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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繭自縛》第27章

所以我就想,我要學醫,我得幫他,我不想他一直趴在地上,我想讓他站起來。”

說著,沈既白笑了笑又道:“其實他一直都是站著的,只是我當時太過年幼,還不懂得人的自尊和胸襟。”

顧一銘看著他:“的確是個值得尊敬的人,做醫生的似乎總是比一般人更憫懷天下。”

“每一個醫生都是抱著一樣的心態入學的,我們背過誓言,要給病人自主權和自尊,要對人類生命保持尊重,不會考慮病人的年齡、性別、國家、信仰和社會地位等等,每一個醫生都是抱著對生命的尊重、對醫學的良知來踐行的……”

看著眼前這張精致的小臉,顧一銘想沈既白應該是被愛包圍起來的人,所以才無時無刻不在透露出自己的柔軟,他不曾受過傷害,對世界的感知仍然是平和與寬容的。

有些醫生早已經忘了他們的誓言,他們看中的更多是學術利益和晉升空間,這一顆顆的老鼠屎敗壞了整個行業的信譽,讓更多人誤解和不信任醫護工作者,當救治者和患者之間產生了嫌隙,對彼此的不信任很容易就讓這個職業被唾棄,這也是社會的悲哀。

像沈既白這樣的人,應該是被人珍惜的,所以才能如此純真。

“我……是不是說的太多了?”見顧一銘一直看著自己,沈既白有些遲疑地問。

“沒有,只是覺得看見你就好像看見了醫學的初衷和嚴謹。”

顧一銘很喜歡看沈既白侃侃而談的樣子,他的眼睛里有熱忱和自信,讓他整個人更加絢麗,是一種比美麗外表更吸引人的東西。

他撐著下巴望著沈既白,倒看得沈既白不好意思起來,他好像忽然想起了自己還在暗戀顧一銘,心里沒來由地有些緊張,拿起桌子上的茶水抿了一口。

有人來說早飯準備好了,他們倆一起去了餐廳,吃過后白億鑫和顧源還沒起,沈既白原本打算再去看會書,被顧一銘叫住,他問道:“沈醫生,想去看看郁金香嗎?”

沈既白有些驚訝,但他很快反應過來,大步走到顧一銘身邊,說:“可以嗎,我想去。”

“當然可以,跟我來。”

顧一銘帶著他走過眼前的回廊,踏上了一片花街,隨后又穿過一片亭臺閣樓圍繞起來的假山和湖水,再次踏上一條長廊。

沈既白忍不住驚嘆:“這里好大,我以為昨天住的院子已經是后院了。”

“我們的住處也算后院,不過那邊是我的院子,現在要去的是我爺爺奶奶的住處。”顧一銘接著說道,“剛開始沁園也沒那麼大,后來我爺爺把隔壁幾家也買了下來,重新造的景。”

下了長廊又穿過一個月門,足足走了十幾分鐘,顧一銘才停下腳步說道:“到了。”

沈既白跟上前往里一看,眼前的花園足有一畝地,里面多是橘色和白色的花朵,青石小徑的小道盡頭是一幢古香古色的建筑。

青磚碧瓦馬頭墻,回廊掛落花軒窗,很詩情畫意的地方。

另一端是一片湖,湖水碧綠,圍繞著湖的邊沿架了一條朱紅的抄手游廊不知道又是通往哪里。

即使一路走來已經看過很多類似的風景,沈既白還是覺得這些景色怎麼都看不夠,他往前上了兩步,說:“真的坐前閑暇好地方。

顧一銘笑笑,說道:“你喜歡的話可以常來,億鑫在這兒也有一個房間。”

“是嗎?”

“我父親上大學后,我們家就沒住在這兒了,只是每年夏天會過來避暑,我們家人少,分院子住的太空,而且出行也不方便,要走很久,不過園子一直找專人打理著,倒是還不錯,也不算辜負了我在沈醫生面前賣弄的狂言。”

沈既白笑著說:“顧總高門大戶,怎麼能算是狂言。”

顧一銘回望道:“沒讓沈醫生失望就好,只是……能不能別叫我顧總,聽著像是在辦公室。”

沈既白腳步停頓,他像是反應不及,愣愣地望著顧一銘,說:“那我叫什麼?”

顧一銘道:“叫名字或者師兄都行,隨你方便。”

沈既白慢慢地點頭,支支吾吾地說:“那、那就叫、師兄吧。”

“行,”顧一銘說,“我就叫你師弟了。”

沈既白被這一聲師弟喊的有些無措,明明只是個平常稱呼,他卻仿佛聽出了那種妄想的黏膩,沈既白沉迷于這樣的假性親密里,即使他知道這只是校友間的正常相處而已。

他想如果自己是只小貓咪,這會兒一定開始抖耳朵發嗲癡纏住顧一銘,可惜他不是,他只能遺憾地假裝不在意,微紅著臉點點頭,說了句:“都可以。”

顧一銘挑了挑眉,看他的樣子不自在,笑笑轉開話題,說起了花園:“其實是我奶奶喜歡郁金香,她覺得這種花不沾風雪不沾葉,單單一只花直直的聳立,很像人的脊梁骨,我爺爺為了哄她開心,自己種了滿園的花,說等花開的時候送給她,他不肯讓花匠幫忙,又每天早出晚歸,那年的花開得并不好,但我奶奶卻很高興,后來我爺爺才肯讓花匠一年年的維護,直到現在他們在市區的房子里,還種了一片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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