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天保佑老天保佑,讓他們靜悄悄地潤,千萬別被那群神仙打架的大魔頭們看到!
薛秀春修為最高,在前面給他們開路,還不忘笑嘻嘻地對宋悠寧道:“宋美人,咱們這也算是同患難過的鴛鴦了。小師弟,怎麼樣,我這個姐夫還算稱職吧,回頭可別忘了來喝我的喜酒!”
江宴秋:“……”
大哥都什麼時候了你就別立flag了咱先逃出去再說行麼!
突然,一塊巨大的瓦頂從它原先所處的屋頂解體,朝幾人急速飛來!
這速度和重量,不被壓死也得被壓出內臟來!
偏偏就在這時好死不死,薛秀春和宋悠寧被血冥宗的黑袍人屬下絆住手腳:“宗主沒下命令放你們離開,幾位,這是要去哪里?”
相凝生眼睜睜地看著朝兩人飛來的巨大瓦頂,臉色瞬間變得煞白,想要掙脫開江宴秋的手:“江道友,我可能是、是要不行了!你別管我自己跑吧嗚嗚嗚!”
江宴秋咬牙,一把甩開了相凝生的手。
相凝生:“?”
嗚嗚嗚,江道友,雖然我真的是這麼想的,但你未免也放手放得太快了吧嗚嗚嗚!
只見電光石火間,江宴秋毫不猶豫地抽出鳳鳴,朝巨大的瓦片重重劈去!
在靈力的輔助下,他的虎口都被震得發麻,可見那橫空飛來的瓦頂是多麼的巨力!
那瓦頂接觸到鳳鳴的劍刃,瞬間被砍成分裂的幾塊,朝各個方向四散飛去,甚至在青瓦地面上都砸出幾個大坑。
這動靜不可謂不大,但緊要關頭,江宴秋連忙拉過一臉懵逼的相凝生擋了一下。
于是,蕭無渡無意識地一瞥,只看到一臉驚惶的相凝生,和他背后貓著腰露出了半片衣角的江宴秋。
他未做他想,冷漠地收回了視線。
幾條雜魚而已。
那頭,薛秀春和宋悠寧也解決了血冥宗的幾個黑袍人:“快走!”
江宴秋自然是拽著已經快癱軟倒地的相凝生大步跟上。
相凝生:“……”
好的,原來在座真的只有我是最菜的那個。
他心中一邊默默向諄諄教誨的師尊虔誠道歉,一邊感動地跟上了好心又能干的江道友。
可偏偏這個時候,又是狀況陡生!
不怕死地挑釁蕭無渡,又在師玄琴和蕭無渡間煽風點火不嫌事大的尹常邪,終于被蕭無渡一掌擊中,倒飛出去,恰好差點砸在江宴秋身上。
江宴秋慌忙一個急剎車,眼睜睜地看著黑袍的尹常邪倒地不起,口中吐出幾口鮮血。
——正正挨上伏龍境的全力一掌,差點被把這人的內臟揍出來。
江宴秋:“……”
你實力都這麼菜了怎麼還敢上去給蕭無渡他們送菜啊!老實點不好麼!
看到是他們幾人,尹常邪眼中神色變換幾遭,閃過一抹復雜的光。
誰能料想,風水輪流轉,原先不久還是他高高在上,一派高人風范地拿捏著這幾個凝元境和何府眾人,把他們嚇得瑟瑟發抖,誰能想到一山更比一山高,還沒出一炷香的功夫,后面大佬紛紛出場神仙打架,把他像只老鼠一樣狠狠拍死在沙灘上。
一股無名的怒氣和不甘席卷了他的心神。
憑什麼!憑什麼他機關算盡,做足了打算和計劃,卻依然因為這種可笑的巧合和誤會毀于一旦!
而這幾個仙門弟子,卻能走了狗屎運一般,一而再再而三地僥幸脫困!
尹常邪毫不猶豫,一爪向離自己最近的江宴秋抓去:“想跑?沒那麼容易!都留在這里陪我吧!”
江宴秋反應極快地用鳳鳴格擋,心中對這個瘟神破口大罵。
——你他媽是不是有病啊!都是你搞出來這麼多破事!
見他被圍住,相凝生宋悠寧他們也紛紛出手幫忙。
雖然尹常邪是個不折不扣的玄光境,不過,那也是一刻鐘之前的事了。
他被蕭無渡一掌打得口吐鮮血,身受重傷,對手卻有四個人,其中還有一個是凝元境大圓滿,壓著沒進階的薛秀春,還真沒占到什麼上風。
這個事實令尹常邪心中更惱火憤恨了,出手也越發狠辣,全是血冥宗招招要人命的狠毒功法。
為了掩護其他人,江宴秋不幸被他一爪抓破側腹的道袍。瞬間,潔白的皮肉便被詭譎的魔氣浸染成了紫黑色。
“師弟!”
“江道友!”
幾聲驚呼幾乎同時響起,江宴秋咬牙,毫不猶豫地狠心剮去了被魔氣浸染的皮肉,瞬間,他壓低聲音痛呼一聲,冷汗也隨著落了下來,側袍處鮮紅一片。
他握緊了手中的鳳鳴,出離地憤怒了。
這些魔修……一個個的,把人戲耍著玩很有意思是麼!
薛秀春冷著臉,一劍將尹常邪劈得半死過去,徹底躺地上不動彈了。
宋悠寧臉色也不好看,將江宴秋扶起來:“師弟,堅持住,我們現在都帶你去找醫修!”
相凝生快要被嚇哭了:“江道友,你不要有事啊江道友!”
那一頭,師玄琴本來正跟蕭無渡交戰,分神聽到了那頭的動靜,下意識地將蕭無渡劈來的一掌格擋回去:“江仙師?江宴秋?出什麼事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