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的計劃里,九點鐘應該到顧家的,現在好了,肯定要遲到了。
顧一銘見他實在緊張,忍不住安慰道:“我父母他們也不會起這麼早的,他們周末都要睡懶覺,我們家起最早的是陳媽。”
“真的?你不是在哄我吧?”沈既白不相信。
“真的,我爸選擇做老師就是因為有寒暑假,他看著嚴肅,其實很不愿意早起。小時候我上學他比我起的還晚呢。”
沈既白雖然不是很信,到底也放下心了,已經遲到了,除了放平心態,他實在不知道還能做什麼了。
兩個人收拾好出門的時候已經九點半了,顧一銘一路開著車到了顧家。
顧誠遠和江覃正在客廳里等著呢,顧一銘去后備箱拿了東西,牽著沈既白一起進了家門。
沈既白有點緊張,他偷偷地打量著顧一銘的父母,不知道他們會用什麼樣的態度來對自己,他和顧一銘沒經過父母同意就領了證,在一般家庭來說都是很不妥的,甚至有些父母會覺得這是在挑戰他們的權威。
顧家這樣家大業大,也不知道規矩多不多。
好在顧一銘的家人看起來不像是生氣的樣子,江覃先一步上前,露出了和藹的笑容,說道:“是小沈吧?長得真好,快過來坐。”
顧誠遠也跟著附和了句:“過來坐吧。”
陳媽笑瞇瞇地過來上了茶,顧一銘把手里的東西放下,說道:“爸媽,這是既白給你們買的東西。”
江覃就責怪地道:“回家還要買什麼東西,都是做母親的給孩子見面禮,怎麼還能讓你花錢,下次不許再買了。”
沈既白這才把提著的心放進了肚子里,也就淺笑了下,道:“是我的一點心意,給您的是傳香壺,給爸的是一支毛筆,我也不懂,瞎買的,您用得上就行。
”
說的很是沉靜得體。
自從一銘結婚后,江覃就沒睡過好覺,她相信自己的孩子不是隨便的人,顧一銘從小到大都沒有做過出格的事,總是把所有后果都想的很清楚才會下決定。
可是另一邊,她也擔心顧一銘是心里壓抑無法疏解,干脆自暴自棄放棄感情,為了父母家庭的責任而結婚,這讓婚姻美滿的江覃和顧誠遠都很擔憂。
但他們還是選擇了尊重,他們相信自己的孩子既然做出選擇,就不會始亂終棄,萬一真是有什麼特別的緣分,那也是件好事。
現在看見了真人,雖然長得太好了一點,但面色穩重,眼神清正,說話聲音也清朗,江覃看著就很喜歡。
再看顧一銘面帶笑容神情愜意,就知道這段時間兩個人的感情不錯,江覃就更放心了。
于是她笑著說:“你送的,爸爸媽媽都很喜歡,聽說你還是學生,學的醫科?”
沈既白點點頭:“現在是研二,在附一院實習,下半年研三。”
顧誠遠就說:“學醫好,治病救人是大功德。”顯然對沈既白也是很滿意的。
江覃等他說完了,又道:“你們兩個雖然結了婚,但是婚禮還是要辦一個的,我想著去拜訪下你的父母,不知道他們什麼時候方便?”
沈既白看了顧一銘一眼,見他也在認真聽話,沒有反對的意思,就說:“他們下個月會過來A市。”
“那太好了,到時候我讓人去接他們,你們倆想在哪辦,我們都沒意見。”
顧一銘就笑著說:“我都聽他的。”
沈既白就有點臉紅,覺得顧一銘這樣很不莊重,他偷偷踢了顧一銘一腳,江覃也只當沒看見。
把準備好的禮物拿出來,江覃笑著送到了他手里,除了兩套高級腕表,還有兩套房產,她和顧誠遠一人一套,說是讓他空了去過戶。
另外又給了一份基金,每個月可以領錢的那種,是給他的零用錢。
沈既白想了想家里的那一堆協議,也就笑著收了。
中午一家人一起吃了個飯,飯后顧一銘領著沈既白去他的房間午休。
一進房間,顧一銘就把沈既白抵在了門上:“他們很喜歡你。”
“他們愛你,自然對我愛屋及烏。”
顧一銘笑著親了他一口才拉著他走向室內,這是一個大套間,里面起居室、書房、臥室、洗浴都很齊全,顧一銘就問他要不要洗個澡再休息。
沈既白早上累著了,這會兒也正犯困,想了想答應了,顧一銘拿出一套睡衣領著他進了浴室,幫他放好水之后,才去了書房。
等他出來的時候顧一銘已經坐在臥室了,正目光灼灼地盯著他。
沈既白實在是好看,他修長高挑,身材勻稱,露出的鎖骨有淺淺的窩,延伸到凸起的喉結,有種脆弱的性感。
明明看著偏瘦,穿衣服卻很好看,一套穿過好多次的睡衣硬是被他穿出了矜貴的感覺,顧一銘看著他都無法移開雙眼。
“你過來點兒。”顧一銘輕聲道。
沈既白聽話地走過來,臉上有青澀,有害羞,卻沒有厭煩,他用那種軟糯的眼神看著顧一銘,看得他熱血沸騰。
二十多歲的年紀,無比契合的身體,還有那麼一絲說不清的占有欲,沈既白每次和他獨處的時候都像綿羊一樣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