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宴秋語速幾塊地一頓輸出,直接把對面罵啞火了。
草,說得竟然都是實話。
——畢竟菜逼都很清楚自己的水準。
沒人敢跳出來說自己要去試煉峰。
萬一要是第一關都堅持不下來,那真的丟臉丟到家了。
就在場面微微凝滯之時,突然,又有幾人走進了藏書閣。
“這是在干什麼——江、宴、秋,”說話人話音猛地一頓,陰沉地看向江宴秋:“你在這里干什麼。”
嘿,便宜二哥江佑安。
宣平一瘸一拐地走在他身旁,他臉上的毒疹泡終于消下去了,只是留了深深淺淺的疤痕,滿臉橫肉的臉上密密麻麻到處都是,活像個白面兒的芝麻大燒餅。
為此,宣平很是老實了一段時間,見了江宴秋都繞著道走,今日才有空出來,沒想到就撞了個正著。
之前那批世家弟子見了他們,活似見了親人,恨不得大訴苦水。
——不知道的還以為江佑安宣平之流,跟他們才有血緣關系。
“佑安,你都不知道你那個好弟弟有多囂張!我們只不過是跟同學開開玩笑罷了,他竟然對我們指著鼻子罵,太沒規矩了!”
“就是啊!江氏的臉都要被他給丟盡了!江塵年江家主怎會把這麼個人接回來!”
江佑安聞言,皺眉看向江宴秋:“又是你!你到底還要替兄長惹多少是非?能跟著我們一起來昆侖已經是撿了天大的便宜,你就安安分分的不行嗎!”
楚晚晴立刻反唇相譏:“江佑安,你到底是站哪一邊的?你知道他們剛剛做了什麼好事嗎?不問前因后果先教訓自己人,把外人當寶貝似地護著,你可真行啊!”
江宴秋莞爾:“二哥,在家里的時候,我可從沒享受過你的謙讓友愛,這時候在我面前擺什麼哥哥的譜?更何況捫心自問,哪一次惹的事不是你們這些好哥哥挑起的?二哥這就給我扣鍋了,我得多冤啊。”
宣平冷笑:“牙尖嘴利,除了會頂撞兄長,你這張嘴還能吐出什麼象牙來?野種就是上不得臺面,要不然也不能跟這群鄉巴佬窮鬼混在一起——哦,對了,忘了你那倆娘,一個是人人可欺的妓.女,一個爬了江老家主的床,都不是什麼好東西,怪不得這麼沒教養。”
不知為何,宣平突然有所預感,面皮陡然一緊。
看著眼前壓頂般已經呼嘯而來的掌風,他心里暗罵了一聲“草,果然”,緊閉雙眼妄圖減輕疼痛。
噼,啪。
左右開弓。
無比清脆的兩聲。
眾人目瞪口呆。
誰也沒看清江宴秋是什麼時候動作的,等反應過來,宣平的臉上已經出現了兩個對稱的巴掌印。
與很久之前江宴秋扇他的那次不同,這次江宴秋掌風帶著靈力,把宣平原就圓潤的臉扇得通紅腫脹,瞬間腫成豬頭。
他原先毒疹就留了疤,眼下更是慘不忍睹。
江宴秋拍拍手,心平氣和道:“這麼惦記我娘,難道你自己沒媽?表哥,我之前可是警告過你,但凡再提一次我母親,我就把你的臉扇爛。還有,這麼惦記我父親的床笫之事,要不我寫封信給宣老家主,讓他來替你問問清楚怎麼樣啊?”
宣平瞬間啞火,面皮一緊。
他最怕的就是他爹,把他惹急了,能把不成器的親兒子往死里揍,妻子拉都拉不住。
聞言,宣龍挨了這頓揍也不敢啃聲了,只敢捂著臉用眼神殺人。
媽的,江宴秋這賤人,難不準真會干出這種事。
他現在只恨自己流年不利,今天為何要出門!
就算出了門碰上了,你說你做什麼非要犯那野種的忌諱!現在好了,又被這兔崽子揍了!
宣平柔弱又無助地捂著臉,心中悔恨不已。
剛剛那群口出狂言的世家子弟看到此情此景,不由自主地默默退了一步。
連宣平都被揍得不敢啃聲。
這冒出來的姓江的,當真恐怖如斯。
“哎呀,好好的美人,這麼暴力干什麼呢?”范軼搖頭晃腦地扇著折扇,自我感覺仿佛拯救踏入歧途風.塵美人的俊俏書生,油膩道:“宴秋,不是我說,這些小性子也該收斂收斂了。只要跟了我,永遠不必再這種受委屈,我范某此生定不負你!”
江宴秋深吸一口氣。
他微笑看著沉浸在自己霸道深情發言中的范軼:“說起來,我有個問題一直沒問范兄。”
宣平深情款款:“美人你講。”
江宴秋真誠發問:“到底是誰,給了你如此自信?聊騷之前,你能先照照鏡子看看自己長什麼樣嗎?”
“噗嗤。”
這話太戳心了,有人實在沒忍住笑出聲。
范軼自詡風流的笑容僵在臉上,氣急敗壞道:“江宴秋,你怎麼如此不識好歹——”“此處禁止喧嘩!”
他的話被一道洪亮如種的聲音打斷。
終于有人把藏書閣的真人喊來了。
體型雄壯如熊,把道袍穿成打服的錢真人小山一樣的腳步邁過來,掃了他們幾眼,一眼認定犯事者。
“就是你們幾個在藏書閣尋釁滋事?”
被他拿捏的宣平和范軼大呼冤枉:“憑什麼就說是我們?!”
錢管事不假思索:“那邊幾位師侄看我見過好幾次,哪一次不是在認真看自己的書!至于你們幾個——我還不知道你們?一天天的偷雞摸狗,好事不干,那我這兒書都翻亂了也不知道放回去!肯定是你們幾個刺頭在這兒挑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