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能靠運氣讓“國王”抓到“執政官”,這簡直叫人輸得沒脾氣了。就是不知道,他最后決賽到底打算用什麼方式對戰。
于是岑怡直接問了:“你這局打算怎麼弄?也用運氣和他拼?”
傅言回道:“其實我有個想法。”
“什麼?”
“讓對手來選。”
“……啊?”岑怡懵了一下,“是我想的那個意思嗎?”
傅言反問:“你想的是什麼?”
“就是,讓小吳來給你選?”岑怡道,“他出他自己的牌,還抽你的牌,自己打自己,是這個意思嗎?”
“完全正確。”傅言笑了笑,徑直拿走了“國王”牌。他將牌放在桌下洗了洗后,如他之前那局一樣,在桌上擺成了一排。
“你給你自己抽,然后也指定我面前的任意一張。”傅言沖吳子非道,“你選哪張,我就出哪張。這樣命運就完全掌握在你手里,如何?”
吳子非都被他這種玩法驚呆了:“不、不好吧……”
“沒什麼不好的,你要是愿意,就這麼玩。”傅言道,“每局總有點新玩法,也省得無聊,不是嗎?”
“呃……”吳子非有點猶豫,思索了好一會兒,終于點頭道,“那好吧。”
其實他也不是特別想贏,可他又不太敢拒絕傅言。想來想去,傅言的這種形式也是全交給“運氣”,也行吧,這樣不管是輸是贏都能推給玄學了。
吳子非也把牌洗過之后擺在桌上,一排五張整整齊齊,嘆道:“有個色子就好了。這樣我也不用多想,就拋色子,拋到什麼翻哪張。”
這話一說,骰子就再次掉了下來,就跟之前“抽烏龜”那局一樣。
吳子非:“……”
“得,這下等于玄上加玄,運氣成分更高了。”岑意感慨,“這要是贏了,那真是無話可說。
”
落單玩家也忍不住道:“這樣弄,‘國王’能逮到‘執政官’的概率感不是小了很多……?”
岑怡一瞥他:“不還是五分之一?”
落單玩家:“……”
“不過靠拋色子決定命運,這事也是夠夠的了……”岑怡想了想,“上次遇到這種游戲,還是小時候在玩飛行棋呢。”
“不是前天的‘抽烏龜’?”岑意瞥她,“不過你這麼一說,我確實得慶幸了。這要是玩飛行棋,我可能倒霉到整局完了都搖不出一個6,那有什麼戰術都白瞎。”
傅言疑惑:“‘飛行棋’是什麼?”
“你連這個都不知道?”岑怡有點意外地看向他,“回去給你做一個玩兒,這個簡單……”
說話間,理論上應該最重要的決賽,就這樣以近似兒戲的方式開始了。
吳子非自己的牌還是從頭開始一張張出,傅言的牌則是由吳子非扔骰子后確定。第一輪扔到幾就選哪張牌,扔到6就重新扔。
這個模式讓岑意又嘀咕了一句:“扔到6就能再扔一次,真讓我一直想起飛行棋了……”
話音剛落,吳子非還真扔出個6。
岑意:“……這時候就不要爭強好勝了吧。”
吳子非:“我又沒法控制,這時候扔6也沒用啊!”
他又扔了個5出來,接著兩人同時翻牌,雙雙都是“工作”。
岑怡評價:“靠運氣至少多活一輪。”
第二輪,吳子非扔出個4,又開出了雙雙“工作”牌。
岑怡:“多活兩輪了。”
岑意:“你能別計數了嗎?”
岑怡:“不行,我在見證一個普通人的偶發運氣到底能多大程度改變命運。”
第三輪,骰子點數兩兩一組,分別代表傅言剩下的三張牌。吳子非一下又拋出個6,于是選第三張牌。岑意都看樂了,感覺吳子非這個好運來得有點不合時宜。
決賽的氣氛如此輕松,導致第三輪的牌翻出來時,在場所有人還沒立刻反應過來。
“大人又贏了!”
藍溯居然是第一個發言的。他還拍了兩下巴掌,面前的一個直播畫面上顯示著賭桌上新翻出來的兩張牌——“國王”和“執政官”。
傅言又靠運氣贏了,雖然仔細想想,這個概率其實并不低,這已經有三分之一的幾率了。但他這種荒誕到讓對手選牌的做法,居然還能立于不敗之地,著實令人感嘆。
藍溯還給梵向一捧了一句:“陛下你看,‘執政官’總歸是逃不出‘國王’的手掌心。”
梵向一不知聽了高不高興,反正只是冷聲回道:“趕緊完事。”
藍溯面露為難:“……陛下,你帶著大人和他現在的馬仔,開頭就沒來,現在還要砍我的游戲,這不合適吧?”
“要怪只能怪你倒霉,誰讓偷東西的雜碎來了你的游戲?”梵向一嗤笑一聲,“你還能吞誰?要吞你現在就能吞了,剩下的誰能落不到你手里?”
藍溯收了那副要作妖的表情,挑眉道:“陛下,我雖然不擅長干架,但不至于連一個乳臭未干的兔崽子都打不過吧?”
“那你去打,別慫。”
“……還是算了,付出和收益不成比。”藍溯站起來,“行吧行吧,雖然見到大人是很令人高興,但剩下的玩家都不能吞噬的話,怪無聊的……而且他們之間連一點血腥都沒,感覺像是在小朋友過家家,還是算了吧。”
說完,藍溯就消失了。
下一刻,梵向一的身影也從沙發上消失得一干二凈。
有個人在游戲結束的時候總會站不穩,他得去接人了。
***
藍溯應該是對這個毫無刺激性的游戲失了耐性,結尾做得又潦草又個性。潦草是他直接在廣播中簡單粗暴地宣布了結果:“本局‘國王游戲’第一名為傅言,本周期積分第一名為傅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