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眼前的人已經醉到口齒不清,嘟嘟囔囔的話只有他身邊的酒保才聽得清,沈既白頓時覺得自己是在浪費時間,他擰著眉道:“讓開。”
那人還想趁著酒勁沖過來,忽然被人從后面一把抓住了手腕。
“嗷!疼疼疼疼疼,放開你大爺!”
西裝男扭過頭去看,只見一個身高腿長的貴公子型Alpha抓著他的手腕,那人對著他突然笑了下,一個用力就把西裝男按在了地上。
白億鑫快速走到沈既白旁邊:“沒事吧,他有沒有碰你?”
“沒有,我沒事。”
白億鑫這才松了口氣,先不說他和小白的關系,要是顧一銘知道他把沈既白喊出來喝酒還讓人調戲了,他以后還真不敢再喊沈既白出來玩了。
因此他也格外惱怒,直接打電話給了酒吧老板。那西裝男還在叫囂讓顧源放開他,要他們今天橫著出去。
顧源陰沉地看著他,像是頭狼被野狗侵犯了領土一樣,一言不發只是手上微微用力掐住了他的脖子。
西裝男頓時臉都紅了,雙手扒著顧源的胳膊也沒能弄開,四肢亂蹦的掙扎著不停。
周邊原本還熱鬧起哄的人突然也靜了下來,才發現這幫人也不好惹。
酒吧經理終于姍姍來遲,他不認識顧源,但他認識白億鑫,全國連鎖的云庭,白家的獨子,他不敢得罪。
再定睛瞧著顧源這狠勁兒頓時嚇一跳,趕緊上前陪著笑臉,點頭哈腰地說:“白公子,白哥,都是誤會,人喝多了難免多放屁,教訓教訓得了,可不能鬧大了。”
白億鑫哼哼笑了兩下:“老王,你這場子越來越不規矩了,什麼人都往里放,碰到我是小事,碰到貴客,你們有幾家店能配得起?”
老王心里叫苦不迭,他和白億鑫認識,也是老板的面兒,他算老幾。
聽見話音就知道這事另有其人,眼睛一轉,看見旁邊的沈既白,連忙道歉:“哥,千錯萬錯都是我招待不周,您看能不能讓那邊的大哥先把人放了咱們再聊,可不能搞出人命啊。”
沈既白看了顧源一眼,顧源笑笑,松開了按著西裝男脖子的手,站了起來。
西裝男瘋狂咳嗽,大口的喘氣,酒也醒了,看著顧源也不敢吭聲了。
老王這才把心放回了肚子里,抹了抹一腦門的汗,陪著笑臉:“幾位哥,這事都怪我們管理不當,招待不周,幾位今晚的消費我請了,多包含多包含。”
白億鑫擺擺手:“那人是誰啊,這麼囂張?”
老王引著他們幾個往外走,邊走邊說:“是做垃圾站的小老板,叫林長德,這幾年發展也不錯,當然跟您幾位沒得比,暴發戶麼就這德行,您多擔待。”
“林長德,這名字挺好,可惜了。”
有了這個插曲,幾個人出酒吧的時候都沒了那種玩樂的興致,沈既白問白億鑫:“我送你?”
顧源也站在一邊不說話,但白億鑫能感受到后背傳來的熱度,那眼神快要把他的衣服燒個洞了。
“你先回去吧,我跟顧源聊聊。”他大大方方地說。
“好,”沈既白道,“你們也早點回去。”
互相道別之后,沈既白開著車往家去,路上給顧一銘發信息:“你回家了嗎?”
顧一銘直接打了個電話過來:“回去了?”
“還在路上,你回家了嗎?”
顧一銘說:“還沒有,在陪領導打牌,今晚可能不回去了。”
沈既白把車子靠邊停,打開雙跳:“為什麼不回家?”
“領導興致高,現在也十點多了,回去也要很晚了,明早還要去工地,干脆就在這邊酒店睡下。”
沈既白沉默半晌:“哦。”聲音都低了。
那邊顧一銘低低笑了,稍歇他說:“我想你了。”
沈既白的心跳像漏了一拍,猛然往下墜,然后就是激烈地砰砰跳。
沈既白今年23歲,經歷過六年的暗戀和不到一個月的婚姻,至今還在婚姻中暗戀著對方,可他在虛假的婚姻生活里得到了夢寐以求的人。
如果以后顧一銘想離婚,這段單線的感情是他往后余生里最珍貴的回憶。
他決定結婚的時候曾想過織一個網,婚后才發現再堅固的線,也抵不過顧一銘唇齒間的武器。
他只用一句淺淺的想念,就能讓沈既白繳械投降。
在這朝夕相處的一個月,他聽到了回應的信號,他說想他,沈既白像是摘到了一個巨大橡果的小松鼠,內心的喜悅快要掩蓋了他。
“那我去找你,好不好?”
顧一銘頓了頓:“來找我?”
“可以嗎?方便嗎?我可以自己開房間。”
“……好,你過來聯系司機,他會在樓下等你。”
沈既白掛了電話,顧一銘把地址和司機的電話發給他,他打開導航,出發高速奔向顧一銘。
他從前只在市區開車,從來沒有在晚上開過高速,第一次晚上開,眼前的路也不如白天清楚,此刻他的腦海里無數次浮現的都是那句我想你了,顧一銘就是他的腎上腺素。
晚上十一點半,沈既白的車子開到了酒店門口,他停好車走進去,就見大廳里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走了過來。
“沈先生,顧總已經安排好了。”他把房卡雙手遞給沈既白,“顧總讓您先休息,他會晚點再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