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玩家如果中途被抹殺,人死債消。這麼一想,是不是很劃算呢?快快來過上舒服的生活吧!”
這話說出來,有些玩家真就開始猶豫了。
主要是原本就沒多少積分的玩家,根本買不起足夠的食物和水。誰知道下關游戲是什麼,萬一體能不足是致命點,那就真的要死了。還有的玩家,考慮到現在增加了吃播和睡播環節,是絕對不想墊底的。他們也不是完全買不起稍微高級點的食物,就是一下全款付清,會在接下來的環節里有積分壓力。要是能分期或者后期清算,也不失為一種辦法。
而傅言他們,毫不動搖。
岑意還低聲道:“這不都是高利貸嗎?每天復利10%,這簡直跟搶錢沒區別啊!”
“經典的賭場模式。”岑怡也道,“吸光你身上的每一分錢,如果你沒錢,就拋出高利貸。看似你眼前的難關是度過了,可最后只會越陷越深,必定難逃被敲骨吸髓的下場。只是我之前以為,這些應該針對的是看我們的觀眾們,沒想到現在連我們都算計上了……”
這些道理,其他玩家未必不懂,但還是有玩家對“高利貸”動心了。頭一個決定分期的就是那個幸運女孩,她本來就決定買貴的食物,轉到分期模式后,至少手里的積分暫時能多一些。
對此,岑意評論道:“她被黑斗篷帶到坑里去了。本來花高價買食物就不值當,即便吃播第一名也就多10分,遠不及她的出價。現在她還分期,性價比越來越低了。她的運氣可能已經失效,不應該在這時候奢侈。
”
“她可能只是不想最后一名。”岑怡道,“但觀眾喜歡的是血腥表演,光是一點比較好的食物并沒用。我覺得,如果非要在這個環節拿頭名,選好食物不如選搶食物。”
這些話,別的玩家都沒聽到,除了黑斗篷。他的聽力似乎異于常人,當岑怡說出“搶食物”的時候,他隱晦地往這邊望了一眼,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
恰在此時,梵向一忽然道:“觀察員挑戰,通過后可免費獲得食物,并且不參加吃播和睡播環節。”
傅言:?
岑意、岑怡和吳子非:???
其他玩家:“啊?怎麼挑戰?”
“回答我一個問題。”梵向一淡淡道,“答對了獲得獎勵,答不對扣10分。”
這話一出,岑意、岑怡和吳子非都默默瞥傅言。如果說在現場有人能答對梵大佬的問題,那這個人選肯定非傅言不可。
傅言感覺梵向一在搞什麼幺蛾子,無奈道:“我得留下給你們點餐。”
梵向一道:“可以打包。”
岑意、岑怡和吳子非都示意傅言:你看,大佬給你臺階了。
傅言:“……”好家伙我不得不去了是吧!
他只好道:“那我先取消之前的點單。”
廣播的語氣聽起來陰陽怪氣的:“你挑戰成功了再說。”
傅言就看向梵向一:“那你問吧。”
梵向一:“我今早吃的是什麼早餐?”
眾玩家:???這是什麼問題?
岑意、岑怡和吳子非:艸這個我也知道答案!
但他們不敢搶在傅言前面回答。傅言自己則是無語兩秒,在吳子非忍不住要提醒他的時候,張口道:“……番茄肉醬拌面。”
“正確。”梵向一的聲音冷淡,可傅言就是聽出了一絲戲謔,“走吧。”
傅言只好道:“我先取消今天的訂餐……”
“等等!”黑斗篷走到梵向一面前,“我也想挑戰,可以嗎?”
“可以。”梵向一道,“天上的星星有幾顆?”
眾玩家:“……”
岑意、岑怡和吳子非:幸虧我沒去挑戰!
“……這好像不太公平。”黑斗篷原本覺得沒答對也沒什麼,但梵向一這麼明目張膽地為難他,他還是忍不住質疑道,“觀察員可以這麼偏心的嗎?”
“回答錯誤。”梵向一冷冷回了一句,然后道,“你現在想挑戰我?”
廣播立馬也響了起來:“是否開啟‘觀察員挑戰模式’?”
“什麼?不!不開啟!”黑斗篷立馬否認道,“不挑戰觀察員!”
梵向一嗤笑一聲:“慫貨。”
拋下這句,梵向一就抓著傅言走了。
“取消我剛才的訂餐!”傅言留下這句話,終于被梵向一拉走了。梵向一直接拉開那扇門,先把傅言推了進去,然后自己才進去、關門。岑怡和岑意兩人還趁著開門的時候,偷偷摸摸窺探那邊房間的情況,就一眼掃到一張豐盛的飯桌。這下他們就放心了,即便打包回來,肯定也比巧克力和壓縮餅干好得多。
梵向一和傅言離開后,選手們也最后對“高利貸”和食物進行了選擇。結果最后敢選分期的只有兩人,其中一個就包括那個幸運女孩。而且即便如此,借貸的玩家也沒敢點什麼太貴的東西,依舊把“消費”限制在現在要付也能全款付的范圍內。
這些人做決定、并且上菜的時候,岑意、岑怡和吳子非就圍著那些桌子轉了好幾圈,把之前丟在這里的牌都撿了回來。十七副牌,剛好五十一張,理論上和一副撲克不要大小王后,再減掉一張的數量一樣。
三個人就拿著這些牌……開始抽烏龜。
當然,一開始要做的還是先確定那張算“烏龜”、哪四張算一組、哪兩張算一對,全都確認好后,異常記憶力、欺詐水平和運氣的較量就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