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布完之后,廣播就宣布:“各位,現在該給你們的小可愛喂食了!”
這話一出來,可比之前說吃飯睡覺的事更令玩家們面露難色。只有傅言朝另外三個人輕微一搖頭,岑意等人心領神會,站著不動了。
反正他們的“傀儡”也沒因為想要喝血而躁動起來。
而其他的玩家表現得越為難,藍溯就看得越開心,在廣播里用幸災樂禍的語氣說道:“動作快點,不要浪費時間,不然它們可就要開始‘自助餐’了!你們應該還記得這個場面的吧?”
確實,有玩家第一天就想偷懶不喂,下場嘛……就是成了被“蜘蛛型傀儡”八腳都插進皮膚里拔不出來的狀態。
于是廣播提醒該喂“傀儡”的時候,眾玩家雖然臉色難看,還是把手臂湊到了“傀儡”的嘴前。哦,被“蜘蛛”扒住的那位倒是不必這麼麻煩。反正“蜘蛛”就挨在他脖子上,它自己一張口,就狠狠咬上了玩家的脖子。
“啊……!”玩家們被咬得紛紛齜牙咧嘴,其中大部分人的鮮血甚至順著傷口,滴滴答答落在地上。在這個環節,黑斗篷也不能意外,傅言等人便是在這時候看到了他的“傀儡”真貌。
那是一只看似鬣蜥的生物,但外表肥大又表皮黏膩,走過的地方留下濕噠噠的粘液。它幾乎有黑斗篷的小臂長,頸項上拴著一條細細的金色鎖鏈,嘴巴和身上也分別綁著鎖鏈。這麼一來,它就無法自由張嘴,也只能被綁在黑斗篷的手臂上了。
傅言等人都盯著那根鏈子,猜到那應該是一個道具。
“那是他的法寶。
”
岑意耳邊響起齊應飛的聲音。經歷了這麼多次,岑意終于已經習慣了這個神出鬼沒的齊大將軍,不會被他的突如其來嚇到了。而且實話說,齊應飛的聲音低沉又威嚴,聽了就會令人想起他在戰馬上那威風凜凜的形象,還是很令人安心的。
岑意這會兒就假裝不經意的一扭頭,用氣音低聲問:“什麼叫‘法寶’?”
“就是這個修者的……隨身道具,你可以這麼認為。”因為岑意扭頭的動作,齊應飛的聲音居然轉到他臉的前方了,而且聽起來十分近,“他平時可以將法寶藏在身體里,所以能夠將法寶帶進游戲世界。如果這個法寶被損壞,他本身也會受到傷害。”
原來如此。岑意瞇了瞇眼,低聲道:“聽起來他確實有點本事,還能用法寶捆住‘傀儡’……”
“也只能捆一捆這種沒神志的畜牲。”齊應飛的語氣還是很沉靜的,但岑意就是聽出了其中的嘲諷,“這東西本來就沒多大用,能在這發揮的程度更是有限。”
岑意低聲道:“和你比那肯定是望塵莫及。”
“……不用和我比。”齊應飛似乎是被岑意突然的夸獎弄得怔了一下,隨后帶著點難以察覺的笑意道,“他對上誰都夠嗆。”
岑意明白了。想想也是,要是這個法寶有多厲害,為什麼要浪費在“傀儡”身上?看其他玩家明明也能忍的模樣,黑斗篷比他們都強,那應該更能忍才對。
怪不得他還要偷兵符,自身的法寶完全不頂事啊。
岑意這邊“私聊”著,另一邊黑斗篷解開鬣蜥的嘴后,那鬣蜥便毫不客氣地一口狠狠咬上他的手臂,叫他鮮血直流。
黑斗篷還不能強行拉開,不然這玩意兒能生生啃下他一塊肉來!他只能拽著鏈子,等那鬣蜥咬合的力道稍微松開的時候,徑直把它拉開。
也就在他和其他玩家都在被啃噬,流失了比前一天更多的血肉時,傅言等人的淡定和他們形成了鮮明對比。
“為什麼……你們不喂血?!”不再幸運的幸運女孩,被她自己選的“傀儡”咬得鮮血淋漓,當然發現了傅言等人的與眾不同。她說道:“你們現在不喂食‘傀儡’,之后下場會更慘的,真的!”
這話乍聽著像是在勸導,實際上卻是幸運女孩無法接受傅言等人連這點都和其他玩家不一樣。他們中途加入游戲,得到的待遇已經出奇的好,可怎麼連給“傀儡”喂食這點都可以不遵守?要是他們沒有“傀儡”也就罷了,但他們明明現在也帶著“傀儡”!
岑意等人其實根本不知道為什麼可以不喂,而傅言對此也完全不解釋。他們就這樣默默觀看了略顯血腥的喂食流程,再次等來了廣播的通知。
“今天的項目,是籌碼收集!”
隨著藍溯的話語,每個玩家面前都緩緩降下一個籌碼,紅、綠、藍各色都有。傅言接了自己面前那個藍色的,發現其外表簡直和“賭神的籌碼”一模一樣,心道藍溯這也太懶了。
同時,房間里的那扇門也再次打開了。
廣播道:“一個個過去!”
玩家們不知道先進去會不會吃虧,一時之間都沒動,只有傅言等人徑直往那門口走去。可沒等他們到門口,其他玩家又紛紛快步跑去,在他們之前沖過的房間門。
反倒落在后面的四人一陣無語。
岑意道:“我們要是騙他們先進去呢?這也太好騙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