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怖游戲活BUG竟是我自己》第376章

不需要所謂的“圣母娘娘”繼續親自掌控,人們自己就會作繭自縛。宗教地位帶來的權利,使得長老、村長等教內高層人物地位愈發超然,為了維護這種統治,高層將教義修改得愈發復雜、極端、嚴格,并且時刻警惕外來者的破壞。

  類似的情況在岑氏姐弟倆的年頭并不鮮見,甚至到了傅言的時代還會略有耳聞。當外人、正常人驚訝于某個群體居然被一個荒謬的“首領”、“神明化身”所掌控,還要遵守嚴苛、匪夷所思甚至反人類的教義時,這個團體的成員們很可能并不感激外界的憐憫和憤怒,而是愈發一意孤行。

  傳銷只是這種模式的最初級體現。

  而正是在圣母教如此嚴格地代代相傳之下,“供奉孩子”變成了“理所應當”的事。這是教義中重要的一環,是展現宗教權威的關鍵,信徒們或許會傷心,但極少堅決反抗。甚至在災荒年間,山洞坑里的水因干旱而退去時,信徒們的第一反應也是“圣母娘娘顯靈了,這是提醒我們要供奉她”。

  但有人“上供”孩子,就有人因為餓瘋了而惡向膽邊生。

  他們或許覺得這就是圣母娘娘在幫助他們度過饑荒的——也可能這就是個自我安慰的借口——總之,他們開始食用人肉充饑。傅言甚至懷疑,他們之中可能有人吃到了上次、上上次“上供”的孩子尸體。因為這個坑和坑里的水似乎有種極大減緩遺體腐爛速度的功效,能讓死了許久的身體看起來完好如初。如果一個已經吃過人、并且再次餓瘋的村民,看到完整無缺的尸體,是會忌憚其已經死去十年甚至幾十年,還是覺得這就是“圣母娘娘的恩賜”而肆無忌憚地食用呢?

  不管怎樣,吃人的人活下來了。

然后為了掩蓋這種駭人聽聞的事,教內將這件事包裝成了“圣母娘娘賞賜食物,讓村民們度過饑荒”,并且將其寫進理應客觀的村志,將此事的性質一錘定音。后來的信徒或許根本不知道真相,只根據這些所謂的神跡記錄,長長久久地贊頌圣母娘娘的普世慈悲。

  此外,地位超然的長老和村長們在承襲時,應該同時傳習了各種“掌控信徒”的方法。催眠,應該就是其中一種手段。他們不需要系統性學習這種聽起來很高端的事,一代代的實踐已經將這些手法凝練出來,每個連字都不識的教內高層可能都對此駕輕就熟。

  當然,人性自私,這些高層之間也很難避免紛爭。村長家這次被長老陷害,說具體了是為了報復村長以前的某次舞弊,說得有高度些就是為了爭奪權力,打擊村長對供奉這事的權威。村長兒子口口聲聲說這不公平,但實際上他們家操縱不公平的結局由來已久。村長兒子只是對這次結果感到不滿,并非對整個制度感到不滿。他是真正的偽善、偽醒悟。在傅言看來,如果村長兒子得到了高層的權利,一定會做得更過分、更極端。

  圣息村的邪惡教派,不會因為這次某個人的“清醒”、其中幾人的“反抗”而土崩瓦解。恰恰相反,這種內轉外的矛盾會使得圣母教內部愈發凝聚。

  因此,傅言認定,“圣母娘娘”是人面蛇身的、食用小孩靈魂的魔物,被圣息村人“包裝”成為了圣母教的“吉祥物”。因而那高大神圣、會帶來神跡的神像,也不過是一塊破石頭。

而圣息村是極端邪教橫行、教內高層一手遮天的地方,他們所說的一切神跡,均是人為;他們向圣母娘娘投出的敬仰和供奉,不過是高層為了鞏固統治而宣揚的把戲。

  圣息村的人,才是殺人的兇手,是造就極端宗教的元兇。“圣母娘娘”,不過是白撿零食的看客。

  “……任務一完成了!”

  幾乎是傅言說完最后一句話的瞬間,謝安娜就察覺了任務面板的變化:“你說中了,我們可以走了!”

  此刻,周遭的環境已經停滯,村民、其他記者都像靜止畫面一般定在那里。遠處的景色開始扭曲,這個世界要結束了。

  傅言卻看著自己的任務面板皺眉,上面依舊沒有任務三完成的提示。看來關于“圣母娘娘”的部分,依舊存在著沒堪破的部分。可這個村子里根本沒更多關于她的信息可收集,有也是假的,究竟還差什麼?

  岑意和岑怡的任務一自然也完成了。任務一和二相當于綁定的,完成一的時候,記者NPC還存活四個,這就是主線完全搞定,可以走了。可他倆的腦子里還有巨大的問號:“那這個小孩到底是誰?”

  是啊,這個縮小版梵向一到底是誰?

  傅言搞不懂,岑意和岑怡更是茫然,謝安娜知道的也不比游戲世界NPC多。正當眾人疑惑之時,男孩忽然過來拉住傅言的手。

  “嗯?”

  就這麼一愣神的功夫,傅言驟然被拉入了一片白茫茫中!

  這實在太突然了,從極度昏暗到極度亮堂,傅言的眼睛下意識地瞇起來,眉頭緊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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