像停了耶!!”
終于。
鼠妖安靜下來。
空氣間格外寂靜,仿佛只剩下緩緩流動的塵埃。
有侍衛瞪大著眼睛,懸著一顆心臟,小心翼翼地接近鼠妖。
走了幾步后,侍衛停下來,打量著鼠妖。
真的沒事!
他的心里漫起了,劫后余生的喜悅。
可下一秒。
“嗖嗖嗖嗖嗖嗖嗖——!”鼠妖竟然憑空生出幾十只原路返回的箭。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慘叫聲幾乎響徹晚夜,所有的侍衛們都被突然返回的箭羽瞬時扎中。
頃刻間。
幾十名侍衛全軍覆沒。
地面血流成河,尸體層層疊疊地堆在一起,像是堆積的小山,血腥味重得令人作嘔。
玩家們的眼底布上了怖意。
彈幕:[臥槽!鼠妖居然能秒殺這麼多人???]
[這還只是鼠妖,后面還有王。刺激啊。]
[這是死局?不看了,告辭了家人們。]
“就只有這些嗎?”鼠妖的語調嘲諷輕揚。她仿佛沒事妖一般,縱然身上被捅出無數個窟窿,卻無事地站了起來。
鼠妖漆黑的頭發,還在濕噠噠地滴著水。
她的嘴角默默地勾起來,笑容滲人,讓人看得心底發毛。
鼠妖氣定神閑地將身上的箭全都拔了下來,輕蔑地扔在地上。
那些黝黑的傷口里,竟連一滴血都沒有滲出來。
玩家們的心底蔓延開沉沉的絕望,臉色也變得難看。恐懼像是一滴墨汁掉落在心里的清水里,水里頃刻間變黑。
鼠妖竟然一點事沒有。
反而瞬間絞殺三十多名侍衛!鼠妖太強了,她幾乎不死不滅。不論用什麼對付鼠妖,都會被瞬間反噬,這局完了!
謝禾卻看著鼠妖,瞇了瞇眼睛。
“現在!到你們了!”鼠妖突然扭過頭,看向幾名玩家,獰笑著揮著爪子向幾人攻擊而去!
玩家們都不敢用道具,也不敢攻擊鼠妖,生怕讓鼠妖學會更多招數而讓鼠妖更強,只能被迫地抵抗著她的攻勢。
局面愈發艱難,有好幾個玩家都已經負傷。
可謝禾卻忽地提著佩劍,朝鼠妖刺去!
剛才準備離開的觀眾還沒來得及走,撞見這一幕時道:[草!我他媽都要被氣笑了,明知道鼠妖能學習他們的招式,居然還上去給鼠妖送佩劍!我要看他怎麼死!他要是不死我都把我的頭砍下來。
]
其余人:[草!!瘋了瘋了!!這tm不就是助長鼠妖的力量。]
[別啊啊啊啊!]
果然,在皮膚接觸到佩劍時,鼠妖眼疾手快地學會了謝禾的招式。
“錚!!”
鼠妖竟變出同樣的佩劍,瞬間接下謝禾的招式。
彈幕:[毀滅吧。]
謝禾提著劍和鼠妖打了起來,可鼠妖明顯比他厲害得多。很快,謝禾就要招架不住她了。鼠妖的力氣明顯比他大很多,謝禾舉著劍完全敵不過她!
其余人還準備幫忙,卻被鼠妖一尾巴全都掃倒在地。
“錚!”謝禾的配劍也掉落在地。
謝禾的手腕已經變紅,他望著鼠妖,淡笑道:“菱貴人,我們玩個賭注游戲如何。輸了的人就會立馬死去!”
“你做夢!”鼠妖空洞洞的眼眶朝向他,嘴角卻一點點地裂開,露出細密的牙齒,狠狠道,“你說賭就賭,你算是什麼東西!”
其實,她的心里是有些懼怕的。
那日她在綠連綠枝姐妹的柜子里,雖然還不能動彈,但也知道外面發生了什麼。謝禾很是狡猾,竟然幾句話就將綠枝給殺了,是她現在最警惕的一個人。
“不敢嗎?”少年望著她,沒什麼情緒起伏,只是懶懶地拖著尾音。懶懨懨得像是在午后睡午覺醒來。
“別想在我面前耍花樣!”鼠妖揮了一下手指,倏地就用從其他玩家那里套來的技能,將謝禾的嘴巴封上了。
謝禾:“唔唔唔。”
鼠妖總算放心下了,她冷笑著,粗礪的聲音像是被砂紙打磨過一般:“無知的人類,我已經吸取了那麼多的精魂。還跟我賭?就算要死,也不會是我,而是你。現在,就是你的死期!!”
她揮起劍,朝謝禾刺去——
在場的眾人已經全都緊張屏息,連彈幕都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