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讓。”傅言和吳子非很快打完剩下的四張“工作”牌,就下了桌。吳子非很無奈:“言哥就不用謙虛了,我想讓你也讓不起啊。”
傅言笑而不語。
他贏了,沒太亢奮,吳子非卻面色凝重、深感艱難。他不經意對上岑意和岑怡的目光,感覺這兩位會長也都是人精,自己少說還得輸兩局。
接下來是那名落單玩家對岑意了。
落單玩家大概是看了前兩局游戲后受了影響,一開始就說他要選“國王”牌,岑意的表情淡定得很,點頭同意了。
結果岑意一臉輕松地在第二輪拋出了“執政官”,落單玩家出的是“工作”牌,輕易定勝負。
岑怡跟傅言嘀咕:“不會吧,真有人以為我弟慫得前面不敢出角色牌?”
傅言瞥她:“你想給我暗示?”下局就是傅言和岑怡對弈。
岑怡回道:“沒,你也想太多了。”
傅言:“你回答得太快了。”
岑怡:“……”
傅言:“有空多和戴博文玩玩,讓他教你們一點微表情和心理學。”
“……你這樣,搞得我不敢和你說話了。”岑怡挑眉,“你考慮這麼多,當心聰明反被聰明誤。”
傅言道:“待會兒可以驗證我是不是想多了。”
岑怡徹底不講話了,直至兩人坐上牌桌。
“那我這次不選角色,你來選,可以吧?”岑怡道,“你選哪個?”
“我其實也都行。”傅言想了想,“不過上次我是‘國王’,這次就‘執政官’吧,都體驗一下思路。”
“又是我抓人?那也行。”岑怡拿走了“國王”,放在桌下洗了洗,“需要規定雙方同時出牌嗎?”
“我無所謂。賭桌規矩,買定離手。”傅言也拿走牌,放在臺面下看了一眼,抽出一張埋在桌面推進方框。
他的整個流程行云流水,看起來沒有絲毫猶豫。
岑怡看到他的動作,瞇了瞇眼,笑道:“你是不是把‘執政官’放出來了?”
“對。”傅言回道,“何必猶豫。”
岑怡盯著他的臉:“你剛才可提醒我多觀察微表情。”
“隨你。”傅言把剩下的牌隨手放在桌面,“反正這游戲沒規定需安排時間,你可以多考慮。”
岑怡有點狐疑,忍不住盯著他又問了一遍:“你真把‘執政官’放出來了?”
“我不回答第二遍。”傅言道,“你猜吧。”
岑怡猶豫了好一會兒,沉默了快兩分鐘,才抽出一張牌埋進面前的方框里。
岑意低聲問吳子非:“你猜是不是?”
吳子非哪猜得到傅言,他考慮了一下,遲疑道:“應該不是吧……第一輪就放,也太隨便了。你覺得呢?”
岑意回道:“我不知道。”他覺得傅言這個表現像是在說真話,但越像說真話,岑意就越覺得傅言在撒謊。
梵向一也在猜。他的直覺告訴他,傅言在說真話——只是他給人一種“撒謊高手”的感覺。
“終于確定了?”傅言沒著急翻牌,“還換嗎?”
“不換了。”岑怡的手放上牌背,“翻吧。”
“行。”傅言的手也摁到牌背上,“三,二,一——”
牌面一亮,岑怡出的“工作”,傅言開出了“執政官”!
岑怡沒忍住,“操”了一聲。
“你看,我說了要出‘執政官’。”傅言笑了笑,“想太多的好像不是我。”
“你是為了嘲笑我才這麼干的吧。”岑怡有點無語,“我感覺你應該是猜到了我的反應,才會這麼做,想得多的明明是你才對。”
傅言:“你可以這麼猜,但你沒證據。”
岑怡又問:“你之前那局,‘執政官’就在第一局出現了。你這次復刻,不怕我抓到你?”
傅言意味深長道:“別想太多。
”
岑怡道:“你越說我越想得多了……”
兩人邊聊邊走完了后面的程序,這就下了桌。下一局是吳子非和落單玩家,他倆第一局都輸了,還目睹各位“腦力強者”的各種“勾心斗角”,現在都有點過渡思考。上桌后,落單玩家選了“執政官”,吳子非選了“國王”,都和他們上一局的角色不一樣。
傅言偏頭問:“你猜‘執政官’在哪出現?”
他旁邊是岑意,岑意就回道:“我猜第三局。你猜呢?”
傅言:“我不猜。”
岑意:“……”
“他在影響你的判斷,傻弟,下局到你們了。”岑怡道,“你真當他沒想太多啊?他想得最多了。”
岑意嘆道:“我其實不那麼在意這局游戲的輸贏,但桌上桌下都有陷阱,這也太心累了吧。”
傅言道:“如果你真的不在意,你就不會心累。”
“……”岑意道,“說不過說不過,我不和你辯論了。”
他在牌桌下“退讓”,可牌桌上的情形卻猜得很準。第三局的時候,“執政官”果然出現了,而“國王”也押中了!
“……我純蒙的!”第一次迎來勝利的吳子非,自己都驚了,“這都中啊?!”
落單玩家也很懊悔。他選“執政官”就是覺得自己能逃掉,結果給吳子非堵了個正著,他忍不住道:“你們……該不會又‘作弊’了吧?”
“嗯?”岑怡挑眉,“打不過,就懷疑我們開掛?”
她一指岑意:“你們開局之前,他就猜到你第三局會出‘執政官’,怎麼,他是能預言未來還是能控制你的思想?能有這本事,他自己不能贏?”
岑怡說這話的時候太理直氣壯了,落單玩家甚至沒怎麼冒出“她是不是騙我”的念頭,只覺得岑意可怕。
或者說,這些人都可怕。
岑意卻沒參與討論自己的猜測,只是看著吳子非道:“你這運氣,今天一直不錯啊。
可能你亂出牌都比你考慮過后出牌要贏面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