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總在一起商量,方芳倒是和江覃關系處的不錯,經常約著一起美容逛街什麼的。
空了就催他倆去拍結婚照,門店也是他們選的,一家很貴的店,按江覃的說法是錢花出去就得花的值,服務技術都得到位,方芳一臉贊同的點了點頭。
去拍照片那天是個周末,沈既白只有這種時候有空,店里那天歇業沒再接別的客人,沈既白卻在那碰到了一個熟人。
“岳月?你怎麼在這?”沈既白看著眼前氣質溫和的姑娘說。
“沈醫生,”岳月看見他也很意外,再看看站在沈醫生旁邊的男人,頓時臉上就堆起了笑,“原來今天要接待的貴客就是你們啊,恭喜你了沈醫生。”
“謝謝,不過……”沈既白壓低了聲音,“你不是未成年嗎,也能出來工作?”
岳月笑著說:“余律師說我已經滿16周歲了,通過自己的勞動獲得收入,會被認為是完全民事行為能力人什麼的,我也不太清楚,反正就是可以打工。”
她猶豫了下又說:“這份工作是林醫生給我找的,店長是他的朋友,有林醫生打過招呼應該是沒問題的吧。”
“林厚蒲林醫生嗎?”沈既白問。
岳月就點了點頭。
第46章
================
岳月出院的時候以為自己很快就能回老家,結果派出所審到一半移交給公安局了,余律師告訴她案情有了新進展,她的繼父吐出了新的嫌疑人。
她的繼父被收監,等案情結束了再一起判,于是在A市生活就成了很大的問題。
Omega保護者協會已經幫他們租了房子,不可能再承擔他們一家的生活,岳月也不想一直靠別人的同情來過日子。
外公外婆年紀大了,母親的存款也被那個混蛋花的一干二凈,親生父親更是不見蹤影,正發愁的時候,林厚蒲找上了門,問她是想上學還是想工作。
“我也問過他,為什麼要幫我,畢竟我們也不認識,”岳月看起來也挺茫然的,“他說,他就是看我一個小姑娘挺不容易的,讓我別多心。”
“這份工作怎麼樣,還習慣嗎?”
沈既白閉著眼坐在化妝鏡前,化妝師正在給他上妝,他睜開一只眼斜眸看向邊上坐著的女孩。
這家店今天被顧一銘包下來了,反正也不會再有別的客人,店長干脆讓岳月坐在一邊陪沈既白聊天。
“挺好的,我在這里做前臺接待,是個很輕松的活,店長姐姐對我很好,又包吃,還允許我下班以后跟師傅們學化妝呢。”岳月笑著說。
化妝師也跟著開口:“岳月很好學也很勤快,她外婆偶爾會做些家鄉小吃送到店里來,大家都很喜歡她。”
這是看貴客和岳月認識,幫著說好話呢。
沈既白笑了笑:“她年紀小,人也單純,還要麻煩你們費心了。”
化妝師聽著就笑的更柔和了:“沒事兒,岳月干活利索又嘴甜,我們都把她當妹妹看的。”
沈既白笑了笑沒再開口了,岳月望向他的眼睛里滿是感激,她不是不知好歹的人。
因為沈既白皮膚好長得也精致,造型師在他臉上實在是沒什麼發揮的余地,很快就化好了妝做好了造型,攝影師早就在等著了。
最后一套是比較休閑的西服,造型師給他偏長的頭發扎了個小揪,整個人有種偏藝術的氣息。
造型一出來,顧一銘愣在了原地,他的眉頭微簇,眼神閃爍不定,里面有疑惑也有探究。
他仔細地看了沈既白很久,直到邊上的工作人員都開始偷笑,才回過神來。
顧一銘上前一步伸手攬住了沈既白的腰:“很好看,像晚空高掛的明月。”
沈既白臉驀地紅了,輕咳一聲回贊道:“你也不錯,是烈日當空的驕陽。”
顧一銘頓時哧笑出聲,目光輕柔地看著他,就像他說了什麼很好聽的話一樣。
他們是單獨站在一邊說的,旁邊也沒人聽見,只是看著兩個新婚夫夫突然就笑了,那一塊的空間都變得繾綣,時間流淌的速度都變得緩慢,這大概就是愛人之間的磁場吧。
攝影師沒吭聲抓拍了一張,個高的微低著頭笑的開懷,個低一點的揚著臉,面上表情不明顯,但是任誰都能從他的眉眼看出暖意和纏綿。
兩個人就保持這種溫情的眼神拍完了最后一套照片,結束后沈既白終于放松了神經,坐在一邊的沙發上休息,顧一銘去外面打電話。
一天拍了三套服裝的照片,即使沈既白是能站幾小時手術臺的人,此刻也感覺吃不消了,拍結婚照是個體力活,比工作累多了。
岳月給他端過來一杯咖啡:“沈醫生,休息會兒。”
“謝謝,今天辛苦你了。”
“沈醫生您別客氣,我是來工作的,再說您是我的恩人呢。”
沈既白笑笑:“我只是做了醫生該做的事,而且給你做手術的是我師傅,我做的實在很有限。”
岳月倔強地搖搖頭,低聲道:“陳教授是我的恩人,您也是,我心里都有數的。
”
她送完咖啡很快就出去了,店長進來跟工作人員小聲說了句什麼,其他也放下了手頭的工作,陸續跟著她出去了,整個攝影棚里就剩下沈既白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