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踱著步走到傳香方壺面前,給沈既白抬了個眼神道:“這個吧,我看江阿姨也沒有方壺,這套也挺別致的。”
店員小姐臉上笑了笑,上前一步道:“您真是好眼光,這把傳香壺上寬下窄,整體呈方斗式,這壺身、壺蓋、壺流、壺把,壺蓋上的鈕,包括四個足角造型都是凹筋,壺流的弧形曲線流暢非凡,壺把本是四方,壺流卻出半圓,造型巧妙又和諧素雅,壺身更是渾厚挺拔,又古韻又精巧呢。”
她轉過頭微笑著對沈既白說:“用來送給重要的長輩,是最合適不過了。”
沈既白聽的直點頭,果斷讓店員把那套包起來。
許是見他們付錢爽快,店員還特地說了句:“紫砂壺多是圓形,傳香壺因為造型獨特,每次我們有了都是先留給老客戶的,您今天也是湊巧了。”
最后沈既白付了錢,又選購了一支毛筆,才帶著笑容從店里出來,服務小姐更是把人送到了店門口,今晚雙方都很滿意。
沈既白更是大手一揮,請了白億鑫一頓晚飯,順便收獲了一張開業請柬,兩個人才各自開著車子回了家。
他到家的時候特意看了,顧一銘的邁巴赫停在了車位上,他已經回來了。沈既白想到他就心頭一熱,也顧不得自己大包小包的東西,匆匆上了樓。
“我回來了。”沈既白打開門大聲地說。
“我在書房。”那人就回復他了。
聽到聲音的那一刻,沈既白懸在半空的心臟才算落了地,他喜歡一進門就能確定顧一銘在家中,這讓他有種金屋藏嬌的錯覺。
放下東西,沈既白先去洗了洗手,再去檢查了三七的貓盆和廁所,最后才踩著拖鞋腳步輕快地進了書房。
“回來了,大忙人。”顧一銘把三七抱在懷里,坐在書桌前抬眸看向他。
沈既白愣了愣,很稀奇地看著他:“你又戴眼鏡?”
上次他戴著眼鏡,沈既白還來不及多看兩眼,就被摘了下來。
“嗯,有時候看得東西多了就要用。”
三七見他過來了,喵的一聲跳下來,踏著貓步去抓他的褲腳。
沈既白抱起三七走到顧一銘旁邊,歪著腦袋好奇地看著他:“你大學的時候就沒戴,不過戴上也很好看,和平時不一樣了。”
有種克制的禁欲感,很想讓人撕掉那層覆蓋著假像的皮。
顧一銘瞇了瞇眼:“你怎麼知道我大學的時候沒戴過眼鏡?”
“……好像沒看見過。”沈既白頓時濕了手心,手上一個用力,抓痛了三七。
三七痛呼一聲,從他懷里跳下來,甩著尾巴到一邊舔毛去了。
顧一銘意味深長地看著他問道:“你喜歡我戴眼鏡嗎?”
“挺喜歡的。”沈既白誠實地說。
“那就好,”顧一銘慢條斯理地說,“今晚戴眼鏡操你。”
沈既白不由自主地順著他的話幻想了一下,平時的顧一銘已經夠性感、夠迷人的了,如果是戴著眼鏡一本正經的顧一銘……
他大概很愿意換個位置在上面看著顧一銘,那他一定會瘋掉的吧。沈既白又把目光轉到顧一銘身上,正好對上他的眼睛。
顧一銘嘴角帶著戲謔地笑,對著他挑了挑眉,滿臉的曖昧。這是他在外人面前絕不會露出的表情,讓沈既白想到上世紀三十年代那些去茶樓曲館聽戲捧角兒的貴公子。
不正經,沈既白想。
“……我去洗澡了,你忙吧。
”沈既白出了房門,留下顧一銘一個人對著電腦。
顧一銘笑了笑,整理好文件,準備把書房讓出來,沈既白每天回來后總要看會兒書的。
這里還是太小了點,以后他們的家至少要有兩個書房,其實一個也可以,夠大就行,擺兩個位置,一個他的,一個沈既白的。
家里的日用品也不夠用了,明天還得買一點,還要叫裁縫來量尺做衣服,今年家里會多一個人的尺寸。
顧一銘邊在心里碎碎念邊走進了客廳,一眼就瞧見了沈既白放在地上的東西,他好奇的看了看,卻沒打開。不該他看的東西,他才不會去看,即使結婚了也要有各自的隱私,這是江覃教過他的道理。
想要婚姻幸福,首先要尊重彼此,關于這些事情,他總是記得很牢。
他癱在客廳的沙發里玩手機,順便等沈既白洗完澡。
玩的是很簡單的消消樂,沒有難度,耳朵里聽著水聲,也算邊放松邊思考了。
沈既白洗的很快,擦著頭發從浴室里出來走到廚房喝水,身上帶著一股濕潤的味道,他用的沐浴露是無香型,味道很淡,顯得人很干凈。
顧一銘懶洋洋地爬起來,跟在沈既白屁股后面轉。
“怎麼感覺你才是有依賴癥的生物,”沈既白很無奈,他伸手要去摸顧一銘的脖頸,“我該不會咬了你的腺體吧?”
“你今天忘記做一件事情,我只是特地過來提醒你。”顧一銘鄭重其事地道,“沈醫生,聽說經常撫摸小嬰兒可以讓他們更健康的成長,更有安全感是嗎?”
“撫觸行為,可以幫助嬰幼兒增強免疫力,促進食物消化和吸收,也能幫助父母與孩子溝通,增加信任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