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傅言上月底剛拒絕了“自愿加班”要求,負責人瑞德又來“威脅”他了。
只是這次,傅言忽然就不想再冷處理了。
——恐怖游戲就恐怖游戲,上哪干活不是干活?
“傻X。”傅言嗤笑一聲,就給瑞德回了信息:【現在也不排斥,恐怖游戲組想要我的話,都可以聊。】
不知道瑞德看到他的信息時作何感想,總之沒多久,恐怖游戲組的負責人還真來加了傅言的通訊號。傅言給他點了通過,對方就給他發了信息:【看了你最新發的那條狀態,運動健將?看來挺適合我們組。】
傅言回復:【偶然去玩一次而已,平時不運動,不過游戲里跑不過反正能讀檔。】
恐怖游戲組負責人:【你說得對。有空聊聊嗎?】
傅言:【有。】
于是對方就發了語音通話過來。傅言接了,那邊也不寒暄太多,開門見山地說起傅言轉組的事。傅言問了待遇、工作量之類的問題,還重點說了自己不加班的事。對面表示不加班都是小事,能完成工作任務就可以。
傅言很疑惑:“恐怖游戲組這麼難完成任務?測試員經歷多了不應該麻木了嗎?”
對方樂道:“麻木歸麻木,但是恐怖游戲經常是太暗了,沒那麼容易看清楚。而且發現一個疑似bug,還得排除是不是游戲本身的靈異現象,就無法很快判斷。我們組常說一句話——‘嗨,原來是鬼啊,我還以為是bug呢’。”
“原來如此。”傅言聽著好笑,忽然覺得這比整天肉麻兮兮的戀愛游戲刺激多了,又問道,“我記得恐怖游戲里經常有很多解密環節。如果我解不出來,豈不是會浪費很多時間。
”
“通常來說,游戲公司會給我們解密教程。不過我都建議大家不要用,這樣才能模擬普通玩家在卡關、跳關時的情況,看會不會出bug。”恐怖游戲組負責人回道,“實在卡關的時候,再看一下教程,就可以了。”
傅言聽他這麼說,暫時沒什麼問題了。
雙方約定下個月可以先試用一個月,就斷了通訊。而且恐怖游戲組的負責人會去和傅言現在的領導說他轉組的事,傅言就不必再操心這里面的事了。傅言猜想戀愛游戲組負責人雖然扔自己的時候看著干脆,可要他在一個月內再招到新的組員,也是有點頭痛的。畢竟組內現在承擔不起第二個莊湘宜,傅言還是個熟練工,只能再找熟練工才能填上他的坑。
不過熟練工跳槽,都是為了漲工資,就是不知道傅言的眼下的工資標準,能不能找到同等的新員工了。
下午,傅言開了一個新的游戲進行測試。
這是個個人工作室出的小成本游戲,游玩時長較短,可攻略的對象也不多。總共兩個對象,還是住在同一屋檐下的,因此大量場景都是重復使用。傅言解決這種游戲都不需要一個下午,剛過兩個小時,就搞定出來了。
照以往,傅言就是繼續躺在上網艙里,做些別的閱覽和互動。可今天,傅言坐在上網艙里想了又想,居然再次決定出門散步了。
他隱隱覺得,他要是一直癱著,早晚得“吃虧”。
雖然不知道會吃哪門子的虧,不過傅言向來是隨心而動,想去就去了。再說他都要轉組到恐怖游戲組了,鍛煉一下身體……應該沒錯吧?
傅言還記得智能格雷上次規劃的路線,說走就走。
公園里依舊熱鬧又平和。傅言路過一群人身邊,聽聞一位女士正在和同伴吐槽:“我女兒可怎麼辦啊,長得太像她爸爸了。要是她以后變成女版的她爸,我真是要氣死……”
傅言聞言,扭頭一看,還別說,一對手牽手的父女倆還真跟一個模子印出來似的。傅言還聽那孩子媽在說:“這要是個小子,長得像就算了,我寶貝閨女可不能長大了也跟爸爸一樣啊……”
傅言和這些人錯身而過。不知為什麼,這一幕總讓他覺得似曾相識。可傅言的朋友大部分還沒生孩子,更沒有這麼像的,傅言一時間也不知道這種既視感從何而來。
傅言正邊琢磨邊走,桑亞娜的信息忽然來了,問傅言在干什麼、有沒有空。
傅言:【在公園散步。】
桑亞娜:【震驚!!!你居然主動出門散步了!你真沒事嗎?!】
傅言:【我要換恐怖游戲組了,鍛煉心肺。】
桑亞娜:【啊這樣?我還說讓你推薦我幾個好玩的游戲呢,戀愛游戲也可以。】
桑亞娜:【你為什麼要去恐怖游戲組啊?戀愛游戲太和平友愛,所以想追求刺激啦?】
傅言:【和領導不和。】
桑亞娜:【艸,世界公理,我公司那個老大也是傻逼!】
傅言:【老大是傻逼。】
他發完這句話,強烈的既視感使得他的腳步都停了下來。他站在小路上,盯著自己學桑亞娜發的那條信息好一會兒,神情恍然。
智能格雷的聲音在傅言的眼鏡響起:“傅言,你是否需要幫助?”
“……不用。”傅言回過神,再次邁開步子。他觀察周圍的視線忽然變得更認真了一些,好似在游戲中找bug似的。
從景色到人物,從大環境到小細節,傅言都看得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