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白醫仙都跟他大吵了一架,據說第一天早上,白醫仙的脖子上一道青黑的瘀血手印,帕子都遮不住。”
江宴秋:“???”
原著里主角攻受有吵過這麼兇嗎?
他一個用完就扔的炮灰替身,有這麼大的面子嗎?
江宴秋搖搖頭,沒太當回事:“嗐,都是小情侶的情趣罷了,大概是白道友心地純善,不忍心一條無辜的生命被放血為他療傷而死,蕭無渡視他如生命,怎麼可能忍心傷害他。”
什麼脖子上的掐痕,詹臺樂太純潔了,他這個骯臟的成年人都不好意思點破。
那是掐痕嗎,那明明是窒息play啊!
還是你們主角攻受會玩,指指點點.JPG想到這里,他還反過來叮囑綠瞳少年:“你可長點心叭,他倆吵架秀恩愛別老巴巴湊上去替你家少主打抱不平。這世道,人不為己天誅地滅,你掏心掏肺的,人家能記你多少好?”
詹臺樂似乎對他的話很受用,笑嘻嘻地:“嗯”了一聲。
“對了,”江宴秋言歸正傳:“你怎麼會在這里?是蕭無渡的任務嗎,你被仙門修士看到了不要緊吧?”
詹臺樂神情輕松,不在意道:“放心吧,我行走在外時做了偽裝,他們只以為我是個出身北疆附近的無名散修。”
“那就好。”省得我到時候還要想理由怎麼第一時間跟你撇清身份[手動拜拜]見他一幅松了口氣的樣子,詹臺樂反而不滿了:“怎麼了,宴秋,你是覺得跟我走在一起很丟臉,想拋下我一個人先走嗎?”
他“宴秋”兩個字拖長了音,叫得親昵又黏膩,好似第一次得到芽糖的小孩,好奇又寶貝,又似慢吞吞爬行的蛇蝎,異域的綠瞳一眨不眨地盯著身旁人的側臉,仿佛要找出任何一點嫌棄或厭惡的蛛絲馬跡。
江宴秋毫不客氣:“你還知道吶!我倆一個前魔宗編外人員,一個現魔宗少主義弟,難道要舉著大喇叭喊‘魔修在這兒啊!想領功的快來!’?不嫌命長吶!知道了就把尾巴藏藏好吧您勒。”
明明被人教訓了一通,少年的神色卻不見陰沉生氣。
棕發綠瞳的少年咀嚼著那句“我倆”,慢慢揚起笑容。
他倆在茂密的參天密林中穿行,一路上沒碰到第三個人影,就在江宴秋忍不住心里犯嘀咕時,只見前方一片空曠的草地上,不少樹木和花草都臥倒折斷,樹干上到處是法器和靈力攻擊過的痕跡,很明顯經歷過一番鏖戰。
江宴秋和詹臺樂交換了一個眼神。
然后默契地腳步放輕,收斂周身的氣機,慢慢走向前。
一道破空般的鞭聲響起。
紅色宮裙麗人追趕著一道四處亂竄的黑影,眼神冰冷,腳下靈力運轉成風,鞭子每一下都仿佛提前預判般,堵住黑影的去路。
黑影發出尖銳吱吱咆哮,尖利的爪子一下便能在樹干上留下深深的抓痕,那東西似貓似虎又似兔似猴,長相十分丑陋怪異,眼睛里閃著猩紅的光,卻在紅衣人暴烈的攻勢下狼狽逃竄,它快,那人的鞭風更快,最后只被一擊抽中背部,吃痛地掉在地上。
紅衣人輕哼一聲,收起鞭子踏步上前,就要把戰利品收入囊中。
燭陰猻的一只后爪微不可見地抽搐了一下。
江宴秋大呵道:“王道友小心!”
然而已經來不及了!
果然!在王湘君離燭陰猻不足十步之遠時,原本倒地裝死的燭陰猻猛然睜開猩紅的眼,迅疾朝著紅衣人的面門撲去!
一切只在轉瞬間發生,燭陰猻的速度快到簡直化為一道虛影,倒映在王湘君凝固的瞳孔中。
哧——他的前腿被一把利劍穿過,狠狠釘死在樹干上。
正是鳳鳴。
江宴秋面色幾乎帶著一股鎮定的冷酷,下手極穩,燭陰猻被刺中時離王湘君只差區區一寸,要是一個不小心,說不定刺中的是人還是猻。
他小跑著把鳳鳴和燭陰猻一起撿回來,因此沒注意到詹臺樂小聲地“切”了一聲。
江宴秋一手把鳳鳴劍身上的血甩干凈,一手拎著吃痛不已吱哇亂叫的燭陰猻向兩人走來:“沒事吧,王道友?”
王湘君這才緩過神來。
他剛剛那一下來不及閃躲,只能眼睜睜地看著燭陰猻丑陋的面孔撲過來,手腳動彈不得,現在還渾身冰冷。
直到聽到江宴秋的問句,那滴冷汗才落下來。
王湘君看著來人。
江宴秋今日一身杏色道袍,腰間綴著雙魚玉佩,明明是天上明月、珠玉無雙般的長相,他卻大大咧咧地提著劍和猻,毫不在意被那東西弄臟自己的手。
王湘君哼了一聲:“誰要你多管閑事的,我自己一個人也可以。”
江宴秋:“……”
他無奈道:“行行行,你能你厲害,你天下第一行了吧。燭陰猻我放這兒了,不送哈。”
他把捆好的燭陰猻往王湘君面前的地上一扔,似乎真準備就這麼走了。
詹臺樂不用他招呼,笑嘻嘻地路過站在原地的王湘君,半點眼神也沒看向身旁的絕色美人,三步并作兩步跟江宴秋貼貼:“你們是要找那黑黢黢的東西?要不要我幫你?咱倆獵到的都歸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