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怡還玩著抽烏龜呢,一看到睡袋,毫無情感地“哇哦”了一聲,隨后低聲道:“看來吃完飯還真得睡,就是不知道會不會有危險。”
岑意道:“有‘睡播’,肯定會有危險。”
畢竟就有人為了“吃播”搶食物。而睡覺的時候人毫無防備,那睡覺的危險度一定更高。吳子非聽兩位會長這麼說,問道:“那我們輪流放哨?”
“理論是這麼個理論。但傅言不在,我們沒法準確知道時間,這是個問題……”岑怡埋了牌,開始翻忽然出現的餐盒,“先吃飯,還是邊玩邊吃?”
“邊玩邊吃唄。”岑意也埋了牌,“這把優勢在我,別想撂牌。”
“有個色子就好了。”岑怡感嘆道,“這樣還能集體換牌,更刺激……”
啪嗒。
一個骰子踩著岑怡的話尾,掉到三人中間。
三人面面相覷一會兒,岑怡拿起骰子道:“看來還真有人在看我們打牌啊。那從這局開始,每人每局有一次機會投色子?二四就把整手牌給右手邊的人,三五就給左手邊,一六不換。”
岑意:“我這把都看著要贏了!”
岑怡樂道:“哈哈哈,沒辦法,誰讓你碰上了呢……”
他們邊聊邊開餐盒,還把餐盒全都擺出來,那食物的香氣很快交織著散開。其他玩家看著他們的“盛宴”,離近了吃不著,離遠了也還被困在這個房間里,真是無語望天。他們當然想著去和岑意等人“借點”食物,尤其是被搶了三明治的幸運女孩,點餐時間過后有積分也點不到食物,她現在還餓著肚子。可她之前和岑意吵過架,不敢第一個去請求,只能暗暗期盼有別人先站出來。
然而,頭一個走過去的,是黑斗篷。
岑意看他直線走近,神情森冷的模樣不像是要商量、討論什麼,于是冷笑道:“怎麼,又想故技重施?你這和沒吃飽的乞丐有什麼區別?”
“你們也不過是附庸而已,狗仗人勢,囂張什麼?”黑斗篷語帶不屑。他認為只有傅言是被觀察員庇護的,現在傅言和觀察員都走了,這些人就暫時失去了保護傘。那只要不殺害這幾個人,傅言回來也沒法說什麼。
黑斗篷這麼想著,越過岑意背后,朝岑怡身后的睡袋走去:“你們三個人,也用不到這麼多睡袋,不如給我……”
他嘴上的話像是有商有量,可實際上已經彎下腰,明目張膽地朝睡袋伸出手!岑怡一驚,單手抓住睡袋想要抽開,卻眼睜睜看到抓向睡袋的黑斗篷,竟像是被什麼無形的手推了一把,被彈出去好幾步!
岑怡目擊一切的同時,還下意識地抽了一把睡袋,睡袋就正常地被她拉動了一小段距離。
“這還帶保護罩的?”岑意很快反應過來,“這麼說,我們三個都睡覺也不會被襲擊了!這就是三套‘紫金衣’啊!”
岑怡道:“這要是道具的話……”豈不是以后再進什麼恐怖游戲世界,遇到危險時鉆進睡袋就無敵了?
其他玩家也都想到了這點,望向三人的目光愈發羨慕。然而黑斗篷卻心有不甘,特別是岑怡輕易拉動睡袋后,看向他的目光仿佛帶著嘲諷,讓他尤其不快。他重新靠近三人,本著誰都別想好過的想法,一腳踢向鋪在地上的菜肴!
結果他又被掀了出去。
岑意挑眉,慢悠悠夾了一塊牛肉,看著黑斗篷“嘖嘖嘖”了幾聲。
岑怡也在吃,還問吳子非:“你說有人吃虧許多次,還要上趕著吃虧,是為什麼?”
吳子非:“……因為他倔?”
岑怡:“因為他是傻X。”
這話就沒壓著音量,所有玩家聽了都無聲發樂,唯有黑斗篷惱羞成怒:“你……!”
“還來?”岑意嗤笑道,“你真上趕著吃虧啊?”
這話基本等于直接問“你真是傻X啊”。黑斗篷氣得胸口起伏,卻真的開始忌憚岑意他們有東西保護,干瞪眼不動手了。
被瞪又不會少塊肉,岑意悠然夾了個蝦子,然后就聽岑怡道:“我要投色子了。”
岑意:“……”
岑怡:“二!集體向右換牌!”
岑意:“……操!”
***
傅言在睡前知道了“吃播”的投票結果。
這會兒他都已經睡在床上了。這床也是梵向一變出來的,反正這位陛下一揮手,餐桌就不見了;再一揮手,床就出現。傅言實在忍不住,吐槽了一句:“這好像是在餐廳里放了張床睡覺。”
梵向一:“那我變個門給你跨過去?”
傅言:“……倒也不必。”
然后在睡覺前,傅言還和梵向一下了一會兒五子棋。
沒辦法,總不好吃完就睡,而且看表的時間也還早得很。雖然在不知道下場游戲幾點開始的情況下,還是早點睡比較好,但傅言還是找了個樂子消消食。
至于梵向一,他本來是不愿玩五子棋的。可傅言說了句“那我找別人”后,梵向一嘖了一聲,又答應了。
不然能怎麼辦,讓傅言找藍溯或者蘇亞克嗎?
陛下只能“屈尊降貴”,玩玩五子棋了。
藍溯倒還是來了一趟的,他想要問傅言和梵向一要五子棋的直播權。但傅言這會兒都盤腿坐在床上了,梵向一無論如何不會愿意讓這畫面直播出去,因此想也不想地拒絕了。
“好吧。”藍溯被梵向一限制在墻邊,連近距離看他們下棋都不行,但還是努力和傅言搭話道,“大人,你想知道其他玩家‘吃播’的投票結果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