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游戲和游戲中間的間隔是多久?這很難知道。或許其他玩家知道,但傅言他們之前的表現過于“囂張”,估計其他玩家不一定會配合說真話。
就在岑意和岑怡還在緊急計算積分消耗時,傅言耳邊忽然響起一道男聲。
不是梵向一,而是蘇亞克。
他說:“在圣書上寫句話。”
傅言怔了一下,扭頭環視一周,卻沒看到蘇亞克的身影。
——怎麼,隱身的?
傅言疑惑兩秒,問:“寫什麼?”
岑怡和吳子非:“啊???”
岑意卻是若有所感。他身邊可也有一個看不見的來著,傅言這情況,應該也是差不多?
但岑意看了看梵向一,一時間搞不清是不是這位大佬在給傅言“秘密傳音”什麼的。但要是梵大佬的話,傅言直接看他不就行了,為什麼又要轉頭到處找?
岑意迷惑,可他不敢問。
蘇亞克則是回答:“隨便,給觀眾寫。”
傅言雖然很茫然,但想想還是掏出了本子和筆。黑斗篷一看傅言手上的兩樣東西,頓時神色一變,緊緊盯著不放。
下一刻,黑斗篷的視線就被一個高大的背影擋住了。
梵向一直接抽走了傅言手里的工作手冊和筆:“不許寫。”
傅言:“啊???”
***
與此同時,直播鏡頭的另一邊,一片鬼哭狼嚎驟起。
“啊啊啊本來大人要給我們寫話的!!!”
第一百六十九章 ——吃播?不播!
梵向一這麼堅決反對,傅言也沒堅持要寫。
他猜想梵向一其實是來處理蘇亞克的,畢竟這倆從來就相互不對付。蘇亞克現在還“貼”在自己身邊,梵向一肯定看不下去,現在可算找到個理由堂而皇之走過來了。
于是傅言連工作手冊和筆也不拿回來,轉身又看菜單去了。
周圍的玩家本來看這位觀察員忽然起身過來,抬手就抽走傅言的東西,還說禁止傅言寫東西,都等著看傅言被罰。沒想到那觀察員只是把本子和筆收起來,然后就站在不動了,絲毫沒有要進一步處罰的意思。廣播也安靜得很,純當啥都沒發生。
這節奏,搞不懂。玩家們原來還覺得加吃播和睡播,是想警告傅言這群人;可想想傅言他們干什麼都沒懲罰,似乎廣播又挺偏心他們。
——這群人到底什麼來頭?
梵向一察覺別人都在看這邊,偏臉掃視一周,眾玩家趕緊紛紛把目光轉開。黑斗篷轉頭時臉上還帶著些遺憾的表情,估計是以為傅言的道具被罰沒了。東西在觀察員手上,黑斗篷總不可能去偷他吧。
傅言倒沒管梵向一在干什麼。
他在看岑意和岑怡定菜單。這倆沒有紙筆,純靠腦子記,目前定下的食物有兩瓶水、四支巧克力和兩塊壓縮餅干。總共是24積分,其中岑怡分擔2積分,剩下傅言包圓。
傅言對出積分沒意見,就是覺得這菜單聽著都喉嚨發干:“這餐定的,聽著像是野外生存戰。”
岑意無奈道:“沒辦法,別的性價比太低了。一個罐頭20,一只雞35,一塊牛排50,想買都買不起。理想狀態是,我們能靠四塊巧克力和一塊壓縮餅干維持一天。剩下那塊最好能備用。”
岑怡道:“忍忍吧,回去讓吳子非給你弄滿漢全席。”
傅言也不是一定要吃什麼,反正極端情況下,成年人一天不吃飯也沒啥,只要有水就還能捱。
他只是想起自己以前所在的那個時代,一支營養劑就能解決問題,口感也不干。可惜這個菜單上沒有,不然那才是性價比最高的食物。
確定好菜單之后,傅言就報自己負責的食物列表了。點菜是口播模式,也就是所有人都能聽到。傅言點的這些雖然聽著有點寒酸,但也不算奇怪,畢竟保留積分是很重要的事。有些玩家的積分少,連水都不敢買或者買不起,只能買個水果,至少還自帶一些水分。
只有黑斗篷,點了一個金槍魚罐頭和一瓶水,加起來一共25積分,堪稱豪橫。當所有人都望著他時,他只是嗤笑一聲,說道:“連罐頭都買不起,有什麼可狂妄的?”
這話只差沒站在傅言等人面前說了。但傅言他們只是瞥了他一眼,并不接茬。黑斗篷覺得他們是說中了,無法反駁,可算是覺得出了口惡氣。而在他之后,那個幸運女孩居然也點了個15積分的煎蛋火腿三明治和一瓶水,絕對算得上第二豪華的套餐。只是那女孩點餐的時候不像黑斗篷那麼云淡風輕,表情看著像是糾結了許久,最后才下定了決心。
她察覺其他玩家都在關注她,就下意識地解釋道:“這,還要吃播的啊,太簡單的話豈不是看起來很無聊……”
“話是這麼說。”有玩家和她搭茬,“可我們也買不起啊……”
“買不起,可以先賒著呀!”
廣播在這時候居然又響起了,背后的聲音循循善誘著:“現在開放分期和賒賬兩種模式。分期模式的利息為20%,等額本息分三期付完,付款時間是每次吃飯的時候,第一期就從今天開始給;賒賬模式可選擇任何一天的吃飯時間付賬,利息為前一天本息和的10%,本周期最后一天將強制清算。